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梅川突然发生的案件竟然会让梅杜砂看见有着相同内容的一份旧报纸!
梅杜砂已经从沙羽嘴里知道那份清野寄出的报纸不止是留离析一家收到,沙家也收到了。
而那份报纸刊载的事件竟然会和最近梅川这里发生的事情有关,这意味着什么?
梅杜砂不敢想!
她看着在她眼前的桌子一字排开的那些卷宗,实在有点震撼。
梅杜砂从来不知道梅川一年内会有这么多案件发生,她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卷宗才会被留到现在,又是不是只有死了人的事件才会出现在这里?
梅杜砂忍不住站起来走到了近处,她伸手拿过一份卷宗准备看一下,却不想乔叔一眼就看向了梅杜砂。
“不要动!”
梅杜砂被惊了一下,她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之后她继续像之前那样看着乔叔和小刘忙碌。
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后,乔叔和小刘才不再整理那些卷宗,但是两个人也没有闲下来,他们两个站在梅杜砂对面看着那些被一字排开的卷宗继续说着话。
乔叔也没有避讳梅杜砂,他和小刘说话的内容,梅杜砂全都听见了。
乔叔对小刘说现在桌子摆的卷宗和他们拿到的那份旧报纸都已经一一对应了,另外他们在意的那个案件也在其中,现在就是需要分析出来那次案件和前后一些案件间的关联性。
梅杜砂看了一眼她眼前的那些卷宗,一共有十四份,就是她不知道对应的案件究竟是什么事情,是不是真的有死人。
梅杜砂看准乔叔和小刘说话的间隙,她站起来立马插了一嘴。
“乔叔,这些都是你们找到的那一年发生的刑事案件吗?那一年死了很多人吗?”
乔叔这才看了一眼梅杜砂,他的脸露出的神色很慎重。
“不全是,但是有一个案件里死了特别多的人,其他的案件多多少少也有死人的!杜砂,等我们再理一下,过会儿会让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你来这里,还有这些东西又是干什么的!”
乔叔发话了,梅杜砂还能说什么,她只能看着乔叔和小刘继续讨论他们关注的点。
但是梅杜砂也没闲着,她也在仔细地听乔叔和小刘的讨论,乔叔突然指着其中几份卷宗对小刘说道:“这几份是有关高速路的交通事故的,都是在那个案件之前,你单独把他们拿出来。”
乔叔说完,小刘立刻按照乔叔的指示把乔叔指的那几份卷宗单独放在了一起。
接着梅杜砂又听到乔叔对小刘说道:“这是那次案件后发生的几次自杀式案件,把它们也单独拿出来吧。”
这一次梅杜砂看到小刘又把几份卷宗收拢到一起,放在了另外的一边。
这样之后,梅杜砂发现她的眼前就只剩下一份乔叔还没说到的卷宗。
梅杜砂站起来朝着那份卷宗看了过去,那卷宗的正面只标示出了一串数字,梅杜砂分辨了一下,应该是案件发生的时间,她还没再仔细去看,乔叔已经把那份卷宗拿了起来,另外他也把那份旧报纸也拿到了跟前。
梅杜砂注意到了这一变化,她明白这就是她在无类和沙羽他们一起,在清野送给留离析答主的旧报纸看到的那个案件。
乔叔也终于看向了梅杜砂,“杜砂,过来!”
一直都站或坐在乔叔和小刘对面的梅杜砂听到乔叔的话,她立马绕过桌子到了乔叔和小刘的身边。
“乔叔,您看好了?”
“嗯,杜砂,你应该没见过这份报纸吧?”
乔叔指着他摊在桌子的报纸看着梅杜砂,梅杜砂低头看了一眼那份旧报纸,那就是她在无类看到的有着相同内容的旧报纸。
梅杜砂不知道乔叔问她的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这报纸刊载的年限她还没出生,她怎么可能会见过这份报纸?
但是梅杜砂不能不承认的是她确实在乔叔之前见到过与这份旧报纸一样的旧报纸,可是那牵扯到的人很多,她不能告诉乔叔实话。
乔叔见梅杜砂一直看着旧报纸不说话,她就又问了一遍他刚才问梅杜砂的问题。
不过这一次他加了一些内容。
“杜砂,我是问你你有没有在你们家见过这样一份旧报纸,比如你小时候在你父母或是你爷爷奶奶房间玩的时候?”
乔叔越说越奇怪了,但是梅杜砂也不是第一次听乔叔这么说话,她知道乔叔肯定是在怀疑什么,不过他问她小时候的事情,那她怎么可能记得!
梅杜砂抬头看着乔叔摇了摇头,“不记得见过,乔叔为什么这么问我?”
梅杜砂的反应,乔叔似有预料,但他像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梅杜砂一样摆了摆手。
“没什么,就是对你阿姨横死街头的案件有点疑问罢了!杜砂,叔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叔之前在这里跟你们说过你们梅家是迁来的那件事情吗?”
梅杜砂一愣,怎么乔叔突然又提起了这一茬?
梅杜砂当然记得这个啦,当初她第一次听到这个时还不敢相信呢!她怎么可能忘了这个!
“记得,乔叔,您怎么突然又提起了这一茬?”
“我们怀疑你爷爷和你老爹牵涉到了这些卷宗里的事件。”
乔叔说完指了指小刘后面整摞到一起的卷宗,梅杜砂愣了一下。
乔叔继续说了几句让梅杜砂心头一紧的话。
“也就是说你们家可能被发生自杀式案件的凶手们给盯了,而你阿姨很不幸成了他们首要的目标!”
乔叔说完看了一眼梅杜砂,梅杜砂脱口而出了一句,“您是说我们家被亡命徒盯了?”
“你知道亡命徒?”
乔叔反问了梅杜砂一句,梅杜砂立马意识到她说漏嘴了。
“没,您刚才的意思不就是说那些人是亡命徒吗?我只是简而赅要地把他们认为成了亡命徒,乔叔,你们发现了什么吗?”
“是发现了一些事情,你阿姨被害的手段和这些案件里的人死的方式一样,我们怀疑是同一伙人所为,不过那些卷宗里的案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居然现在又冒出来,真是有点奇怪!”
乔叔说着就又去翻了一下那些他提到的卷宗,他边看边又说道:“关键是最近还连着发生了另外的案件,这些案件看起来毫无关联,但是却又多少有些关系!我这老毛病又犯了!啊,不说了,梅杜砂,你应该听晕了吧!你最近有见到过你老爹吗?我们一直联系不他。”
梅杜砂当然不能告诉乔叔说她见过她老爹,但是殷姨死了这件事她又不能自己这么看着。
可是说了她又不知道她老爹去了哪,这根本也帮不了什么。
最后梅杜砂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我还想让乔叔帮我看看我老爹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