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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晚饭,我想出去转转,英英这次倒挺自觉的选择待在屋里。

只是我走的时候英英叫住我说她会一直醒着,等我回来给我开门。我心里莫名一阵感动,被别人依赖的感觉真好。特别是在我一无是处的时候。

夜色为天空染上最后一层浓墨,终于完成了这幅重复又有时限的画。

我没去酒吧,但我又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着出来兜圈,可能我下意识的认为我不应该这么早就睡吧。

我一朋友是学医的,他跟我说我的作息太乱了,再这么下去会生病的,我们每次见面他都会跟我普及一些养生的常识,最后他终于病倒了。我说你不是养生嘛?他说那些都是理论,现实中为了生活谁他妈有空去养生啊。

后来我知道他经常加班,熬的夜比我多太多了,由此我对医生这个职业肃然起敬。

这个地方没有那么多的灯红酒绿,冷清得让人失神。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过还好我能记得回去的路,路边上是面破旧的墙,墙上是些涂鸦,上面倾注着人们的“艺术”情怀。

上面还贴了一些广告,比如“专治男人阳痿”,“艾滋梅毒专业治疗”。

还有条“富婆重金求子”的广告,广告的内容大概是她的老公“不行”,她想当妈妈,我瞬间理解了上面的意思,我想是不是打个电话到对面叫对方一声妈妈就会收到一笔巨款呢。只是不知道这是当面付现金还是网上转账呢。

我走到墙的尽头,是一扇生锈的的铁门,我看向里面,大概是座荒废很久的学校,地上树叶都堆了一层。我不由得想到了电影里那些杀人抛尸的情节,然后从黑暗里突然冒出个人影看着我说:嘿,哥们儿,你都看到了?那我今天只能弄死你了!

我没再看了,这地方越看越吓人,我倒对那些墙上的广告起了兴趣,这个时候这些广告纸倒像电影里的符纸一样,困着墙里面的“东西”。

我准备打道回府,我怕再晚点我就忘了回去的路了。

“大叔,让一下。”

这个声音差点让我背过气去,我转身,看见个穿着类似校服衣服的年轻女孩。

她手里正拿着手机像在拍些什么。

我缓了半天终于缓过气,不由大骂:“你他妈谁…谁啊?”

“大叔你胆子也太小了吧。”那女孩笑着说。

“这大晚上的换谁谁不会被吓一跳。”我有点不好意思,刚才确实有点失态了“大晚上你一小姑娘跑这些地方干嘛?”

“直播啊,话说大叔你在这干嘛,难道是小偷?”

“我路过,你管得着嘛。”我不想跟她纠缠。

“等一下,”女孩叫住我“大叔,帮我拿一下。”说着她把手机递给我。

“干嘛?”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要翻进去,然后你再把手机给我。”

“你自己把手机放地上,翻进去再伸手出来拿不行吗?”

“这不正直播嘛,”女孩说“还有我翻墙这么精彩的镜头怎么能不让观众看见呢。”

“那你快点。”我接过手机不耐烦的说。

“大叔你把我拍好看点哦。”

说着她一蹬墙双手抓住墙顶,咚!没想到她手一滑直接摔在了我身上。

“你…你倒是起来啊。”这姑娘倒真把我当人肉坐垫了。

“不好意思啊大叔。”

“我说你会不会翻啊。”

“额,我看电视里都这么翻的啊。”

我有些无语,又是一个被电视坑害的青少年。

“你不就是要进去吗?”说着我走到铁门门口,砰的一脚踹开了铁门,然后把手机还给女孩,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心说我真他妈拉风,还好这门够烂,太配合了。

那女孩忙着和她的观众互动,没再理我,我想现在真是直播什么的都有了,但仔细想想应该是现在看什么直播的人都有了。

我甚至还看见过一个直播自杀的新闻,谁知道又有多少躲在屏幕背后的“观看者”在自我高潮呢。

我回到了屋子,英英果然没睡,似乎一直在等着我,我刚到门口,还没敲门她就把门打开了。

“行了,你快去睡吧。”我关上门对英英说,“我先去洗漱了”

“哦。”英英应了一声就走开了。

我洗漱出来时她已经睡着了,就因为等我才忍着没睡吗?我又一阵自我感动。

我踢开狗子,这货倒占着我睡觉的地方占山为王了。

我躺下,它又凑了过来,我不再管它,反正这几天英英给它洗得很干净了,就当多层狗皮被子了。

我又做梦了,我深切的知道这是一个梦,我梦到了一个多年都没联系的朋友,梦里我们就这样相互看着对方,最后我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原来都是扯淡啊,那我是不是也能写一本《周游解梦》了,反正都是瞎扯。

我在半夜醒了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我想抽根烟,但又懒得起身。

我就这么躺着,回忆起我的童年。我童年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寄读,我住在我三姨家。在我的七大姑八大姨中,我跟三姨是最亲的。

我三姨算是我的这个大家庭的老一辈里“文化水平”最高的了,她上到了高中,其次是我爸。

但他们那个时候的条件并不足以支撑他们上大学。所以那个时候辍学回家种田才是最好的选择。

三姨家是开面馆的,我也算是吃着她煮的面长大的。

三姨唯一的爱好就是打麻将,我每次放学回来都能在麻将馆找到她,我就守在她边上,等着她拿出两块钱打发我走。

那时我们一堆小孩里流行玩卡片,就是数码宝贝的卡片,我们流行着很多玩法,不过最多的还是一种“扇卡”的玩法。

就是一人出几张卡片,放在地上,只要用手把卡片扇到另外一面,就可以捡走那张卡片了。

当时我们都练出了各自的独门“招式”,比如其中一个小孩的“大力金刚掌”,就是使劲往地上一拍,以欲让地面震动从而使卡片翻转,不过到后面结束他不仅拍肿了手掌,还把卡片输了精光。

当然,我也有自己的招式,我取名叫“芭蕉扇掌”,就横向带动手臂一扇,这样扇出的风一下子就可以把场上的卡片至少带走一半。

于是众人开始纷纷效仿我的招式,有的还升级招式,衍生成自己的,扇的时候还要来个一百米助跑,甚至连名字都懒得改,直接叫新“芭蕉扇掌”。

失去了自己的优势,我于是便决定“退隐江湖”。开始转战其他玩法。

那时候我们男孩子都特别爱看一部特摄剧,叫《迪迦奥特曼》。

每天就守在电视机前等着,还跟着里面的奥特曼摆出那些奇怪的姿势,仿佛我们的手真能放出激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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