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远处的方牧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沈如歌给卖了。
沈瑞阳走了过来,笑着夸赞了他几句。
“别光嘴上讲,来点实际的。”
“实际的?”
“比如送个百十万的给我花花,这样更实惠。”方牧道。
沈瑞阳嘴角抽抽,虽然他是集团的董事长,但百十万的随便送出去,这肯定不可能。
可要是不送,那就是太小气了,毕竟这家伙帮他挽回了脸面。
别说,这还真把沈瑞阳一下给将住了。
“年轻人,身手不错。”就在这时,宁斩虎出来帮沈瑞阳解围,转移话题。
“老头儿,你也不错。”方牧赞许,但是看起来极为敷衍。
宁斩虎有些哭笑不得,“多谢夸奖。”
方牧道:“客气客气,你别当真。”
宁斩虎也嘴角抽了抽。
“爸,你们先进屋去,我待会来找你,谈点事情。”沈如歌道。
“好。”沈瑞阳他们离去了。
这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俩人。
“你知不知道那个老头儿是谁?”
“不知道。”
“他姓宁,我一般多久称呼他为宁叔。”
“姓宁啊,这有什么了……果然了不起!”方牧话锋一转:“他跟宁助理是……”
“父女。”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他果然不错,真适合当我岳父。”方牧又是赞许起来,脸皮之厚,似乎全然忘了刚才一口一个老头的。
沈如歌也已经逐渐有点习惯了,说道:“好了,说正事吧。”
“什么正事?”
沈如歌冷冷的看着他:“你让人得逞,把毒药打我的身体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示敌以弱。”
“示敌以弱?”
沈如歌咀嚼了一下这四个字。
她不笨,相反,她很聪明。
如果在一万个女人里面,沈如歌绝对是那种排名第一脱颖而出的。
从她成为沈氏集团的总裁之后,又对郑氏集团进行打压,并且还成功了,就这些事情,足以证明沈如歌的聪明和能力了。
因此,她很快就想通了‘示敌以弱’这四个字的含义。
“我明白了。”沈如歌道。
“明白就好,那我可以下班了吧。”方牧道。
“解药呢?”
“改天给你送过来。”
“行,那你走吧。”
方牧不做停留,转身便走。
“站住!”但沈如歌突然又叫住了他。
“又咋了?”
“你的考核通过了。”沈如歌道。
“考核?”方牧一脸茫然,什么考核?
但沈如歌显然是不打算跟他解释什么,给方牧心里留下一个小疙瘩,转身就走了。
有病!
方牧做出了这个判断,然后去把小电驴提了出来,骑上离开了沈如歌的家里。
书房。
沈瑞阳让人泡了一杯热茶和一杯咖啡。
咚咚咚!
书房门被敲响。
“进来。”
沈如歌推门而入。
“来了啊。”沈瑞阳起身坐到了书房茶几边的沙发上。
沈如歌就近坐了下来。
“你喜欢喝不加糖的咖啡,我让保姆给你冲了一杯,还是热的,趁热喝。”沈瑞阳道。
“嗯。”
“那个莫狂风说的毒是怎么回事?”沈瑞阳问道。
沈如歌也没瞒着,把在公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沈瑞阳。
沈瑞阳的脸色一变:“你怎么不早说,马上去医院,我给你联系最好的医生!”
但沈如歌非常的淡然,“医院我会去,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看着如此冷静淡然的女儿,沈瑞阳稍稍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是我激动了,好,你说。”
“示敌以弱。”沈如歌道。
“示敌以弱?”沈瑞阳沉思片刻,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拿你身体里的毒玩一场大的?”
沈如歌这时候流露出不属于一介女流的气质,而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霸气:“当然!”
……
卧室里。
郑傲鸿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莫狂风,他脸上覆盖满了阴沉之色,他的私人医生正在为莫狂风做着检查,也在处理伤口。
终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莫狂风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谁干的?”
“沈……沈如歌身边的那个新……新保镖。”
“叫什么?”
“方……方牧!”
“方牧,方牧……”郑傲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我记住了,定会让他十倍百倍的偿还。”
……
方牧骑着小电驴回到了小饭馆来。
天色已近黄昏。
方牧拉开卷帘门,把小电驴提了进去。
老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因此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营业。
像做菜煮面这种事情,方牧也能做,而且也不比老瘸子的手艺差。
但还是那句话……
他懒!
但是今晚没人请客,方牧也只能自己做饭。
摸出一盒香烟,只有一根香烟了。
晚饭的事情放一边,先去把烟买了再说。
于是方牧离开了小饭馆,来到了不远处的小卖部。
这个小卖部开着门,没有招牌,就是街道边上很常见的那种小卖部,但是里面烟酒零食,生活用品什么的一应俱全。
但方牧到了小卖部的时候,柜台后面却没有人。
于是方牧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墙后面传来。
接着就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大纸箱子出来。
那大纸箱子有些沉重,女人抱着过来之后,说道:“稍等一下啊。”
就见女人抱着纸箱子踩到了一张凳子上,要把那个沉重的纸箱子放到挨着墙壁的高柜上面去。
而方牧眼皮一抬,视线一下就被吸引了过去。
女人上身穿着一件很普通的雪纺衫,腰段纤细,而下面则是穿了一条灰色的牛仔裤,腿儿曲线修长紧实,凸凹有致。
不过方牧很快收回了视线。
毕竟不认识,而且这么乱看,也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但就在方牧刚刚收回视线的时候,却听得女人一声惊呼,身心不稳,向后摔倒下去。
这要是摔实了,后脑勺绝对出血。
方牧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然后伸手一把揽住了女人的腰肢。
夏红棉的脸色有点发白,额头上也渗出了虚汗,胸口起伏不定,心有余悸。
她的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刚才一脚踩空,那种失重的感觉还未退去。
忽然,夏红棉感觉到自己的股部有一只手抬着。
夏红棉的脸一红,这才发现,原来是有人把自己给抱住了。
扭头一看,是一张有点胡须拉碴的男人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