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殿下,人在柳州。”
容述想了想:“退下吧……”
眼前人如烟般转眼就不见了,容述看着自己包扎好的左手,缓缓的伸出右手,
颤抖的轻抚着丝巾,似乎从中感受到了些什么,嘴角不禁轻轻上扬。苏也,她会和他们不一样,对吗?扬袖一转身,看来自己要去一趟柳州,不知那丫头会不会开心?
“这都受伤了,还这么开心,莫是真有病吧!”看着人对着自己的右手看了好半天还笑了,柳书禹觉得这人指定有点毛病。
容述抬眼瞥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会。轻步移到做到他对面,压着右袖拿起案上的小茶壶,优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很是满意……
“啧啧……”柳书禹嘲弄般品着手里的茶,瞅了瞅容述包扎的右手,其实他也很好奇他在元国的那十七年,整个大南无人知,而整个元国避而不谈……
“你真打算自己亲自去?”
“不放心。”
“哎~对了,那几人还是同样的一样要么誓死不说,要么被割了舌说的含糊不清,唉~难搞咯!”
容述的手顿了顿,不再理会他。抬头看着窗外高挂于空的明月……不可否认苏也已经融进了他的心,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像阳光照大地一样的自然、春光化雪……她没有刻意讨好自己,没有目的,她的双眸很清澈干净,纵然会有些鬼灵精……像他这样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渴望阳光、渴望爱,所以会比任何人都容易动情。
只需要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足以,生活很苦的人,想要的不多,一点甜……就行了……
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对苏也如何,只求她乖乖地的不来闹腾自己就好。她很乖,确实都不来闹自己……但却因自己总是咄咄逼人,剑拔弩张的;为了自己可以卸下她的伪装;会对着他甜甜的笑,很温暖……
当然,像他这样的人自然也见惯了人心险恶、背叛抛弃,所以也会比任何人都要绝情。
所以……切不可……
京都某院落——
“溪儿,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吓死姨娘了!”看着昏迷多日的女儿终于醒了,妇人兴喜难耐。
转身对身旁的下人说道:“快快~快去叫大夫!”
“姨…娘。”床上的少女用着干涩的嗓音吃力的喊着自己的母亲
“溪儿,姨娘在呢,在呢。”妇人飞奔到少女身边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喜莲,快拿水来。”被叫的丫头急急忙忙的跑到桌前,连壶带杯都拿了来,眼泪汪汪心疼开口:“小姐~”。
妇人一边喂少女喝水一边用着柔弱的声音坚定的说:“溪儿,你放心,姨娘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这次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一次次退让,这郑晴真当我们娘俩好欺负啊!”
少女看着这般柔弱的母亲因自己也强硬起来,果然啊~为母则刚,看来自己这次的伤没白受。郑晴,好好等着吧……呵~埋在美妇人怀里眼里皆是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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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了整个京都,月光洒在青瓦上,盛夏的夜晚蝉声绵绵,清风拂过,绿枝随风摇曳,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内……
“皇上,真打算这样做?”
容启慢慢的放下手里的奏折轻叹一口气:“朕也没办法,朕希望他快点成长起来,朕害怕朕不在了就没人护着他了……”
这一刻这个帝王似乎苍老了许多,两鬓的白发特别刺目,脸上的皱纹多了许多……
“可……太子爷是会记恨您的啊~~”这些年皇上为了太子费了多少心血,当初纵是皇上错了,可这些年的父子分离的苦楚,也该够还了啊。
想着王年的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他和皇上一起长大,这一路皇上有多苦,没人比他清楚。
“日后他会明白朕是为了他好。”容启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皎皎的月光,眼光深邃了许多。
“皇上,又忆起往事了……”
“嗐~王年啊,萧侯那边有消息吗?”
“那边说了,会好好盯着,会保护好太子爷的安危。”
“那就好,这可出不得半点差错啊~”
“那……四皇子那边……?”
“继续关着吧,他那些花花肠子也该治治了!”
“是,这夜已深了,皇上是……”
“去容妃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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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这一拍桌吓得整个仁明殿的人抖一抖,连忙跪下,生怕皇后将怒气撒在自己身上。
听到传话的人回话说皇上去了荣庆宫,齐诗雅气得发抖。
白芙这个狐妖媚子,皇上十天有六天都是往她那跑,如今整个后宫都知道皇上冷落她。不行!萧浅书她都扳倒了,还怕白芙这个狐媚,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