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临霏隐隐感觉有人在晃她。
她困难的睁开双眼,还没有完全适应光明的眼睛一下子被阳光刺的连忙又闭了起来。
二大爷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醒了醒了,霏霏你醒啦?!真是担心死本大爷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临霏撑着地面坐起来,只觉浑身难受,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已又身处另一番天地中,“这是哪?”
相较于之前的荒凉,这里显然山水秀丽,灵气充足,放眼望去一片绿色草地,上面开满了各种颜色的鲜花,时不时的还有几只野兔一蹦一跳的经过。
“这里是月落森林的中心,霏霏你都昏迷四天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话是说的不太好听,但二大爷的语气里满满的透露着对临霏的担心,这四天来,他几乎一刻也不敢松懈的守着临霏,生怕人醒不过来。
“我们不是在躲那些剑刃吗,我记得我当时摔了一跤,然后就晕了,然后……”
声音戛然而止,临霏下意识的不愿意说意识海里发生的事情。
幸好二大爷也不在意这个,他只在意临霏醒过来的事,二大爷理了理那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和临霏说了一下,“那些剑刃在霏霏你昏迷后,没过多久就自已消失了,然后不知道上哪去了的姜宸逸和林则就刚好在剑刃消失的同时回来了,他俩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依本大爷看,估计和那些剑刃有关。”
临霏问道:“那他们呢?”
二大爷摇摇头,“不知道,他们只说是去森林里查看一下情况,但这都过一天了还没回来。”
虽然两人没回来,但二大爷丝毫不担心姜宸逸和林则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因为这俩去的时候一副啥都不怕的样子,况且还能把临霏和他安然无恙的带到这神秘的月落森林中心来,想必是不用太担忧。
但临霏就不一定了,一天了都没回来,不是出了什么事,就是碰上什么意外了,她得去找他。
见临霏要站起来,二大爷紧张的把人拦着,他挡在临霏面前,边说边就要把人往地上扶着躺下,“哎哎哎霏霏你干嘛,伤还没好呢别想着乱跑,快躺着躺着。”
“不去找姜宸逸他们吗?”临霏没有听二大爷的躺下,她靠坐在一边的树上,秀眉微皱,“老二,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听临霏这样说,二大爷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危险啊,霏霏你怎么会有不好的预感?”
“不。”临霏怔怔的看着前方,喃喃道:“来了。”
自从那个神识碎片进入脑海后,临霏对危险的感知强烈了许多,甚至能明确感到其中想置她于死地的气息以及一股……
醋味?
临霏睁大了眼睛,一道蓝光带着杀气朝她冲了过来,和那些剑刃如出一辙。
“霏霏!”二大爷吓到尖叫,他都来不及拉着临霏躲开。
“不要随便大喊大叫。”回应二大爷的是临霏镇定自若的清冷嗓音。
只见已经站起身来的临霏右手中转动着一支青色的笛子,笛子散发出一阵青光化作一道屏障挡在临霏面前将蓝光弹开。
“是月竹笛!”二大爷又惊喜又疑惑,霏霏是怎么做到昏迷了几天就能把月竹笛的能力融会贯通的?
“临霏,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你真容易让人嫉妒。”
一道柔柔的女声随着蓝光的彻底散去由远及近的传来,临霏握紧手里的月竹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来人。
该怎么形容呢?
看到的第一眼便只觉她惊为天人,一袭宽松的蓝色衣裙将人衬得娇小玲珑,头发只用了一根簪子随意挽着,长长的垂至腰间,柳眉杏眸,怎么看,都像是不可亵渎的存在。
只可惜不太完美的是,这位天人看着临霏的杏眸里尽是骇人的杀气。
“我认识你?”临霏皱眉,她细想了一通也没找到和这个陌生女孩有关的记忆。
女孩似乎对临霏不记得她这件事感到很不满,她气冲冲的说道:“临霏,我警告你,别以为逸哥哥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就算仗着逸哥哥的宠爱,你也该分一下尊卑。”
“尊卑?”临霏嗤笑一声,“呵,我说你到底哪来的啊,上来就动手算了,居然还和我提尊卑?我就问一句,你算什么?”
“你!”女孩没想到临霏居然敢对她这般脸色,“大胆!我好歹也是神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岂容得你这般?”
“我哪般?我告诉你,你什么货色我就什么脸色,上来就动手,还想我能有什么好态度?做人你讲点礼貌行不行?不然真是白瞎了你这张漂亮脸蛋。”临霏满眼的不屑,并非她自信到可以打败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才敢说出那番极容易激怒人的话。
而是女孩的态度实在是让她不舒服,什么逸哥哥?不会指的是姜宸逸吧?
还宠爱呢,这都在瞎叭叭什么呢。
临霏掏掏耳朵,月竹笛的剑刃伸出,已做好随时和女孩打一场的准备。
女孩伸出手,掌中缓缓化出一把冰做的长剑,其剑刃锐利无比,一看就知道并非凡品,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但当女孩朝她挥出一道道剑气的时候,临霏还是有些惊讶。
这都至于吗?
有了前两天的经历,临霏差不多可以躲过这些剑气化刃的攻击,而二大爷则是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看着两人打架。
那女孩他自然是识得的,也是姜宸逸在神界时的狂热爱慕者之一,二大爷以为这世上只有姜宸逸才那么长情了,没想到又来一个。
居然还给追到人界来了。
对上她,二大爷还是比较担心临霏的胜率,别看那女孩娇小,能力可也不容小觑,二大爷在冰剑被那女孩拿在手里的时候,就知道前两天的剑刃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女孩做事确实很有原则,她不伤及无辜,只挑她看不顺眼的动手。
以至于二大爷压根就不用担心自个儿安危的看两人打了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