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医可是莫昌侯爷派人送来的,据说是太子殿下亲派人请来的。
一早来的时侯,老夫人亲眼看着他帮国公爷查看了身体。
“国公爷这伤应该在头上,而且是内伤,想必是被什么重物撞击了。
这样的伤只能听天由命,慢慢静养。至于何时醒来就看天命了。
好在夫人们照顾的周到,国公爷脉搏平稳无性命之忧。
但之后还是需要不断的给国公大人喂一些汤汁,已滋补身体,否则身体不断消耗亏空。”
白发神医跟聂老夫人低语一番以后便退了出去。
聂老夫人锁眉半日,然后舒展。
“之前那些太医不是说国公的脉搏虚弱的很,支撑不了几日了嘛?看来虚儿送来的药真的管用。”
聂老夫人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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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府中确实有股邪灵气息,老衲愿意一试。”
庞氏闻言一愣,邪灵气息?
果然,原智大师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处不起眼的院落。
一进院子便大喊:“妖孽原来在此啊。“
这么说国公府上是有人带着邪灵?招来晦气,所以国公爷才会受重伤的?
是啊,怪不得,原来的莫侯爷会突然死了。
这么说来,原来这对母女是不吉之人啊。灾星,邪灵。
怪不得老侯爷会出事,国公爷会出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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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这对母女啊,这下子没办法在呆下去了吧?”
侯府的一处厅堂里,妇人和少女笑的正欢。
甄氏摇着扇子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灿烂。
这么久了,可真是出了一口恶气,因为突然跳出来的安国公,因为国公府的庇护,她们竟然真的没办法拿这母女怎么办了。
现在好了,现在安国公出事了。真是天意啊。
“听说父亲越来越得到太子殿下的信任了?”莫馨瑶眼睛亮亮的问道。
“是啊,咱们以后可就真的不一样了。”
莫馨瑶咬了咬嘴唇,那些与自己结交的名门贵女们,表面上客气,背后还不是议论,自己的那些事,说她们二房抢夺长房的财产,赶走孤女寡母。就算是事实,也不能让别人说到自己头上。
不过,有时候。。。。。
“母亲,你说,这天底下到底有没有鬼神?”
想起那日被莫微雨吓得仓皇而逃,又被她抢了与三位公子结交的机会,莫馨瑶心有余悸。
甄氏的脸上笑容散去。
“哪有什么鬼啊怪啊的,那天她既然那样说,看来这一切是她们娘俩搞的鬼,还编排你哥哥,说那样难听的话。真是该死,不过。。。。”
“不过她们就要被赶出来了,咱们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她们捏碎了。”
莫馨瑶接过话说道。说什么鬼神,自己也反应过来了,不做亏心事不鬼敲门。说起来,是因为她们做了那些事,不过这个世界上做坏事的人多了,哪见过鬼怪。都是人在做怪。
就是,一定是。
所以首先她们自己要稳住。
门外有丫头进来,声音欢喜:“夫人,心想事成了。”
母女二人相视一眼,微微一笑。
“派人去请。”
还要派很多的人,招摇的去请,让大家都看到,她们是如何对待她们的,而那母女俩又是多么狼狈。回来,也好,不回,也无路可去。
她们走投无路,而她们仁至义尽。
“你们以为这么容易?”少年人的声音响起。
母女俩微微一愣。
是莫远,自从他回府,沉默寡言,性情古怪。甄氏自然是对他万分呵护,但这少年人毕竟独自在乡下住了那么久,跟自己根本不亲近。
这都要怪莫沉一家。
至于莫馨瑶,她对于兄长也是很陌生,虽然也替他叫冤,虽然也很高兴哥哥终于回来了,但是这冷漠的哥哥,并不和她多说话。
前不久莫远回府,一家人很是高兴,对之非常重视。
莫昌官道有望,便将莫家财产全部一一教给莫远,莫远虽久居乡野,却十分聪慧,对于经商也十分有兴趣。
施行几月竟然做的十分周详,有模有样。莫昌才彻底放心,交付给他。
莫远自从继承家业,外出时间较多,归家时间较少。
与母女见面聊天的时间更是少。
今日竟然主动过来,还一开口便是那母女的事情。
甄氏让丫鬟上了茶,看着少年坐定。虽然莫远身形有些瘦弱,但是面貌俊朗,聪慧过人,甄氏看了只有喜欢。
“远儿,你此话怎讲?”
甄氏听到他刚才的话,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莫馨瑶也看向他。这个哥哥,又想干什么?那母女俩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哥哥和父亲出手,她们母女足够了。
“你们以为将她们赶出国公府就行了?她们就走投无路了?”
少年脸色阴沉。
“哥哥,即便她们还有些钱财,但是也耐不住偷抢,无依无靠,孤儿寡母,歹人横行,前路迷茫是一定了,莫非哥哥起了怜悯之心?”
莫远抬头看了一眼莫馨瑶,这个妹妹始终看不起自己?
哼,他冷笑一声。
“那她们要是有本事建立产业呢。能够自食其力呢?”
这话一出,母女俩均是噗嗤一声笑了。
“哥哥啊,你可真是抬举她们了,她们能有什么本事建立产业,还自食其力?”
莫馨瑶讥讽道,满脸不信。
甄氏也笑着道:“要说这母女俩,没人比我们更了解,虽说现在她们是起了防范之心,但是无非是装神弄鬼,惺惺作态,装可怜扮娇娘。这一套啊,也没什么用了,这不是安国公一出事,国公府就对她们弃如敝屣了?远儿你可真是高估她们的能力了。
哦,对了,那个女人还有一丝信念,那就是心心念念找到那个遗腹子,殊不知那孩子还能不能生下来都不一定呢,就算有个孩子,她们也奈何不了我们了,现在你父亲可是太子那边的红人了。”
是啊,说来,现在的侯府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那个被先帝倚重的将军莫沉已经不在了,现在的侯府是自己的父亲说了算。那母女两人侥幸逃出去,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
可偏偏,为什么自己觉得没那么简单。莫沉那个他叫做大伯父的男人,戎马一生,生下的唯一的女儿,就这么容易被打倒了吗?
“所以我说你们无知啊。”
半晌没说话的莫远又一次开口。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哥哥?”莫馨瑶忍不住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们轻敌了。”莫远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