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几天过去,第一批青霉素出炉。当几个有钱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接受注射后,病情迅速好转。
青霉素,一炮而红。随后几天,回春堂的门槛几乎被踏破。在李南风暗中操作下,一份青霉素的价格被炒到了万钱,依然一针难求。整个县城都在讨论这种横空出世的神药。
但是,青霉素的名字和来源都被严格保密。除了少数几人,连杜勇都不知道他们每天忙活的,原来就是那种能够起死回生的好东西。
药厂日进斗金,李南风的腰包迅速鼓了起来。当然,大部分钱都给兄弟们买了武器和马匹。一支装备精良的私人武装,在李南风不计代价的砸钱后,迅速成型。
不过,李南风短期内没有暴露这股力量的打算。眼下县丞娄康盛和县尉季梦秋虎视眈眈,早晚会有一战,这支隐藏的力量正好在关键的时候发起致命一击。为了不引起注意,李南风在县城边缘买了栋不起眼的大宅院专供训练。
每天早晨,杜勇依然会带着四十几个汉子来药厂,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们始终都只是一群赤手空拳,好勇斗狠的混混……
……
伤口炎症消除,赵群策恢复很快,已能下床锻炼。
李南风发现,经此一劫,这铁塔汉子似乎变了。少了股莽气,多了些稳重。
管家陶伯热泪盈眶,原来这才是赵群策本来的风格!戴罪营里的莽,只是恋人被抢,被逐出家族的自暴自弃。这次鬼门关前走一遭,赵群策的心态发生变化。他要活着,早晚杀回大宁郡,将那些人踩在脚下,夺回一切。
随着赵群策的振作,分析大局形式,李南风才得知吴国有两股势力。主战主和两派,势如水火。
赵群策被罢免五品都尉,林诗雨只是导火线,真正的原因是派系斗争。
李南风惊讶地发现,赵群策居然主和,悲剧是他的家族主战。至于肃县,县承娄康盛,县尉季梦秋以及前任县司空,均主战。上任半年的县令吕鴻曦主和,这才是他与众人不睦的根本原因。
不管愿意与否,李南风已被贴上主和标签,没有选择。
“以战止战,不好吗?”李南风不排斥战争,尤其战争无法避免时。
赵群策苦笑,“主战派只是为了战而战,那样才能将兵权死死地拽在手中,才符合他们的利益。战争的目的是为了更多的战争,并非和平!”
这里面的原因太复杂,涉及军权,政令,民生,商贸各方面。吴国统治层,上至王族,下到世家,全部牵扯其中,千丝万缕。那些主和的人,也不是喜欢和平,而是符合他的利益。
说到底,战争或和平,只是利益集团博弈的结果。
赵群策生于世家,熟悉吴国局势,所以讲的透彻。
李南风不喜欢这些,无奈事实如此。
深呼吸,李南风骂道,“管他娘的战与和,谁惹咱们,干他!”
赵群策大笑,“对,咱们兄弟同心,一起干他娘的!”
春末夏初,风和日丽。
县令吕鸿羲去大宁郡城将近两个月,按计划就这几天回城。届时,李南风也得回衙门。
乘着最后几天清闲,李南风带翠儿和巧兰出城游山玩水了几天。这天回到城中,翠儿还想去逛街,李南风便陪着出了门。
这阵子的生活改善,翠儿出落的越来越水灵,走在大街,回头率百分之三百。
来自其它男人的羡慕嫉妒的目光,着实满足了下李南风那点小小的虚荣心。
醉风楼,位于闹市中心,上下三层。底楼大厅招待普通食客,二楼包间,三楼雅间。能够在三楼消费的,非富即贵。
此刻,三楼临街的雅间内有位公子哥儿,吊儿郎当地拎了壶酒,就把一个美女当凳子,面窗而坐。细小的眼睛盯着街道上过往的女子,只要稍有姿色,都会狠狠地剮上两眼。
“王大哥,你说这城里的姑娘,漂亮的咋就越来越少了!今儿坐了一上午,就没有看上眼的。”
公子哥儿喝了口酒,转过头来朝里面一个喝酒的汉子抱怨。
被称为王大哥的汉子体型中等,眼角有颗大黑痣,正是丞史王成化。窗户边的那位公子哥儿,则是他的顶头上司,县丞娄康盛唯一的宝贝儿子,娄子昌。
这娄子昌极其好色,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坐在醉风楼的窗户边,一边喝酒一边看街上美女,一旦看中,便下楼抢人。
有时直接拉回三楼强奸,更漂亮的则抓回府中,玩腻了才放人。这几年,城中被娄子昌祸害的女子不下数百。
女子的家人如果上门要说法,不是被打个半死,就是被栽赃诬陷。反正他老子娄康盛是县丞,直接让他老子的下属王成化拘了丢进监牢。
最后,被抢的女子还得反过来告饶,出钱赎人。苏县城内,因此被逼的家破人亡的,大有人在。
见娄子昌抱怨,王成化连忙陪笑,“公子不要急,肯定会有。要不我让兄弟们出去找找?”
“好”
好字说了一半,娄子昌瞥了眼窗外,脱口一半的好字愣是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呆住了。
眼睛死死地盯着街上一名女子,再也挪不开半分!
“公子?”
王成化看到娄子昌的异样,大笑道,“公子有看上眼的了?”
娄子昌愣了半天才忽然转过身,撒腿就往楼下奔,“快!跟我去抢!”
随着娄子昌冲出雅间,里面本来站着的七个壮汉连忙追了上去。
逛了半天,买了许多胭脂水粉,布匹绸缎,跟在后面的牛三宝和马二郎都快抱不下了。
翠儿兴奋的俏脸通红,挽着李南风的胳膊,撒娇道,“郎君,逛了半天饿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
李南风指着身旁的醉风楼,笑道,“就这家呗。”
翠儿娇笑道,“好啊,听说这家的红烧狮子头很好吃!一个有盘子那么大,奴要吃两个!”
“好!吃三个都行!”李南风拉着翠儿,笑着走向醉风楼。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小眼睛的男子风风火火地冲了上来,指着翠儿喊道,“就是她!给我抢了!”
紧随其后的七个汉子直接围了上来,冲在最前面的汉子伸手就抓向翠儿。
“啊”
翠儿被吓了一跳,连忙缩到李南风怀里。
光天化日,居然当街抢人!李南风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翠儿拉到身后,腾地踹出一脚,将妄图抓住翠儿的汉子一脚踹飞,怒道,“你们找死么!”
“找死?嘿!妨碍老子找乐子,你才是找死!”娄子昌看到翠儿躲在李南风身后,知道李南风是翠儿的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他最是喜欢。当着女子的男人的面强奸,那时候女子叫起来的模样,只会让他更兴奋。
娄子昌指着李南风,朝剩下的七个壮汉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废了他!”
七个壮汉闻言,一拥而上。
李南风冷哼,正要出手,牛三宝和马二郎拔刀冲了上来。
“谁敢动,我宰了他!”
七个壮汉没有带刀,看到明晃晃的砍刀,顿时止住了脚步。
李南风无奈地瞥了眼牛马二人,好久没有打架了,最近体能训练卓有成效,正准备活动活动筋骨,两个家伙直接抽刀,这架哪还打得起来?
“咦!又是你们!你俩居然还没死?”
娄子昌看清牛三宝和马二郎,立刻叫了起来。
牛马二人也认出了娄子昌,顿时两眼喷火。
牛三宝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妈了个巴子的!是你!”
李南风奇道,“你们认识?”
牛三宝愤愤道,“大哥,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公子哥,害我跟二郎进了戴罪营的混蛋!”
李南风又瞧了眼娄子昌,只见后者的小眼睛又转到了翠儿身上,直勾勾的!
李南风冷哼一声,朝牛三宝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砍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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