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公子心满意足地拿着一千两银票离开了。
谢明欢马上安排齐盛找人按照乌公子提供的地址,一路向西,去观音教的老巢查探暗中在北地兴风作浪的观音教的头到底是何来历。
齐盛接下了任务,却没有马上离开。
“谢小姐,王爷临走前交待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哦?你们找到能够织造那种丝线的人了?”
齐盛摇摇头。
“真正的人没有找到,但我们安排了一个绣娘,宣称她会这种织造法,昨天有人暗中接触过她了,问她想不想去更好的地方发展,并且允诺她了很多条件。”
谢明欢眼前一亮。
“你们现在如何安排的?”
“这个绣娘本来就是王爷留下的死士,她当时没有马上拒绝,提出了几个条件,属下准备等他们下次再接触的时候,就让她答应。”
谢明欢点点头。
“你们按计划进行就是了,如果需要帮忙,尽管说。”
齐盛见谢明欢没其他意见,也不多留,转身告辞。
齐盛离开没多久,崔郢和拓跋尔就相携回来了。
“师姐,崔大哥实在是厉害。”
“那三处地方,我来来回回恨不得把地皮掀了再观察十遍,也只不过就发现了几个隐蔽的脚印。结果崔大哥一到那,就指挥着帮忙的弟兄,这边站一个,那边站一个,竟然没半盏茶的功夫,就破了其中的阵法,没有了那障眼法,我们才发现,原来那些所谓的神迹,根本都是他们之前都布置好的。”
谢明欢看了崔郢一眼,脸上带着笑。
“哦,崔大哥竟是如此深藏不漏。”
接连听到好消息,谢明欢甚至饶有兴致地开了一把崔郢的玩笑。
“若是崔大哥愿意施展这些手段,哪里还有那观音娘娘什么事,这北地都是崔天神的才是!”
崔郢挑眉,淡笑了一声,并没有接谢明欢的调侃。
反倒是拓跋尔,没有了之前的自负之后,整个人活泼开朗了很多,倒是稳稳地接住了谢明欢的玩笑。
“不错不错,崔大哥出手,绝对秒杀观音教,崔天神才是真神呐!”
师姐弟两个一人一句,配合的非常默契。
最后,崔郢实在无奈,不得不出声阻止。
“两位可是放过在下吧,若是我真成了天神,怕是晋王殿下第一个不会放过在下吧。”
“我还想好好活着,多看看这个世界,多去几个地方,可是接不住你们的殷切期望。”
谢明欢和拓跋尔两人对看了一眼,噗嗤笑出声。
“没想到崔大哥这沾染了凡俗气息之后,说话都幽默了。”
“不错,想当初在长治的时候,崔大哥整日也不见得多说一句话,那个时候实在让人不敢接近,就好比那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啊!”
崔郢简直服了这俩人了。
平时正经八百的,开起玩笑来,乱用典故也就算了了,还一点都不羞。
玩笑过后。
三个人说起了正事。
主要是由拓跋尔,眉飞色舞的讲述有了崔郢加入后,他们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发现了那些神迹背后的猫腻。
“原来都是障眼法,他们利用了人们视觉上的盲区,在人眼极容易忽视地方位隐蔽地布置了丝线、制造烟雾、光的小玩意,等到有人出现的时候,早就潜伏在那里的人,就利用这些事先准备好的道具,看似是腾空起来,实际上根本就是配合自身的功夫,站在了丝线上而已。”
“还有晚上那个所谓的阴兵过境,更是胡扯。”
拓跋尔说到这却突然严肃了起来。
“师姐,说到这个,我和崔大哥都怀疑,那晚的阴兵过境,很可能是真的有一队未知的兵马出没过,按照那个羊倌描述的那些人的身高,很可能是西边那些外族的兵马,他们的身高体貌很符合这些特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这些兵马在哪,他们想要做什么,恐怕要比观音教更重要!”
谢明欢听到这也脸色沉了下来。
“如果这样推测的话,北边莫名出现的暴乱,就有明目了,这些兵马很可能就是去了北边。”
说到这,谢明欢突然神情大变!
“我知道了!”
“当年两国交战,西域周边的这些外族小国,因为陛下的允诺和震慑,所以大多都采取了观望的态度,没有参与两国交战,但是现在前秦覆灭,北地已经归于晋朝版图。如果北地完全被晋朝掌控,那么按照陛下的宏图伟略,一定还会开疆扩土,而观音教”
崔郢接着谢明欢的话说道。
“观音教本身最初应该只是简单的杀人邪教,但却被各国以及北地别有用心的势力所利用,互相合作,观音教配合这些势力,以各种方式将各国的军队带入北地,伺机而动!”
“妈的!他们还是不是人,战争有那么好玩吗?权力有那么重要吗?”拓跋尔听完两人的分析,激动不能自己。
谢明欢又道。
“观音教的那个二佛爷,应该是真正的杀人犯,他操纵并凌虐那些教徒,但是那个神秘的头,应该和前秦皇室有关系,他才是和北地各方势力达成合作的人。”
拓跋尔干脆地道:“管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反正都应该抓起来凌迟就是了!”
崔郢点点头。
谢明欢看向两人。
“如今这观音教的事,咱们查的七七八八了,接下来就该商议商议如何诱蛇出洞,将他们的主要势力一网打尽了。”
崔郢问:“听说你们抓了二佛爷的女人?审问过了吗?”
谢明欢摇摇头。
“那个女人不是快好啃的骨头,先泄泄她的底气,等明日再去好好会会她。”
拓跋尔不以为然。
“不就是个开青楼的女人吗,难不成还有三头六臂?”
崔郢:“青楼是鱼龙混杂之地,能够掌管一座青楼多年,又和观音教杀人如麻的二佛爷有着感情纽带,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谢明欢:“不错。我怀疑这个女人和二佛爷之间,是她在做主导。”
拓跋尔有些不明白了。
“什么主导?”
“难道你又要说,她就和之前安泽那个道姑一样,才是幕后控制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