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耸了耸肩,在她那个几乎什么都没有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根有些生锈的钥匙。
钥匙的锈迹是几个月前落水才染上的,她的随身物没能及时处理,该坏的坏了,该锈的锈了。夏和也没有多在意,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还能用。
夫妻两应该快回来了,夏和换了衣服后简单的把一楼的客厅打扫了一下,把厨房里那些坏掉的果蔬扔了。
伯母出门前给她准备了两天的食材,也放了一些零钱在电视柜的下方,但是这两天夏和就几乎没有进过厨房。
一来她不会做饭,二来,在考试的这几天学校食堂的饭菜是前所未有的可以入口。
等通知书的这段时间肯定是不能每天无所事事的,她要为在昆城大学活下去做准备。可是她没有在外面工作的经验,也没有面试的经验。
说漂亮话谁都会,但是做漂亮事可不是谁都能做的来的。她也不是不自信,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以前她学的都是各种管理,显然她还未成年这个年纪说出去是没有人愿意相信的,她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根本做不来其他的活儿啊!
“难搞啊!”夏和围着围裙站在厨房的窗口发了一会儿呆。
这个窗口她翻过一次,伯母出门前会把窗户关好,推开窗扇能看到街面上的情况。
厨房的一个小门出去是一个内院,内院有一道不是很高的围墙,旁边有一个小门出去。
伯母在内院种了一些蔬菜,其实也不够日常,她就是种着好玩。
小门是在里面反锁住的,但是夏和总觉得不安全,她决定等夫妻两人回来的时候跟他们提一句,让他们把防盗设备装上。
夏和发现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开始无所事事起来。其实她不怕忙起来,就像以前,一天之内应付好几个人,即使有些疲惫,但是她能很深切的感受到她还活着。现在这种情况,让她有一种不真实感。
夏和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最后拿上伯母给的零钱出了门,可是她抬头看了看太阳,还是缩了回去。
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孤独感,让夏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能联系的除了方泽宇就是阿咪了,可是阿咪有孩子要照顾啊!
她把能用的风扇都打开,把冰柜里能吃的东西都翻出来,然后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抱着零食一边看电视一边吐槽。直到阿咪的一个电话把即将睡着的她吵醒。
“怎么了?”夏和以为她家小曦又住院了。
“你紧张什么?我听说你考完升学考试了,想着带小曦去看看你。”
阿咪的背景声音很嘈杂,有汽车的喇叭声,也有小贩的吆喝声。
“你不会和野男人去耍了吧?”阿咪的声音沉了下来。
“哈哈哈!怎么可能,我在家呢!”夏和有些心虚,是啊,考完试就陪着男人去旋转餐厅吃西餐了,还连夜去了昆山看星星看月亮谈诗词歌赋看日出。
怕阿咪不信,夏和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大了一点,“你听,我不是在家看电视呢嘛!”
“行了,德行!我马上到你那边了。”阿咪说完就匆忙挂了电话,好像小曦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