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皱起了眉头想的入神,南宫廷许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纠结,将我给拉回了现实:“晨儿,现在还是戊戌想的太多,眼下我们先处理好太子的事情。”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思绪,然后眨了眨眼睛看向南宫廷:“那现在,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南宫廷微笑着用手轻抚过我的脸颊,有些心疼的说道:“接下来,我的晨儿可能得受些苦了!”
受苦吗?我从来都不怕受苦:“如何做?”
“我需要将晨儿之前的鞭伤重新处理,做成新伤,之后你便一口咬定是在东宫被太子妃所伤即可,现在你先去写一封信,让六王爷明日去御书房告状,说太子囚禁了你企图威胁他包庇太子的党羽。”
我照着南宫廷所说写了这样一份信,然后交于了他,由他去安排交给苏洛泽。
进到房间内,我除去了身上的衣物,只留下一件亵衣,然后我趴到了床上,没有去看南宫廷的脸。
虽然这是必须的过程,可是当我在他面前退去衣服之时,他还是感到了一阵燥热,悄悄的撇过了脸去,直到我趴倒在床上。
他朝着我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什么:“晨儿喝下这麻沸散睡上一觉就好了!”
我听他的话将麻沸散给喝了下去,因为我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如果我不喝的话也无法去忍受将那些伤口一一挑开的疼痛。
见我渐渐睡去,南宫廷才开始动手,看着那些伤痕再一次被挑开的时候,南宫廷的心其实是在颤抖的,看着我身上的伤,他的手甚至都有些不由自主的抖动了起来,他有些下不了手,可是却又不得不去做。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我看见坐在我床头双眼有些殷红的南宫廷:“你一夜都守在这里吗?”
他的眼中有的都是心疼:“晨儿,是廷哥哥没有用才会让你受此伤痛。”
原来他是在为我身上的伤而内疚自责,我坐起身来忍着身上的疼痛用双手托起他的脸:“廷哥哥,你已经将我保护的很好了,此后余生还要靠廷哥哥护着呢!”
他轻吻了我的唇:“此后余生,我定护你。”
他扶着我下了床:“我该送你回东宫了!”
我点了点头:“好!”
南宫廷将我送回了原先的房间内,临走时还看了我几眼,然后在门上加了一把锁。
毕竟在我被救走之后这里便没有了守卫,所以加上一把锁也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只等着天一亮苏洛泽带人前来寻找便是了,之后的一切都会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这次太子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即使说毫不知情想必也是难辞其咎的。
六王府小鱼带着信件赶了回去,叫醒了正在睡觉的苏洛泽,将我写的信交于了他!
苏洛泽看完了信一如既往给销毁了。
然后换了身衣服便匆匆赶去了皇宫,听说皇上昨夜宿在了御书房,便在御书房门口跪着直到皇上醒来。
服侍皇上的刘公公告知了皇上,皇上便将苏洛泽给叫了进去:“老六你一大早过来所为何事啊?”
苏洛泽跪倒在皇上的面前:“父皇,太子绑架了晨儿,威逼儿臣在贪污一事上可以网开一面,儿臣没有办法便将此事托付给了四哥,原本以为儿臣没有插手此事晨儿便可平安的回府,可是直到现在也不见晨儿回来,儿臣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前来叨扰父皇。”
“荒唐。”坐在案前的皇上怒从心来,大声呵斥道:“你怎么能如此污蔑你的皇兄。”
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同作为帝王的儿子,苏洛泽却是那个最不受宠的,而太子则是那个被偏爱的。
苏洛泽扣了个头:“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儿臣愿用项上人头做担保,倘若儿臣冤枉了皇兄,儿臣愿意以死谢罪,还求父皇救救晨儿。”
其实苏洛泽也是有些着急了,他没有想到他的父皇竟然如此的不信任他,如果没有随着他前来救我,那我岂不是会很危险。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不起来的苏洛泽说道:“好,那朕就随你走这一趟。”
从苏洛泽的言语中,其实皇上也着实是对太子有些心生怀疑,他只希望自己的这个儿子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
面对皇上和苏洛泽的到来,夏巧容倒是一时失态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但是很快也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她心里很清楚,苏洛泽前来必然是来找我的。
可是让她也感到奇怪的事情是,我在被抓来的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了,她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为此她还受到了皇后娘娘的责骂,暗地里派出了诸多人去寻,都未曾寻到我的身影。
一旁的太子其实对此事到真的是一无所知,见皇上来了,便也就请安下跪了:“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来儿臣这里所为何事?”
皇上表面上好像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皇儿,你六弟说你软禁了他的王妃,可有此事啊?”
对于这样的指证太子倒是有些吃惊:“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自上次皇祖母寿宴过后便从未见过六王妃。”
看太子殿下的神情,没有丝毫的闪躲,应该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倒是站在一侧的太子妃倒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明明看出了问题,可是皇上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看了一眼苏洛泽,然后一本正经的细问道:“老六,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洛泽拱手作揖:“回禀父皇,三日前,而且的王妃被皇后娘娘给唤进宫,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回来的人说是被留宿了,第二日儿臣派人来母后处寻人却未曾见人。”
“那你又是从何处得知六王妃在东宫的?”
“儿臣在家中时收到了一张纸条。”苏洛泽说着将纸条给拿了出来,递到了皇上的手中。
只见那张纸条上写着‘保东宫,放王妃’六个字。
“来人,给朕搜。”皇上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冷意,想必是对这个儿子感到了一丝的失望吧!
太子见状扑通跪倒在地:“儿臣真的是冤枉的。”
皇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子:“是不是冤枉的,等搜完了再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