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百七十一章 吓唬(1 / 1)汏师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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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拓跋尔这边。

拓跋尔一大早就出发按照秦大夫之前提供的线索,去见当年状告秦大夫杀人害命的受害者家属。

当年声称喝了秦大夫的药而出事的是一个打铁匠。

他没了之后,家中的婆娘后来竟是干脆嫁给了二叔叔,依旧经营着原来的铁匠铺。别问拓跋尔怎么知道的,因为他光是问了问路,就有好多热心的百姓和拓跋尔谴责那女人的不检点,还有一家子不要脸的生活状态。

义愤填膺的人太多,拓跋尔很快就找到了想找的人。

当街打铁的男人膀大腰圆,现在刚刚到春末,他竟然已经开始光着膀子了,就是这样还汗流浃背。拓跋尔走过去,还没等他走到铺子里面,就感受到了里面铺天盖地的热浪,估计是融铁的炉子温度极高。

“这里是张铁匠家吗?”

男人听到拓跋尔的话,放下了手中的锤子,看向拓跋尔:“是,打铁啊?”

拓跋尔摇摇头:“不打铁,我是来找人的。”

男人浓眉蹙在一起:“我这里除了铁就是铁水,你想找人走错地方了。”

拓跋尔:“我要找你大嫂。”

这话一出,男人脸色微变,手上落下的捶打比平时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然后手里本来已经成型的菜刀,就这样坏了。

拓跋尔被男人这暴力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他没有退缩,反而更加严肃认真地看向男子,这时候,摊子上摆着的一对弯刀引起了拓跋尔的注意,他走过去下意识拿起弯刀:“这是你的?”

男人瞅了一眼,抢过弯刀:“不是。别乱动,这些都是开过封的,利着呢。”

拓跋尔虽然收回了手,但目光却没有离开那对弯刀。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弯刀和之前刘镖头用的一模一样!

拓跋尔心中微沉,看男人的时候更多了几分警惕:“你这弯刀是谁定做的?”

男人已经拿起锤子,继续叮叮当当地打了起来,根本不搭理拓跋尔。

但拓跋尔却没有就此放弃,他又靠近了两步:“我来找你大嫂,是想问问两年前你大哥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根本不是喝秦大夫的药喝死的对吧,你们污蔑一个好人,每天晚上睡着的时候不做噩梦吗?”

拓跋尔的话太过犀利。

男人这一次脸上是完全的愤怒了。

“你谁啊!”

他伸手推了拓跋尔一把,手上的力道很大,要不是拓跋尔身后跟着的人及时出现从后面扶住了他,这一推,拓跋尔是肯定要坐在地上无疑了。

“喂,你这人怎么能随便动手呢!这幸亏今天来的是我,要是其他的官差,肯定就把你拿下了!”拓跋尔说着,语气严肃了几分,同时掏出了代表着官府身份的令牌,“看清楚了,我不是随便和你开玩笑的,我们是官府的人,现在怀疑两年前秦大夫和你大哥的案子有问题,所以要重新调查,听明白了吗?”

男人的脸色因为拓跋尔的话越来越难看。

许是久久听不到捶打的声音,一道泼辣中气十足的女声从后面传来:“他爹,你怎么又偷懒了!赶紧把菜刀打好了,待会他们就过来拿了。”

男人没吭声。

然后女人没一会就快步出来了,想要看个究竟。

不是多好看的女人,甚至比男人更显老一些,但眉宇间的泼辣十足,这会见到拓跋尔这些人,也只是奇怪,并不害怕:“你们谁啊?大白天不来打东西,就别影响我们做生意,去去去,去别处去。”

拓跋尔盯着女人看了半响:“你就是他大嫂吧。”

女人这两年最不耐烦听到的就是大嫂俩字,她男人死了,她不难过吗?可是日子总还要过下去吧,又带着好几个孩子,她娘家早没人了,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自己给自己找活路二叔和男人相差不了几岁,当时就是因为家里穷,所以一直光棍着。反正都是过日子,和谁不是过,所以她就主动和二叔提了要一起过的想法,这两年他们两个忙里忙外,不都是为了养大那个短命鬼留下的孩子吗?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被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各种诋毁,这让女人越发泼辣起来,反正她的名声已经这样了,总要在口头上出口恶气才是。

于是,拓跋尔毫无例外地被骂了。

“你这样子毛都没长齐吧”

“嫂子,这是官差。”

还是男人及时拉住了女人,并且喊了一声嫂子。

女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不过许是虚张声势的惯了,就算她这会心里七上八下的厉害,但面上却依旧镇定的很。

拓跋尔摸了摸鼻子,有些感慨怎么倒霉的都是自己呢。

不过他也没有揪着这些事不放,直接切入正题,问起了正事:“我们是来问问你男人死的事,你说实话,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女人被问的一愣,然后转眼竟然哭了起来。

“你们什么意思啊?”

她甚至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边捶打着自己一边哭。

“这都两年了,你们怎么还阴魂不散,那个短命鬼他已经死了,你们还能不能让活着的人好好活着了?!”

拓跋尔:“我看你倒是活的挺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秦大夫如果是被冤枉的,那他的家人又是怎么活着的?”

女人被问的一怔。

半响,才有些干巴巴地转着眼珠子道:“我们怎么可能冤枉他,就是喝了他的药才出的事,当时官府也是这么说的,不信你们去问陈大人啊!”

拓跋尔:“陈大人?难道你不知道吗?陈大人半个月前就被调走了,现在云河说了算的是王大人了。”

女人下意识地去看男人,两个人同时心中一凛。

换人了?

那陈大人呢?

两年前的那些事,曾经带给两人的阴影,再次笼罩在头顶,久久盘桓不去。

拓跋尔:“你男人到底是怎么死的,现在和我说实话,你们冤枉秦大夫,害他做了两年牢的事,咱们可以私下里解决,但如果你们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等我们找到证据,证明你们在说谎,那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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