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坐那儿干什么,难道他会弹钢琴?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宁宓立刻在心里否认,绝对不可能,毕竟从看到这家伙第一面的时候,他就在打保安,极其暴力,而且嘴花花的,很是粗俗,怎么可能会弹钢琴?
简单点说,就是这两者根本联系不到一起啊!
但要说他不会吧,他现在就坐在钢琴前面,要是不会,光坐在那儿岂不是惹人笑话么?
而就在宁宓心里思绪如潮的时候,忽的有钢琴声响了起来。
宁宓望着坐在钢琴前的方牧,她那双能勾死人的丹凤美眸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因为……
方牧真的弹了起来。
而且,还不是乱弹,是真的在弹!
行云流水。
宁宓一般很少听音乐的,听过的古典音乐也只有几首比较出名的,而方牧弹得这一首,她刚好就听过,名字叫做《月光曲,是贝多芬的。
宁宓傻眼,这家伙居然真的会弹钢琴,居然还弹得这么……好?
行云流水,笔走龙蛇,没有一点的生涩,就算没有学过音乐的,都能感受到钢琴声里面传递出的那种情绪,表达的非常到位。
再看台上的方牧,他正坐着的,双手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如同跳跃的精灵。
此时的方牧仿佛变了一个人,虽然他的嘴上叼着香烟,但是那种气质上的变化,让宁宓不敢置信。
“沈总,考虑好了吗?”郑傲鸿拿起红酒杯,微微摇晃。
“考虑就算了,我还没有要找男人的打算。”沈如歌淡淡地说道。
“这么说,就算是生动事长的那条命,也换不来沈总你这个人?”郑傲鸿也不生气,反而无比的自信,仿佛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
有沈瑞阳在自己的手里,郑傲鸿信心十足,这可是一张王牌,他可不相信沈如歌会不顾沈瑞阳的性命,毕竟是父女,可是有血缘关系的。
“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沈如歌沉默片刻,说道。
“呵呵,可我只要你的人,不要你的心。”郑傲鸿脸上的笑容里有着几分戏谑之意:“毕竟只要能骑在沈总你这么高贵美丽的身体上,那种感觉难以言喻,不知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如果我郑傲鸿能做到,自然会非常满足。”
沈如歌冰冷绝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了一股寒霜,冷冷道:“做梦!”
郑傲鸿呵呵笑着道:“可这个梦我就想做一次,沈总,你如果拒绝,等到你回家的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惊喜,是关于沈董事长的。”
威胁!
沈如歌满面寒霜,她直到这是威胁,但是却无法反驳。
而郑傲鸿也不生气,打了个响指,招来一个服务员,拿了几张华夏币打赏给服务员。
“去,让那个钢琴师弹奏一首欢快点的曲子。”郑傲鸿道。
服务员想说那人不是我们这里的琴师,但是又舍不得这小费,还是过去了。
服务员把两张一百的华夏币给了方牧,一指那边,说让他弹一首欢快点的曲子。
方牧看了那边一眼,愣了下,接着立刻就笑着说没问题,保证欢快无比。
待得服务员离开了,方牧就弹了起来。
嗯?
这音乐……怎么不对呢?
宁宓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方牧换了一首曲子弹奏,这首曲子比刚才的那首月光曲还要哀怨凄凉,让人听得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仿佛进入了暮年,垂垂老矣。
这……
这不就是二泉映月吗?
宁宓有一种想冲上去暴打方牧一顿的冲动,不过,当她看到沈如歌对面的郑傲鸿之后,她的脸上一下就露出了笑容来,再看向台上方牧的时候,眼里就是欣赏之色了。
“真的有些贱啊。”宁宓嘴角勾起。
……
郑傲鸿的脸色有点冷,立刻就让服务员过去了。
“你们这儿的琴师是怎么回事,我要欢快点的曲子,这是欢快的曲子吗?”郑傲鸿冷冷的训斥道,他还有句话没说,这音乐怎么听都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样。
服务员连连道歉,忙说那不是琴师,是一位客人。
而在此刻,沈如歌望向了台子那边,一眼就看到了叼着香烟的方牧,整个人顿时一惊。
居然是他!
沈如歌惊讶了,自己来这儿根本就没给他说过,他怎么会到这儿来,而且怎么还会在台上,还在那里弹钢琴。
台上的方牧给了沈如歌另外一种感觉,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让沈如歌感觉有些陌生,绅士翩翩,好像有那么几分优雅。
优雅?
这个词怎么可能跟他沾上关系呢。
可事实如此,沈如歌不想自欺欺人。
被训斥的服务员退了下去,飞快地跑到方牧那边让他别弹了,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方牧却是弹得更起劲了,这音乐也变得更加凄怨,让这酒店好像死了人似的。
服务员很是无语。
二楼上,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一身西装,身材直挺,双目中有一股威严。
一个大堂经理飞快来到他的身边,小声道:“朱总。”
“那个弹钢琴的是怎么回事?”
“是一位客人。”
“去把他请下来,这弹得什么,就跟死了人一样。”
“是。”
大堂经理立刻就去了。
而在这个时候,郑傲鸿也起身了。
郑傲鸿冷着脸,几步便是来到了钢琴前,然后猛地一巴掌拍在钢琴上,怒道:“别弹了!”
“你说什么?”叼着香烟的方牧没听到,没停下来,反而弹得更起劲了。
这次不再是二泉映月,而是非常苏维埃,激昂无比,让人听得头大。
郑傲鸿一下明白过来,这人是故意的。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郑傲鸿面前这么嚣张,郑傲鸿一下就被激怒了,他的神色阴沉无比,猛地抓起伴奏团的一把吉他,向着方牧砸了过来。
这一刻沈如歌和宁宓同时动容,还有在一条过道里,小心偷望的某个女人也是一惊。
眼看着郑傲鸿手里的那把吉他向着方牧的脑袋砸去。
这要是砸实了,方牧绝对会头破血流。
而郑傲鸿却是不管这些,别说砸破头,就是断你一只手一条腿,你也没处说去,老子有的是办法治你。
这一刻,郑傲鸿的脸部扭曲,无比狰狞。
然而……
“噢……”
钢琴声戛然而止。
郑傲鸿像是一只虾米弓起了身子。
而方牧的一只手放在琴键上,另一只手成了拳头,正中郑傲鸿的肚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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