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求求您别打他，他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经不住事，一点点小事就容易情绪化。”云语汐难过地恳求。

“语汐，你一点都不用同情他，他一天不在心里把你的位置摆正，奶奶的这根拐杖就是随时为他准备着的。”殷宝华说着用拐杖愤愤地在地上顿了一下。

“奶奶，夜韩不是小孩子了，您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打他。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就算有一天他告诉我说，你走吧，我已经尽力了。我会接受，不会怪他的，会祝福他找到一个他真正爱的女孩。”

“傻孩子，这样优秀的小子，怎么能拱手让人呢。只要有奶奶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们分开的。乖，先吃饭，奶奶还有事，先下去了。”殷宝华说着转身往门外走。

“奶奶，”云语汐叫住她，“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都是心疼他的。我以后不会再生气了，我保证！您也别再打他了，好吗？他其实挺可怜的。”

“好好好，奶奶不打他，那你也得好好的啊。”

从书房出来，殷宝华感动得抹了一把泪，对阿元说道：“看看，多好多善良的丫头！快，赶快扶我下去，我要好好教训教训那小子！”

——

殷宝华的卧房，夜韩正在地上跪着。

殷宝华推门进来，到达夜韩身边的时候将阿元支了出去。

殷宝华在夜韩身旁坐下，拐杖往地上连顿了三下，愤然道：“语汐说其实你挺可怜的，她反复求我别打你，你看看人家怎么对你的？你可怜吗，你一点都不可怜！”

夜韩低着头一言不发，眼泪从他鼻翼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你哭了？哭了好，证明你还有得救。你说你倔什么？我就问你，我的语汐哪里不好了？！你说呀，你说出来，我替她改替她弥补！”

夜韩依旧没有做任何应答，殷宝华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她很可怜，可怜的那个人是她你是知道的！你当真是铁石心肠！若是她哪一天清醒过来心寒了，你就哭去吧！”

“奶奶，我还有事，先走了。”

夜韩站起身来，殷宝华一把拽住他，“你就给我一个痛快，你喜欢她不？”

“我不知道。”夜韩淡然道。

“你都为了人家打架，弄得伤痕累累的，你还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奶奶，您别逼我。我也很痛苦，您是知道的，这一切是您的错，您也是知道的。您可以不爱我，也可以把我当做是三年以前的我。一切我照着您的方式去做了，成与不成，我只能尽力。对不起，奶奶！”

夜韩抱住殷宝华，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转身往门边走去。

“谁说奶奶不爱你了？你一直是奶奶的宝贝孙子，若你实在要这样，奶奶也只能忍痛割爱。”殷宝华冲他喊。

夜韩只顿了顿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

同样的清晨，同样的时间打开门。

云语汐看着身旁的男人笑了，有他的每一天，真好。

快要到电梯口的时候，夜韩突然顿住脚步，淡然道：“我们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