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开的技术果然没让我失望,我的车没有在半路上抛锚。
公路两旁不知名的树开着不知名的花,还好有导航告诉我我在哪条路上,到哪该减速,不然我就得走路去大理了。
我每次停车休息我都会望一下后座,看一下有没有狗屎之类的东西,狗子倒挺安分,每次我停车,它就自己跳出车窗,然后跑去很远的地方解决,我就得拿个垃圾袋跟在它后面,它解决完我帮它处理掉,密封好扔进垃圾桶,只要不被人当做牛肉干捡走就行了。
但有几次它跑得太远了,我就没跟过去了,只好让它释放在野外,也算当做肥料,回报自然了。
而且每次狗子出去,都会叼一些瓶子回来,各式各样的,有的甚至还装了一些不明的黄色液体。估计又是哪位原始人的杰作了。
多次“教育”无果,我只得在路途中买了个大的袋子,为狗子装着这些它的“劳动成果”。
现在我后座已经堆了一大袋瓶子,我想着这是不是也算作一笔财富呢,我倒真成了“旅游拾荒者”了。
经过了几个站,我决定中途歇息两天,最后选择在昆明歇息两天。
我在昆明待过几年,不过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边四处打工边带着我,我的幼儿园是在这里上的。记忆里有些模糊,毕竟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还有些印象的就是滑滑梯,动画片,还有就是两个女老师,不过能记住的也就只有性别了,就算她们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来。果然不管人怎么变,人之根本还是“性”。
我没来由的想到了最近网上流行的男变女,其实不管是男是女,人还是带着那套有“色”的审美标准去选择接受。不过有些“严肃”的人把这些接受藏起来,所以嘴上还得去批判。
不过说到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只是有的人能用他的活法谋生,有的人在用他的活法“谋杀”。
我当然不会无聊到去找我当年上学的地方,估计也早就推了重建了吧。
找了个地方停车,然后就是住的地方,这次我带了身份证,安心了一些。
本来想着随便找个网吧过一夜,但想着老子是来休息的,一晚上吸着二手烟,听着众口“相声”也不算回事儿。
转了半个小时,找到了一家可以带狗入住的旅馆,叫“舒家”,边上还贴了一段广告词:舒家,给你家一般的温暖。
订好房间,已经下午两点了,外面天气正好,我想出去转转,听说附近有个人工草坪,我打开手机导航,最后终于在路人的指引下到了那里。
草坪上有很多人在野餐,为了顺应潮流,我也去买两盒炒饭,打开一盒给狗子,这货吃相也真是难看,两口就把盒饭吃完了。然后就跑开了,估计又去找瓶子了。
说是草坪,这里花草树木都有,甚至边上还有条小溪,一些人还在那儿撑着鱼竿钓鱼。
我仰躺在草坪上,居然就这样睡过去了。我醒来时狗子趴在我身边,我边上又堆了几个瓶子,看着上边的泥和已经看不清的商标,这些估计是狗子从土里扒出来的。
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我决定再转这个草坪一圈就回旅馆了。
这里面种了很多树,都是些我不知道名字的树,我发现很多树上都有一些白色的块状物,我抠了一块下来。
这就是所谓的树脂吗,我放到鼻子下嗅了一下,竟然还有种淡淡的香味,我又抠了一些下来,就当留个纪念,这总比在树上刻字好多了。
转了一圈,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我决定回旅馆好好睡一觉,草坪上又来了一些人,都是些大叔大妈带着一个小孩儿之类的,我丝毫不怀疑到晚上他们会带个音箱就地“起舞”,
当然也有一些小情侣之类的,牵牵手聊聊天,真是青春,不过也有些可能电视剧看多了的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下亲了起来。
这时有个小孩儿跑到我边上,只见他熟练的从嘴里面拿出个嚼了差不多的口香糖,然后贴在了树上。
我顿时明白了那些树上的块状物的由来,又想到我口袋里那些“树脂”,我感觉我手上黏糊糊的,好心情一下就没了。
一想到闻了半天别人的口水,我就没好气,但总不能打人啊,只能点支烟冷静一下了。
回到旅馆,我看到门缝里塞了一些小纸条,都是些电话号码,各种角色扮演,下附:“歌舞表演”。
这个词我是在黄开那儿知道的,“歌”就是叫,“舞”就是各种姿势,连起来就是各种姿势的叫。
现在的“艺术家”们也真是把中华文化做到了融会贯通啊。
我把那些“艺术”卡片丢进垃圾桶里,不过有时我还真有种冲动拨打上面的号码,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也算个“正直”的人,黄开以前跟我说:“你那是穷。”,正直是穷,这倒是一种解释。
所以搞“艺术”也算是份高薪职业了,我说的当然是画家和雕刻家之类的艺术家。
所以穷人欣赏不来艺术,他们只想着生活,但好多人又说活着也是门艺术,真他妈的乱。
我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我要去钻研睡觉这门艺术了。
一觉醒来已经晚上八点了,这样的好处就是晚上我都不用睡觉了。
我走到窗口,点了支烟,这里空气还算清新。隔音效果也算好,至少我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打算洗个澡,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这里的门没有猫眼,我不知道外面是谁。
“谁啊?”我喊了一声。
“哥哥,是我呀!”门外传来一个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