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你搞得什么鬼?”
眼下赫然躺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容述。
“你不是很爱他吗?,看看你能不能分便出。”
看着面前眉头紧皱,唇色煞白的二人,这……着实有些困难。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才不是辨人。
“这……昏迷不醒的,有啥挑战性啊。要不……把他俩弄醒?嗯?”
对方没有理会她。
“嘿嘿……你该不会是怕醒来,我选对吧!你这技术也太经不起细看了吧。”
小眼神叭叭的瞅着人家,假意的显出鄙视。其实……她也没底,这么低级的激将法,太明显了,她都瞧不起自己。
“…………”
对方沉默了片刻,挪动了身体。
嗯?有戏,这都行?见人动了,苏也还是有些不相信。
移步到那二人身旁一拂袖。
“这这……这就好了?”这么简单?苏也不自觉地学起了那小动作。
此时就见二人动了,有要苏醒之兆。
“阿也……”
只见其中一个容述醒来急撩撩地抓起苏也的手,担忧地喊着。
苏也下意识的躲开,撇见了他的手腕处也有伤疤。
对方见此有些不解。
而另一个容述的眼神也未离开她身上,在人看不见的角落,手不自觉地收了收。
眼尖的苏也一眼就瞄出人家的不对。
对着他就是一顿训:“哎我说,殿下,人家都要碰你媳妇儿了,你就不能给点反应。”
“阿也……”
那个有些畏缩的容述,缓缓起身,怯怯地唤了一声。
惊喜地看着她,她……认得自己。原以为……终究还是自己内心鬼魅作祟。
这一醒来,还未从梦魇中走出,就瞧见个与自己分毫未差之人。
心中自是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
黑衣人有些诧异,她是如何分辨出的?就是连他这个造物者都有几分分辨不出。
“虽然呢,他们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味道都一样。可是只要细细闻,就会知道是不一样的。”
苏也转到真的容述身边,对方下意识地挪了挪位置,保持着距离。
“他身上还夹杂着汗味和脂粉味,而我家殿下的味道是被刻在骨子里的,就像他看我的眼神一样。”说着还得意一笑。
“嗯?”
“你这技术还是可以的,骗得一时半刻可还行,但若是亲近之人,还得揣摩揣摩人物心理。”
“在下领教了。”
呵呵……她绝对不会说是因为她家殿下只要忆起过往,就不会挨着她,更别是让她碰了。
就瞧他这躲闪的小样儿,除非她瞎,否则不会看不出的。
不过还好,也算是把他从梦魇中抽了出来。
“哟,看来。还真有两把刷子啊,出来吧。”
只见那个假容述取下面皮说道。还不及反应,就见有人跳了出来。
“查卫光?”这货怎么在这儿?
查卫光面对苏也愤恨不解的小眼神,尴尬地挠挠头。
“呵呵……嗨!小也儿。”
假容述一脸暧昧地说:“在下古流年,这位是主父琰。”
若说这查卫光是小混混流氓的话,这古流年就是个撩骚的花少。貌似这段位可比风裕弘高得多。
苏也瞅着眼前的三人,真想抽人。T娘的,用别招不行啊,非得用这招。但凡他们直面地打一架,她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所以……这是你捣的鬼?嗯?”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
“不不……不是。”查卫光心虚了。
古流年鄙夷地盯着他,这家伙什意思?
虽说这主意是他出的,可这梦魇术是他查卫光挑的。咋滴?想推给他啊!
“你大爷的!”
苏也才不信他的鬼话,说着一脚给他踹了去。
“我跟你说,别再让我看见你,看见你一次我揍你一次。”
“哎哎……小也儿。”他连忙抽身躲开。
苏也横了他一眼。
“那劳烦先生,这几位……”
十月他们还在梦魇中呢,得赶紧把人弄醒。
“午时一刻自会醒。”
说完就纵身一跃,飞走了。
午时一刻?还得等会儿,这……哎?对了,为什么她的不是梦魇?
难道是因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一些东西对她没有?
列如,顾溪余的女扮男装。
“小也儿,切不可唤,否则会失魂。”
好生提醒一句,查卫光识相的,赶紧溜。
“哎!臭小子,你等等我。”转头看着苏也尴尬地傻笑了两下。
这三人一走,就只剩下他二人了。
“殿下,可有不适?”
“无。”
好吧,他说无就无吧,反正她也不信。
看着脚下躺着的几人,要是这个时候,有杀手来,岂不团灭?
…………
……
回京的路途自然是不会舒畅,总有几只耗子来拦路。
至京休息一天后,皇上特为太子设宴。
“太子,寻回物资,治理蝗灾有功,朕今日特此设宴,众爱卿不必拘束。”
苏也叼着糕点,心中无限吐槽。这皇上也真是的,天天设宴,也是够了,就不能整点有意思的。
为什么要给这些勾心斗角提供机会?
“哀家好些日子没听过太子妃的小曲儿,甚是怀念。”
据那日恒儿调查有人潜进安宁宫,按脚印方向,大抵就是东宫方向。
呵,耍小聪明?没人玩过她,真当她这太后之位是捡来的。
“正好儿臣学了首新曲子。”
脸上纯良的笑着,实则暗暗地咬牙。怎么又来,您老能不能不要老cue她呀。
“哦~说来听听。”
“词曲名唤‘百鸟朝凤’。”
容妃笑对皇上应和着:“这名倒还挺吉祥。”
“不过,儿臣没这乐器,所~以……”
太后一低眉:“嗯?什么乐器。”
“呵呵……也不是什么新奇乐器,就是普通的……唢~呐!”
一本正经的说着,天真中还带着几分可爱。
当然,被人可不怎么认为。
太后脸一黑,一拍桌,怒斥:“你什么意思?啊!!咒哀家呢?”
虽说这唢呐可喜可悲,可这哪有人表演唢呐的,还是在御前,多少还是不吉之意。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这自大太子娶妻以来,这些个场面好像只多不减啊。
这太子妃是当真不怕死啊!心中暗暗道不波及自己变好。
苏也不知自己闹了这几回,这朝堂上多少人都里苏家远远的。
保不齐哪天就落个大罪,还是离得远远的好。
容述起身,冷冷地道:“皇祖母,若是不想听,就不要故意为难阿也。若是想听,宫中乐师多的是。”
“你!呼呼~~”太后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太后。”身旁的嬷嬷赶紧上前顺气。
她死死地瞪着容述,这臭小子越来越反了,以往旁人就是对他横加羞辱,他都不言语半分。
瞧瞧!他这说的叫什么话?
意思是这臭丫头弹什么,她就乖乖听着,别挑三拣四的。
这宫中乐师多的是,不满意找他们去,她能弹给她听,是她的荣幸。
“述儿!怎如此……”
皇上这话刚说出口,气还没发出来,苏也立马跑到中央,秒跪。
“父皇!”
“你这是……”闹哪出?他还没说啥呢。
这众人也是懵逼啊,这太子妃又要搞啥。
“儿臣是真心想给皇祖母献上一曲的,我学时,那师傅告诉儿臣这曲子可用于大喜之日,不知怎的惹到了皇祖母,儿臣知错了,儿臣下次不敢了。”
“父皇你惩罚儿臣吧,儿臣以后都不敢了。”声泪俱下,还连磕几个头。
嗷~真……真真……那啥……哎~终究是变成了自己讨厌的人,有颜有钱又有权,但还是逃不过狗腿子的命。
有靠山不用,傻啊。
容述看着是既想笑又心疼,这丫头可是精得很,先下手为强,这叫父皇都不好说什么了。
“呃……这……母后,这孩子也是一片好意,您就别太在意这些了。”
“嗐~是哀家多虑了。”
她能怎么办,皇上在此,百官及家眷之面。与这黄毛丫头理论,波斗,有辱体统,又是烟迷案。
皇上都发话了,这臭丫头如此一闹,她也只能顺着台阶下了。否则就真是她狭隘了。
“太子妃就快起吧,如此有失体统。”
“谢父皇,谢皇祖母。”
“嘉禾,来哀家身边。”
苏也这刚坐下,这……又要搞哪样?
她眯着眼打量着这个容嘉县主——容家宗主之女。
记得承林给的资料上有她,她好像……喜欢……
“太子妃,这太子身边就你一个人,那东宫人本就少,多清冷。不如就让容嘉给你做个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