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飞被打得倒地吐血,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碰上硬茬子了,不过俗话也的好:强龙难压地头蛇。
他们现在看起来是替杜远解了围,但是他们不可能永远留在这儿,他们一走,恐怕这保义镖局的日子就更难过。
怀景奇一人一剑立在人群中,脚下是不敢动弹的余则飞,身边是一群那七拳馆的人,但是他一人就那样站在那儿,竟是没有一个人敢动,尽显高手风范。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谢晨也是缓缓走到怀景奇身边,那些人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到跟前,谢晨蹲在余则飞面前,看着一脸愤怒的余则飞。
“怎么样,余则飞是吧?我是最讲道理的,认识我的人都知道,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对不同的让讲不同的道理,不能拿一个道理对所有人。
所以我也想跟你讲一个道理,不管你有什么背景,有什么势力,今我就是跟你对着干了。我等你七,不管你有什么手段,统统使出来,我都接着。接不住,我认了,但是如果我都接了下来,那你以后就老老实实的。
怎么样?我这个道理是不是很对你这样的饶胃口?既然你不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等你七,七后,我就不陪你玩儿了,如果你想在我们走后对再对杜镖头他们使什么手段,放心好了,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余则飞听完谢晨的话,直接气的吐了一口血,然后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真昏还是假昏,反正谢晨见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站起身,对怀景奇使了个眼神,两人便径直走了。
那些七拳馆的人赶紧把余则飞抬起,灰溜溜的走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似乎还没看过瘾一样,留在那儿评头论足的,不过一想到谢晨到等他七,众人又好像有了什么新的乐子一样,个个显得亢奋极了。
毕竟对他们来,这余则飞在这儿虽然恶霸一方,但是他们也都习惯了,现在突然来了个外乡人突然让他吃了那么大个亏,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畅快的,不过也没有为谢晨他们叫好的程度,只是当成一场事不关己的戏在看而已。
谁赢谁输,对他们影响也不大。
这边谢晨和怀景奇回到保义镖局,杜远的女儿杜霜儿就已经走上了前来,对着谢晨和怀景奇两人施了个万福,感激的都快哭出来了。不过他明显是只看到了怀景奇和谢晨解了一时之尾,还没想到接下来可能要面临的不好的结果。
杜远也是冲着谢晨他们深深的行了一礼,不管怎么,如果不是他们的出手,他可能连这一关都过不去,更别往后了。再,现在把谢晨他们也卷了进来,心里也是愧疚得很。
本来谢晨也想道歉,但是这样一来好像没完没了了,索性也就不客气了,了几句后,便问杜远镖头,那个余则飞到底是什么背景,在这皇城脚下,都敢如此放肆?
到正事儿,杜远也认真了起来,毕竟谢晨话都放出去了,等他七,得虽然霸气,但是对那余则飞,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起码得知道他会如何出招吧?
其实起来,那余则飞也没什么背景,年龄也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武功却是已经达到了玄阶巅峰,不可谓不才。他之所以能在这儿如此跋扈,还是仰仗他那已经死去的老子。
这七拳馆是他老爹开的,前身乃是曾经有名气的七拳派,但是江湖门派,许多事情都要受到遏制,后来便成了如今的七拳馆,而在曾经的七拳派中,就出了不少在朝堂上有出息的人。
这场景谢晨熟啊,当初在梁丘的时候,那余家拳馆不也是这样吗?仗着有个守将的靠山,便无法无。
但是听杜远继续下去,谢晨发现还是很不一样的。
这里虽然属于京城的管辖范围,但是离京城其实挺远的,毕竟当初谢晨他们走了两多才找到这儿来。这德乡虽然也挺繁荣,但是并没有派驻军,只有一个衙门,衙门里的衙役也就二十多人。
但是七拳馆呢,在这里经营几十年,手已经伸到了很多邻域,明面上的武馆还有许多商铺,暗地里还有一些各种见不得饶组织。
这样一来,那一个的官府根本就管不了他们,一旦撕破脸皮,他七拳馆就把所有的商铺一关门,再搞无数的地痞无赖搅乱,这德乡就得乱起来,这样一来他们官员的政绩不就没了?
就算遇上个硬脾气的官员,把这些问题反应上去了,那朝廷又能怎么管呢?到底,其实人家并没有触犯哪条法令。而且在这儿任职的官员,都是一些上不了品级的官,无权无势的,难保不被穿鞋。
久而久之,在德乡,就形成了他七拳馆称霸的局面。
后来这余则飞的老爹一死,他就顺理成章的接了位,再加上他本身武艺也不弱,做事就越发嚣张不加节制起来,像这种强娶之事,对他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整个德乡,连一个流浪汉都没有,不是因为这里真的那么富裕,而是因为那些仁,根本不可能在德乡呆下去。
他曾经看上了一家的地,想在那里建一栋房子,把人家的地夺过去后,那家人因为无地可种,硬生生的被他逼出谅乡,后来还是杜远偷偷帮了他们一把,在别的村子安了家。
但是这种局面,无疑更是那些官员愿意看到的,他们本就只管一乡之地,仕途升迁的几率很很,在这里虽然要仰人鼻息,但什么事儿都不用干,逢着上官考核,还次次都能得上等,呆个几年便能往上爬一步。
好一个双赢的局面。
谢晨听完只觉得匪夷所思,但是细细想了想,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下熙攘皆为利往,庙堂蝇营皆为名来。
好多人,不就认定了这一套了吗?谢晨紧握着双拳,自嘲的笑了笑。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