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不以为然。
“天大的案子,难道还比得过本王吗?”
“本王要带你回来,就算是世界末日也阻拦不了。”
谢明欢:“……”
行您是王爷,您开心就好。
两人一起吃了饭,谢明欢还想再捋一捋案子的事,但晋王根本不同意。他直接将人拦腰抱了起来,动作急切却不失温柔的带到了床上……。
翌日。
如果不是客栈的人来送早饭,谢明欢一定会睡过头。
她睁开眼看了一眼床头的沙漏,脸色微变,待着急地想要起身时,浑身酸软的感觉,算是完完全全引发了她心头的恼火。晋王不在房间里,他一大早就去了官府,这会刚好带着苟大人还有苟大人找的雄京口碑最佳的大夫回来。
等谢明欢洗漱完,独自坐在桌前准备吃饭的时候,晋王刚好推门进来。
“早。”
晋王的心情很好。
但谢明欢就不是那么美好了,她轻飘飘地瞥了晋王一眼,没有搭理他。
晋王很快就猜到了谢明欢的小情绪,这让他的心情更好了几分。不过,想到昨天谢明安说到的事,晋王马上严肃起来,招招手让门口候着的俩人进来:“让大夫给你把把脉。”
谢明欢不愿意:“我没事。”
晋王坐过去,看着她:“听话。”
谢明欢拗不过晋王,只能放下筷子,伸出手去让大夫把脉。
苟大人带来的这位大夫,在雄京的地位很高,医术也是上等。如果平常,轻易很难请到,可今天一大早,苟大人竟然亲自带人去找他,让他去给人看病,大夫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虽然苟大人没说,心里也知道要看病的人身份定然不低。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病人竟是个女子,还是位这么年轻的女子。
不过好在他的好奇心也没有那么重,既来之则安之,安心看病就是了。
“从脉象上看一切正常,只是……这位夫人最近是否情绪多变?老夫观着心境上有些小问题,不过不用吃药,自己注意保持平稳的心情就好。”
谢明欢皱眉。
情绪多变?
好像除了昨天在铜镜前莫名落泪,她没有什么剧烈的情绪变化啊?难道说昨天那枚铜镜真的有问题?
“明欢?”
晋王在旁边喊了好几声,谢明欢才回过神来。
她这般样子,晋王有些担心。
“是不是案子的事太累了?要不先休息几天吧。”
苟大人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没吭声,这会听到大夫和王爷的话,他心里有些忐忑,不会真是查案累的吧,那自己岂不是罪过大了,可是这案子眼下也正在关键时刻,要是耽误几天,会不会还有人遇害啊?
苟大人的心情一时间复杂无比。
谢明欢朝晋王笑了笑:“我没事。”
她主动握着晋王的手,肯定地道:“可能就是昨天跑的地方有点多,没什么大问题。大夫不也说了,只是情绪上的,我注意一下就好了。”
晋王嗯了一声,脸上虽然接受了,但心里却准备要催一催,让王太医快点过来。
可怜的王太医才享受了不到半月,就再次被带上了奔波的路途。
既然大夫看完了,谢明欢记挂着今天还要出海的事,便催促晋王若是有什么事和苟大人商议,他们可以先离开,待会她自己去村子里也可以。晋王怎么可能放她自己去,于是乎,一句话没说上的苟大人又带着大夫离开了。
离开客栈后,大夫八卦地问:“方才那位是?”
苟大人笑看了大夫一眼:“你觉得呢?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也不要说。”
说完诊金找给不误,然后两人便分开了。
苟大人着急回去找成鱼问问清楚,王妃是不是查案太拼累的啊。
回村子的路上,两人碰巧遇到崔郢。
他的神色有些疲惫,看起来像是昨晚一夜没睡。
“崔大哥,你昨天回城里到底是做什么?有什么线索被我们忽略了吗?”
崔郢摇摇头:“一点私事,已经解决了。”
晋王好奇地多看了崔郢一眼,没忍住问道:“崔公子两耳不闻窗外事,都可以做修道的高人了,竟然也有私事?”
崔郢淡淡瞥了晋王一眼,很有脾气地没有回答他的话。
谢明欢:“一会出海,王爷就别去了吧。”
晋王没回答,直接一个眼神告诉谢明欢自己的态度。
谢明欢头疼:“王爷,我们是去查案,你去做什么?再说如果你在岸上,我们真出什么事了,你也可以及时救援啊,要是咱们都去了”
这对于晋王来说一点都不是问题。
“让齐盛留下。”
“或者明安也行。”
说到谢明安,晋王再次八卦了一把。
“明安什么时候回洛阳?岳母大人把他留下,到底是想让他做什么?”
谢明欢长叹一声。
“王爷猜不到吗?”
“我娘想让他自己想明白,生为谢家人应该做什么,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大彻大悟之后,好回去接替爷爷,继续给你们司马家卖命啊。”
晋王呵呵轻笑:“明欢,你忘了,我们司马家也是你家。”
谢明欢:“……”
接下来一路无话。
待到了村口,就看到等在那的拓跋尔。
“师姐,王爷,崔大哥,你们总算来了,船都准备好了,还找了好几个下海的好手,大家都在海边等着了。”
谢明欢:“那咱们直接过去吧。”
拓跋尔没意见。
他追着崔郢,叽叽喳喳也在好奇昨晚崔郢为什么回雄京。
问了一会一直被忽视后,拓跋尔才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师姐,李应媳妇追回来了,就是”拓跋尔叹息一声,“就是她好像疯了一样,情绪不太对劲,而且有早产的征兆。”
“在哪追到的?”
“就在海边,她没有回娘家,也没有去别的地方,自己跑去海边,按照带人回来的暗卫的说法,她好像是要跳海。”
“跳海?”
“昨晚闹腾了大半夜,还是李叔连夜找了个赤脚大夫过来,给她开了药,睡过去了,才总算安静下来了。”
“从海上回来后,我再去见见她。对了,她的精神状况是怎么回事?真的有问题了?”
谢明欢再次想起了那枚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