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录像?”韩梅梅问我说。
“录像?”我有些好奇:“什么意思?”
“就是把过程录下来,你可以带回家欣赏,”她又补充道“这个算在包夜里,不要钱。”
“那不必了。”
“好吧。”韩梅梅掐掉烟开始脱衣服。
…………
完事儿后我利索的穿上衣服,我看着韩梅梅,她正在穿内衣。
正在此时,旅馆的门毫无预兆的开了,我肯定门不是被撞开的,因为我并没有听到什么大的响声。
接着房间里涌进几个大汉。
“小子,别动!”
“好啊你,敢动我们大哥的女人。”
“都拍上了吗?”
“我们好像来晚了一点,这看着太假了!”
我看着他们,有些不知所措,最后一个进来的男人暗暗把门扣上。
其中一个男人飞起一脚把我踹得侧躺在床上。
“别动小子,别耍什么花样!”事实上在他们冲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脑子短路四肢僵硬了。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仙人跳”吧,我果然还是他妈的栽了。
“小子你……”为首的大汉跟我说到一半,又转过头看着另外几个人说“他手里是不是要拿点东西,咱们也有理有据一点儿?”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表示认同。
于是那大汉走到韩梅梅面前,轻车熟路的解下了她的内衣,塞到我手里:“拿着!”
韩梅梅瞪了他一眼,又把被子掀起来挡住自己的上半身。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说道。
韩梅梅没理他,男人又看向我:“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吧。”
“嗯?”我身体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你看,这都拍上了,”男人指了指我手上拿的内衣,又转向韩梅梅,然后又指向边上一个拿着摄影机的他的同伙“你睡了我的女人,你看着办吧。”
看我有些木讷,之前踹我的那个男人又抬起脚作势要踢。
我急忙道:“就……就就赔钱呗?”
“爽快。”
“多少?”我问道。
“怎么着也得这个数”男人伸出一只手,又并拢。
“我身上没现金了,”我说“要不我出去取?”
“不用,我们提供线上支付。”
扫码付款后我问:“为什么你们不早点冲进来,比如在我们脱衣服的时候。”
“我们是良心商家,”男人说,“好歹也让你有点消费体验,反正她就是干这个的。”
“这就是所谓的……”
“职业操守”他接到。
“你们直接把价钱调高一些,不就不用来这一出了嘛,一笔买卖,一步到位。”
“好歹我们也是一个……一个……”男人转着眼珠,似乎真的在思考。
“团伙。”我帮他想了一个词。
“对,我们至少也要有点参与嘛,再说贵了你也不上套啊。”
“还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我还想问,男人直接踹了我一脚:“多嘴!”
他们出门的时候男人转过头来警告我道:“别想着报警,你也不干净!”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摄像机。
韩梅梅走的最后,我想之前也是她给他们留的门,不然我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交易愉快。”她说。
“你可没说刚刚那出节目是算在包夜里的。”
“当然不算,你这不是补了差票的嘛。”
“也是,”我说,“就是这节目有点……有点……”
“强买强卖。”她替我想了一个词。
“对,不过你不像是出来卖的。”
“你也不像是出来嫖的,”她又补充道“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你是个色狼。”
“你这是钓鱼执法。”
“清者自清。”
“这句话从你嘴里面说出来真奇怪。”
“你以为我们这样的人有多少愿意干这个吗!”
“我没有侮辱你,也没有侮辱你这个职业的意思,至少从你们的服务对象来看,你们并不是在祸害人类。”
“对,他们都是人渣。”她加重了语气。
“我……”
“你不算,你最多算个渣人。”
我心说这他妈也不是什么好词啊。
“那你是什么人?”我有些不服气。
“我是生意人。”
我服气了。
“别说话了,”她走到我面前,“我送你个礼物。”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吻在了我的唇上:“这个不收你钱,你就当算在包夜里吧。”
我缓了口气:“你真不像出来卖的。”
再次说出来,我觉得这句话真做作。
“那你会爱上我吗?”
“不会!”我斩钉截铁道。
“那不就得了,交易愉快。”她转身出门,轻轻的带上了门。
他们没把我手机一起要了去,我想这和抢劫还是有区别的,不过我也算是“人财两空”了。
有了这么个闹剧,我自然是无法入睡,我揉了揉被踹了两脚的胸口,起身确定门真的关严实了,我又来到落地窗前,点了一支烟。
胸口的痛还没缓过来,一口烟呛得我难受。
我抹了抹嘴唇,感觉上面的温柔犹在,我真是个色狼,我想着。不过也许渣人这个词更适合我。
虽然现在依旧一个人,但我早不是什么纯情少男了,当惯了了“老好人”,偶尔做点“坏事”。我竟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原来当“坏人”这么爽,我想着以后要不要再坏一点,比如去小学学校门口蹲着收保护费。
…………
我在“奇思妙想”中度过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我困意突然来了,这很糟糕,我并不想抵抗身体的反应,就势睡了。
但别人不这么想,我被敲门声吵醒了,是服务员来退房。
退房的时候服务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突然明白,那个团伙一定跟这家旅店有联系,不比之前的旅店,这个旅店很大,我入住这么快就有小姐找上门,说他们没关系我都不信。
所以他们在客人开房的时候就在选目标,通过谈话确定目标是否合适,我甚至怀疑连价格都是他们现定的,以达到客人刚好能接受的程度。
奈何我也没证据,否则就这一“店小二”,老子非揍他一顿再走。
出了旅店,我来到我修车的地方,黄毛可能已经等了很久了,因为我看见他蹲的地上一堆烟头。
我走过去说了声抱歉,他倒不是那么在意,他没收我的钱,说是黄开交代的。
我道了谢上车继续行路,我的困意完全消失了,一天内应该能到大理,我心里想着。
想着到达后要面对的尴尬场面,我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