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跑前跑后忙着倒水,没有茶叶,就是白开水。
“我这条件简陋,大家将就点吧。”
拓跋尔接过水,拦住了还准备去拿花生瓜子的王麻子。
“行了,别折腾了。”
“我们不差这点东西吃。”
“你还是坐下好好和我们说说张莉的事吧。”
王麻子被拓跋尔拦住,尤其是听他提起张莉后,情绪有些复杂了起来。
他坐下后,目光扫过一直沉默的大柏。
谢明欢将王麻子的小动作收在眼底,联系到之前在镇外,也是松子先认出了王麻子,她开口问大柏:“大柏,你说自己从来没有出过镇子,那你是怎么认识王麻子的?”
大柏明显被问住了。
他看看阿青,又看王麻子,半天说不上话来。
最后还是阿青突然开口:“大柏的爹还活着的时候,曾经提过,大柏哥和张莉的婚事,虽然两家没有说死,但其实他们是有婚约在的。”
阿青的话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就是崔郢都侧目看了大柏好几眼。
拓跋尔更是咋呼起来:“什么?大柏哥你和张莉?可是不对啊,昨天在现场,还有个妇人说她儿子也想娶张莉来着,但张莉选了王麻子?但是陈大娘又说王麻子提亲的时候,张莉又没同意?”
王麻子无奈地叹息一声:“是,我是去提亲来着,但是被拒绝之后,我就熄了那个心了。后来张莉到镇上,也不是找我。”
拓跋尔:“不是找你,那是找谁?”
王麻子:“是见她的心上人,唉。”
拓跋尔:“心上人?果然,那幅画!那张莉的心上人又是谁啊?”
王麻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张莉只是找我帮忙掩饰她的行踪,不想被她爹娘发现,她每次到米铺之后,坐不了多久就会从后门悄悄溜出去,一直到下午才回来,然后再回村子里去。”
谢明欢看向崔郢:“经过村子的那道阵法,拦不住张莉吗?”
说着她又看向王麻子:“你经常回村子里吗?”
王麻子:“没有,我从小就在镇子上长大,还是三年前我去村子里送过一次米,就是那次认识了张莉,后来我一直记着她,这不半年前才会请了媒人想要去提亲,结果被拒了。”
谢明欢:“那你进村子的时候,经过那片林子,有没有发现什么?”
王麻子一脸迷茫:“发现什么?那不就是一片林子吗?哦,林子里倒是不少野兔子,我每年冬天都要去林子里做陷阱抓兔子。”
拓跋尔好奇了起来:“抓兔子?红烧兔肉?麻辣兔头?再配上一壶酒,啧啧啧,赛神仙嘛。”
王麻子倒是和拓跋尔一拍即合:“对对对,那些野兔子的肉特别鲜,到了冬天就有口福喽。”
谢明欢直接无视拓跋尔的废话。
扭头和崔郢讨论起林子里的阵法。
“咱们进去的时候,阵法确实是开启的。”
“但是为什么张莉出来,王麻子进去,都没有问题?”
“从那些布置上看,阵法如果要长久生效,就要有人定期来更换。村子里的人,镇子上的人能够自由出入,咱们却不能进去应该是林子中就有人在看守阵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那日破阵后,为什么他没有再将阵法修复?”
“看守阵法的人应该是清楚的知道咱们在村子里的一举一动,眼下咱们卷入了案子里,又出来查案,看守阵法的人可能是不想暴露,所以暂时静观其变。”
“这样解释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谢明欢认同崔郢的推测。
“只是这个看守阵法的人,又是何来历?是好是坏?”
晋王突然开口。
“派人去林子里查,一寸一寸,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谢明欢摇摇头。
“不必了。”
“我有一种预感,这个人和案子应该也脱不了干系,等案子查清楚了,说不定也就知道这个人的真面目了。”
王麻子听得云里雾里的:“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阵法?什么真面目的。”
谢明欢并没有和他解释,反而问起了癸镇的事。
“听说这里还有一个镇子,叫癸镇?”
王麻子皱眉,目光又扫了大柏一眼。
“是有这么个镇子。”
谢明欢:“你可知道癸镇在哪?怎么过去?”
王麻子马上摇头:“这个癸镇就是大家传出来的,是有的人说去过,但是再让他去,他就找不到地方了,所以我们这村里、镇上的都把这当做是个传说,不当真的。”
谢明欢:“空穴不来风,如果只是传说的话,在时间上,存在地点上都会更加虚泛,可是这个癸镇,在你们的传说里却是就存在在附近,而且时间上也是共同的,并没有说是百年前云云”
谢明欢每说一句,王麻子的脸色就要变化一番。
“而且,你一定知道癸镇的地点。”
王麻子苦笑着不承认:“夫人,您别冤枉我啊,我怎么会知道癸镇的地点呢。”
谢明欢:“你知道。而且不仅你知道,在场的还有一个人应该也知道。”
拓跋尔:“师姐,你说什么?还有别人知道癸镇?”
谢明欢看向大柏:“我说的没错吧,大柏?”
大柏和王麻子对视一眼,突然长舒了口气。
他依旧是寡言老实的样子:“夫人,我确实知道癸镇是真实存在的,但它在哪,我真的不知道。”
拓跋尔真的要跳起来了:“大柏,你怎么会知道?你不是都没出过阵子吗?”
阿青又开口为大柏解释了一句:“大柏的爹,以前是我们的族长,原本如果没出那些事的话,大柏才应该是新一任族长,可是后来”
大柏只是点头,在阿青说完后接着说道:“我爹生前去过癸镇,是他告诉我的。”
拓跋尔:“你爹去过?”
大柏:“我也不是第一次离开村子。我爹死后,我出来过几次,也是这样认识了麻子,是我拜托他帮忙打探癸镇的事。”
拓跋尔脑补了一下:“难道你爹出事和癸镇有关?”
大柏:“我爹是患病过世的,和癸镇倒是没太大关系,但癸镇在我爹口中,很是可怕,他临死前不断叮嘱我和弟弟,有机会一定要离开村子我、我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