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傻等一等不就知道了。”
“那师姐他今天就会来吗?还是?”拓跋尔追着问。
“具体什么时候我也无法告诉你,但总不会越过这一两日去。”
安部消失了十几年后,再次出现并且通过王麻子找到了村子,说明他当年失踪后想做的事并没有完成,而他出现后马上就引起了鬼医的注意,连累了三个无辜的姑娘,而且从鬼医关押的那些人口中可以推断出,安部还被鬼医抓到过,只不过他逃了出来,这冰山的最后一角,还要安部亲自来为大家揭秘了。
虽然这一天都没有走出阿青家中的院子,但这桩案子却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装着瘟疫脓液的瓶子被毁掉后,王太医又指挥着琪儿将方圆两公里内的范围都进行了消毒,同时又吩咐暗卫去买了更多的预防的药物,发给村子里的人,避免有错漏的地方,尤其是王婶家中,王太医亲自出马,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王婶也没有再藏着掖着,将陈二离开前还在别处藏着的几瓶也都交代了出来。
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解决了瘟疫之事。
而就在这天晚上,齐盛带人在山顶梓珖的墓前发现了安部。
他和尤阿婆口中那个少年完全是两个人一般,不过也是,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当年再热血的少年,经过那么多的伤心事,就算顽强的新生了,也不会再是原来无忧无虑的样子了。
“安部,别动。”
面对齐盛的警告和逼近,他表现的很淡定。
甚至轻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解脱。
“没想到我查了十几年的事,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做成。”
“我应该感谢你们的,可是心里却又很是遗憾。”
齐盛没有在意他这些话的意思,直接将没有反抗的安部带了回来。
夜色透亮,院子里甚至不用掌灯,就足够完成要进行的审问。
谢明欢嘱咐齐盛将鬼医也带过来,两个人曾经亲密如父子,最后却成为了仇敌……不知道再见面会是什么心境。
鬼医被抓住后一直沉默不语,除了王太医问他瘟疫的事时,激动的和王太医吵了一架外,他一直保持着一种放佛陷入到了回忆中的状态。
安部之前被鬼医抓到后,就已经知道了鬼医现在的状况,再见到自己的义父,他的心情又沉重又愧疚。
“义父……”
他低低的喊出声,可惜这两个字对于鬼医来说,只会瞬间激怒他。
“闭嘴闭嘴!”
鬼医的声音沙哑,暴怒让他本就丑陋的面容更加狰狞。
他恨恨地盯着安部:“你怎么还没死?梓珖已经走了,你还有什么脸活下来?”
安部被鬼医的质问刺痛,再多的话都卡在了嘴里,完全说不出来。
谢明欢终于开口了。
“两位,过去的那些事,今天在这里也该做个了结了,你们说对吗?”
安部看了谢明欢一眼,沉默着。
鬼医则干脆像是没有听到,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拓跋尔哼哼着上前围着两人绕了一圈:“你们倒是说话了,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现在不想说说?”
尤其是对安部,别看他们都是外族人,甚至有可能往前面几百年追究的话,还能有点什么亲缘关系,但是拓跋尔一想到自己就是因为安部险些被当做替死鬼,他就没办法平心静气。
安部闻声看向拓跋尔,对他的容貌很是诧异。
“你”
“我什么我?”拓跋尔冷哼,“你不仅连累了三个无辜的姑娘,还差点害死我知道吗?”
安部皱眉,不是很明白拓跋尔的话,但对于那三个出事的女子,他心中确实升起了几分愧疚:“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义父他”
拓跋尔:“你不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知道什么?你想要做什么?”
拓跋尔忍不住在安部面前数落他们做的那些事:“……你们当年的事我能理解,但是现在人已经离开多久了,你们还要折腾,折腾也就算了,你们别伤害无辜啊?”
鬼医突然阴测测地抬头看向拓跋尔:“闭嘴,我女儿还活着,她没有死,只要我找出法子,她就可以回来了。”
拓跋尔被鬼医的话吓了一跳:“你好好的抽什么疯!”
“是看还没有说到你是吗?”
现在他已经完全洗清了嫌疑,重新迸发出了掌控主场的气势。
“好,现在咱们就说说你。”
“医者父母心,你的医者良知呢?你女儿是无辜的,那些被你抓来的外族人就不无辜吗?他们也是别人的孩子,他们是外族人就有错吗?你别以为把自己搞成了疯子就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如果疯子杀人就可以被理解的话,那干脆大家都不做人了,都去做疯子好了。”
琪儿呆呆地看着拓跋尔。
“小姐,奴婢怎么觉得拓跋少爷今天有点不对劲啊。”
“压抑的太久,抒发他的委屈呢。”
“不用打扰他的发挥,反正这些事都是要和他们说的,等他说完了刚好可以继续问正事。”
谢明欢坐在一旁,悠闲的喝茶。
琪儿似懂非懂。
就是这时候,王太医突然出现。
“王妃,这个活我真干不了。”
“瘟疫扩散传播的很快,而且除了预防外,基本上现在没有根治的方子,那个什么渡命的古方,说白了其实几句是以前哪个道家的小门派提出的一个设想而已,不仅是我,就是我们王家几百年行医,都没有听说过有渡命成功的。”
“如果渡命不成功,鬼医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这个法子里面有不少霸道的药物,甚至其中含有剧烈的毒素,他不是渡命失败被反噬,而是因那些药物导致的。”
“原来如此。”
谢明欢看向安部和鬼医:“你们可都挺清楚了,当年的事,其实很简单,你们本可以不用牵连那些无辜人的。”
安部摇头:“不,你说错了,瘟疫有救,散播瘟疫的人手中就有解药!”
谢明欢挑眉,对安部的话不是很相信。
“你是说陈霜的爹陈二吗?”
“姑且不说他有没有,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和我们说说,当年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