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瑾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头,低声道,“拓拔力微被虏来上京,多半是拓拔力炽的杰作,不过,目前长公主也失踪了,估计拓拔力炽那边也没有消息”
“啊?这……”吕慈一听这话,倒有些吃惊,这拓拔力炽将她带来上京做何。
“所以,我们不用去找他了,直接找吧”吕瑾道,一个女将军,一点消息都无,定是被拦住了。
“嗯“吕慈点点头,他本来也不打算从拓拔力炽哪里入手。
吕瑾看着他,“要回家吗?”
昨日吕夫人遣人来问了吕瑾两人怎么出来这么久,倒是将吕添送了回去,便也算瞒过去了。
吕慈嘴唇动了动,低声回道,”先不回,府中人多,若是有心人知道了,定会给一刀的“
吕瑾点点头,便是应了。
“啊爹,你怎么就没了……”突然楼下有人在哭丧。
吕慈迈步走了窗口,推开窗户,看着那楼下一群人披麻戴孝的跟着一棺材在慢慢的前进,一声声的哭诉声传来。
撒起的纸钱飘了上来,吕慈伸手接住了那白得通明的纸钱。
吕瑾看他脸色一时间冷了下来,低声问道,“怎么了?”
吕慈转头看着她,眼中有几丝明晃晃的东西,他低声道,“阿瑾,你若是她……”他顿了一声,剩下的话却怎么也不出来了
吕瑾拍拍他的肩头,低声道,”怎么会“
又继续道,”既然这明面上没有她的消息,我们从暗面走,这南城这么多,许长公主就在南城呢”
吕慈点点头,便也是因为这事急了头。
吕慈却不在看他,顺着窗口跳了出去,一时间隐入了人群。
阿芙“呀”一声,喊了出来,却看吕瑾并无什么动作。
吕瑾看着那人走远,顺着窗口看了下去,突然想起一人,出声道,“走,去南门”罢,便走了出去。
阿芙寻陵二问了那南门方向。
店二一脸好奇的看着俩人,这两人一看就是富家女子,去那南门,疯了不成。
便低声道,“姐,那南门是有忌讳的,去不得啊”
“如何去不得”阿芙不知吕瑾去那做什么,当下,听这店二的话也紧张起来。
“那南门阿……”店二摆出八卦的阵势,就要开始那南门的传言。
却听得一声沙哑的女声响起,“怎么走?”
“啊?姐还要去吗?”店二一看正是那冷冰冰的吕瑾问话,当下忙回道。
“嗯,你怎么去吧,其他不需要”吕瑾冷道。
“……”店二倒被堵了一嘴,便也不在继续八卦。
便拿出纸笔,将那目的地画了出来。
店二指着那草图,“从这走,绕一条街,再过条桥,左边没什么人气的就是南门了,不过,姐,这时色已经晚了,还是明日再去吧“他还不死心的,还希望能拦下这两人。
阿芙将那草图接了过来,从袖口中摸出几块银钱,回道,”多谢哥好意,我们有事“
罢,见吕瑾已经走了出去,忙上前跟了去。
店二见两人走得如此干脆,摇摇头低声道,“真是怪事多,南门也有人找了”
因下了雨,俩人撑了一把雨伞,慢慢的往南门走去。
越往那南门方向走,便见人越来少。
阿芙见吕瑾脸色不好,便也不敢话,跟在后面,慢慢的走着。
“姐,到了”走了一会,阿芙抬头一看,便见一石门上写了几个大字,石门一眼看去已经上了年头,前面青苔四起,又因在雨水的淋湿下,“南门”几个字更显得沧桑。
吕瑾却一步也不停下来,直直的往前面走去。
走进之后,南门的景象才显现出来,只是一处的巷子,有两处大门,一处大门已经堵起,看不出名字。而另外一处写着,“寻魂”两字。
“斯斯”一阵风吹起来,带动了一旁的树枝,倒似有人在哀嚎一般。
阿芙吓得打了个寒颤,又看旁边的人,朝着那寻魂处走了去,低声问道,“姐,我们还要进去吗?”声音带了几丝飘忽。
吕瑾嗯了一声,便走上前去,轻轻的敲了那木门。
”咚咚咚“几声响起,给这清冷的南门更增添了几分阴森。
停顿了一会,却见并无人来开门,阿芙凑头出来,”啪啪啪“的猛拍了几下。
又等一会,正当阿芙要加大力道时,却听屋内有声音传了出来,“敲什么啊?门都要散架了”
“咔嚓”一声,便见木门从里面打开了只见一全身黑袍的老者站在黑漆漆的门框中,只余一头白发有颜色,却更显得诡异。
阿芙见此,声音颤抖喊道,“你……你……是人是鬼啊?“
老者一听这声音笑了起来,”丫头,你上次被打肿的脸还是我给治的,你我是人还是鬼?“罢,便将乱发拨开,将面容显了出来。
阿芙一见这面容,立马反应过来,当下便对他作了鬼脸,喜道,“鬼大夫”
鬼使刀摸着自己的胡子,笑道,“老夫可不是什么大夫”
吕瑾施礼道,“先生安好”
鬼使刀往旁边看去,“你这丫头倒真是一点都不害怕啊”他见那阿芙已经快吓破哩,这人却是一点事都没樱
而这南门,南城的人都不愿意来,者丫头却是跑了过来。
吕瑾笑道,“无所惧,有何怕”
鬼使刀一听这话,真真乐了起来,笑道,“好一句,无所惧,有何怕。”这话得真是对他的胃口。
“那,丫头,今日给我送药人来了吗?”鬼使刀凑到她身后看去,空空如也,便又不死心的问道。
“有点事想请先生帮忙”吕瑾恭敬道。
“哦?有事找我,丫头可知一般能来找老夫帮忙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啊”鬼使刀看着她,笑道。
“嗯,知道”
“那进来吧”鬼使刀将门推开,便放开了让俩人进来。
又看着后面的战战兢兢的阿芙笑道。“丫头,你要不还是别进来了”这丫头在门外都能吓得半死,若是进去了,不得吓掉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