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小镇,女孩从小在这里长大,和别的孩子一样,上小学,上中学,向往大学。
但女孩的成绩太差了,高考落榜,她没有选择复读,她家里有个多病的妈妈,还有个酒鬼老爸,身体也不太好,弟弟打架伤人被送进了少管所。
她知道,就算考上大学,家里又会到处借钱为她凑学费,所以她放弃了。
那天家里来了亲戚,隔了几代那种的亲戚。亲戚说要带她去打工。亲戚提出的工资让她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
在家人千叮咛万嘱咐下,她跟着亲戚走了。
坐了两天的火车,中途又转了几趟汽车,她们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亲戚把她领到了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面前,这里有很多年纪比她大一点或者差不多的女孩,他们都叫这个女人“妈妈”。
她们收了她的身份证,亲戚把她一个人留下后自己走了,她被那个女人带到一个小屋子关了几天。
女人每天都会给她吃的和喝的,小屋里有厕所,厕所里可以洗澡,她就这样被“囚禁”了几天。
直到那一天,小屋的门再次被推开,但进来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一个中年的男人……
男人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就直接粗暴的扒开她的衣服,她哭着又喊又叫,但回应她的只有男人的粗壮的喘息声。
男人把她压在身下,用他解下来的皮带把她的双手反绑着。
她哭,“啪”,男人就抽她一耳光,她再哭,“啪”,男人再抽她一耳光……
她终于不再反抗了,男人粗暴的侵犯了她。
她就这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迫的接了她的第一个“客人”。
后面每隔几天都会有不同的男人进她的小屋,她反抗,反抗,还是反抗,她终于认命了。
她开始跟着那些姐姐们叫那个中年女人妈妈,那个女人也不再关着她,让她跟着那些姐姐开始出去“做生意”。
她从一个生涩的女孩变成一个老手,她学会了化妆,她学会了怎么哄老板高兴,她开始适应这份“工作”,尽管她仍然觉得恶心。
她跑过几次,但每次都被抓回来毒打一顿。她怕了,不敢再跑了。
她“接待”了各种各样的男人。有几十岁的中年男人,还有和她年纪效仿的。有公司老板,甚至还有学生。
直到她遇见他,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他跟她说他是个警察,她爱上了他,只是因为男人没有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打她。他们“做”的时候男人也很温柔的跟她聊着天。她也很“配合”男人。
后来他们经常“私下”里约会,终于在一次“做”完之后,女孩提出要男人带她走,男人答应了。
他告诉女孩说再等等,他要辞掉警察这份工作,去做生意,他最近在做各种工作拼命挣钱,他需要一笔资金。
女孩连想都没想,就把她攒的“接客人”得的提成和“客人”给的小费一共两万多块给了男人。
“妈妈”告诉她,再过几年就放她走,她本想着熬过这几年再带着她攒的钱回家,但她等不及了,眼前这个她爱的男人可以给她幸福,他做生意成功了她也不愁吃穿了。
但她没有等来幸福,等来的是“妈妈”,“妈妈”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进了小黑屋,抽出皮带不断的往她身上招呼,她疼得在地上翻来翻去。
她哭着,不明所以然的哭着。
后来她知道了,那个男人拿着她的钱消失了,并把她要跑的消息告诉了“妈妈”,他也不是个什么警察,一个姐姐告诉她那就是个下岗工人。
她绝望了,她一直依靠的“英雄”一直都只拿她当免费的性发泄工具,他是个骗子,她怀孕了,因为和那个男人“做”的时候他们没有做避孕措施。
她没钱,就找一个姐姐借钱打掉了孩子。她是个不幸的人,她不要连她的孩子也成为一个不幸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让孩子降生在这个恶心的世界。
她又开始“接客人”了,每次听到警察两个字她都会莫名的恐慌害怕,尽管那个男人只是骗她的,但她还是恨透了这两个字。
颖颖哭着讲完了她的故事。
我沉默的抽着烟,这个才二十岁的女孩竟然经历了这么多,我总对“社交女”有很多“偏见”,但颖颖让我知道她们还有很多的不堪不为人知。
“哥哥,我原来叫杨英英,颖颖是我一个姐姐给我取的,她说做我们这一行都要有个艺名。”颖颖说。
“哦,杨英英挺好听的。”我道,我该去安慰她吗?或许她的内心已经比我还强大了吧,我想着。
“哥哥,你能带我回家吗?”英英说。
“我……”我不知道该拒绝还是答应她,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我猛吸一口烟,没想到吸过头了,呛得我咳嗽起来,英英连忙过来轻轻拍着我的背问我怎么了。
我不知道英英遇见这么多男人为什么偏偏要和我说这些,难道就因为我没钱“买”她?
我想起来这他妈不是我自己问她经历的吗?我暗骂自己一声多管闲事,没事就该少说话。
我把烟头扔进边上的垃圾桶里,此刻我终于下定决心,带她走!
妈的老子真是个多管闲事的老好人。老天如果看得见的话,也应该给我来点好人有好报的事情了吧。
既然决定了,那就不在多想,我看着英英说:“行!我带你回家”
“谢谢哥哥,哥哥要我吗?我可以…”
“打住,现在开始你在我面前只是个普通的小妹妹,我也不是那些变态男人,你也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当做肉体交易。”我他娘的真是深明大义。
“哦,知道了。”她现在这幅表情还真像个领家小妹妹一样。
“那你家在哪?”我说。
“不知道。”
“噶?”我有些无力的捂着脑袋。
“那你那个小镇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溪,忘了。”
“我……”我有些无语,甚至开始后悔要带她走了。
此时天边也有些蒙亮了,远处还有颗星星闪着,我小时候我老姐告诉我,那叫启明星,天快亮的时候才看得见。
昨晚跑得太急,都没注意周围,现在才发现我们在一处公园,我还好,但英英衣衫不整的,还光着腿光着脚,我想先让她回去,昨晚警察巡查我跑了,今天肯定要被问话,我想处理完这些再去想带她跑的事。
毕竟像我这样没身份没地位的人可得罪不起什么人,商量好后,英英就先回去了,我也问着路回到了我订的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