“与我无关。”陈岁毫不留情,这是他第二次听到顾青青的名字,可眼神里透出的是无限的寒意。
许晋并非八卦,也不是多嘴的性格,可能是因为当年那件事,他一直潜意识觉得陈岁和顾青青似乎还有别的感情在,要不然当年她那样害他,陈岁却没有怪过她分毫。
默了片刻,许晋道,“我就是担心她可能有危险。”
“那也是她自找的。”陈岁回答的冷漠决绝。
许晋不再多什么。
周末听到两人叽叽咕咕的谈话,虽然没听清楚谈话的内容,可见陈岁面色铁青,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事。”
陈岁咧着嘴笑,“今痛快的好好玩,考完了,什么也别想了,以后,就是咱们的美好时光了。”
他仿佛都看到了大学校园里他们携手并肩走过绿树掩映的林荫道的场景。
这时尉迟林点了一首歌,唱到副歌部分,姜圆抢了另一只话筒跟着唱,“那些你很冒险的梦,我陪你去疯,折纸飞机碰到雨,终究会坠落,太残忍的话我不直,因为爱很重,你却不想懂,只往反方向走。”
“末末,末末,快来,我们一起唱。”姜圆拉着坐到自己身边。
周末吓得赶紧摆手拒绝,“你听我唱歌还不如去听公鸡打鸣呢。”
“巧了,我觉得公鸡打鸣的声音很美妙。”
“你这什么畸形审美?”
“仙女本仙庭审美。”姜圆把话筒塞到周末嘴边,“来了来了,开始了!”
第二段的音乐声已经推进,周末苦笑,死就死吧,话筒里传来声音,“你们不许笑话我。”
“唱吧,他们不敢笑话你。”陈岁坐在旁边,声不大,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嚯!山夕哥实力宠妻。”尉迟林忘了自己还拿着话筒呢,这话一出来,包厢里瞬间炸开了锅。
这帮人可是在高考结束之后才知道两个人关系的,当时震惊的下巴都掉了。
这好不容易大半个月过去,心思终于能平复了,可一见面,山夕哥这狗粮撒的。
许晋现在对周末已经没有其它的意思了,倒不是因为陈岁,而是这一年多以来,他发现自己对周末也只是发乎情止于礼的那种感觉,没有想到要更进一步,但是比普通的喜欢要多一点。
但现在每和胖妞姜圆,哦,不对,她瘦下来了,虽然不是三个月瘦下来的,可真的一斤一斤瘦下来的,至此,姜圆好像和他杠上了,可吵着吵着,他就不想继续吵了,心甘情愿输给她。
尉迟林的话可谓一颗石子落入了风平浪静的水面。
周末心乱如麻,好几次都把歌词唱错了。
这时,包厢的沙发上站起来个人,少年墨色的发丝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紫色光芒,他长腿一迈,走到了尉迟林身边,“话筒。”
尉迟林吃了一惊,“我去,哥你是嫌我们今晚没吃饱是吗?还来个情歌对唱虐我们?”
陈岁踢了他一脚,半开玩笑地道,“单身就单身,别侮辱狗了。”
尉迟林,“”
算了,大佬来了,不想被虐成渣渣,弟直接退下吧。
您万福金安。
尉迟林起身把话筒递给陈岁,完了还忍不住献计,“哥哥是要唱酒窝还是只对你有感觉啊?”
“不会唱。”陈岁十分不给面子。
尉迟林,“”
他恭恭敬敬退下,做了个您请自便的姿势。
姜圆也很识相的把舞台中心让给了他们,陈岁点了一首歌,“会唱吗?”
不待周末回答,当前奏音乐响起,尉迟林魔音重现,“我去,这歌也太老了吧,哥哥你哪个年代的?”
屏幕上缓缓闪现啊四个字你最珍贵。
是张学友的歌。
陈岁不想回答尉迟林,不过还是面露担忧地又看向周末,“你要不会我就换一个。”
“能哼两句,算会唱么?”
“校”陈岁点头,做好了大展歌喉的准备,旁边坐着一群吃瓜群众。
吃瓜群众表示,听过岁神唱歌吗?
没听过。
那感兴趣吗?
吃瓜群众摩拳擦掌,暗搓搓的眼神表示,那是相当的感兴趣啊。
缓缓地歌声从陈岁的唇齿间流淌出来。
“明年这个时间,约在这个地点,记得带着玫瑰,打上领带系上思念。动情时刻最美,真心的给不累。太多的爱怕醉,没人疼爱再美的人也会憔悴
。我会送你红色玫瑰,你别拿一生眼泪相对,未来的日子有你才美,梦才会真一点。”
这声音一出是绝对的王者之音。
饶是周末都暗暗吃惊,实话,一开始真怕陈岁王者的出场,结果来一青铜废铁。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不仅想多了,她的脑子完全就不够用,歌词都接不上。
于是一首情歌对唱,硬生生变成了陈大佬的真情告白。
一曲完毕,掌声雷动。
吃瓜群众一号尉迟林炸开了锅,“山夕哥实力派啊,是弟多虑了!”
“嘁,吃着地沟油的命,操着中南海的心,我岁神那绝对是最棒的好嘛!”吃瓜群众二号姜圆,“岁神”的铁杆粉丝。
吃瓜群众三号许晋不乐了,“你昨不还我是最棒的吗?”
吃瓜群众四号刘轶仿佛嗅到了一丝奸情的味道。
吃瓜群众五号彭松默默地整理了一下他那蓬松的头发。
陈大佬一曲完毕,揽着佳人下了台。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整个包厢由喧哗转而到了一片寂静,再次被推向了高潮。
喝酒猜拳,玩游戏,一局又一局。
尉迟林问大家玩不玩牌,许晋第一个附和,“欸我玩。”他从桌上拿了一副牌朝空中挥了挥,“还有谁玩啊?要不大家一块玩吧,玩干瞪眼。”
“这么多人怎么玩?”周末心里默默数了下,一,二,三七个人!七个人一起玩?
“干瞪眼不会玩啊?”许晋笑,“让山夕哥教你,你脑子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周末扭头去看陈岁。
陈岁笑,“我不玩,在旁边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