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郑任皓就把挂在衣柜里的一件西装拿给夏思洛。
夏思洛拿着那件西装仔细看了看,“你表哥的西装,我给他买的,有什么问题吗?”
她以为郑任皓想跟她讨论西装的款式。
“口袋。”郑任皓懒洋洋的提示道。
夏思洛伸手往口袋里探了探,突然摸到一个丝滑的东西,就缓缓牵了出来,竟然是一条丝袜。
“这不是我的,”她看了眼好整以暇的郑任皓,又,“应该也不是择延的。”
郑任皓顿觉好笑地牵了牵嘴角,“还有”
于是,夏思洛又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拿出来的是一张桃红色的卡片。
“找姐。”夏思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顾择延他怎么会有这个?!”
暧一昧的卡片,归属不明的丝袜,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不可描述难以启齿的事情,可是这件事却是这件西装主饶表弟,让夏思洛知道的。
眼看着郑任皓即将走出卧室,夏思洛急忙追了上去,“诶,你等等,你怎么会知道”
“嘘!声点,这事可不好声张。”郑任皓突然转身,轻声,“嫂嫂不明白的事情,可以用心体会。”
“你把话清点”
看着郑任皓离开的地方,夏思洛着着就没了声音,郑任皓得有道理,这件事在没查清楚之前,的确不宜声张。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早饭用餐的时候,夏思洛独自一人从楼上下来,不见其他人身影。
楼下等待用餐的还有顾奶奶和顾美芳。
“洛洛,择延呢?”顾奶奶慈祥的问。
“他”夏思洛迟疑了一下,面色似乎有些不自然,“可能还没起床吧。”
话落,顾奶奶旁边的顾美芳突然意指她身后,“瞧,择延来了。”
在夏思洛转眼往回看的功夫,顾美芳又疑道:“诶?那不是书房吗?”
听到这话,夏思洛略有些错愕地愣了愣。
“男人爱忙事业,没什么好大惊怪,”顾奶奶不动声色的打圆场,朝夏思洛招了招手,“洛洛,来奶奶这边坐。”
就这样,在餐桌上,夏思洛坐在顾奶奶旁边,而顾择延则坐在她对面,用餐的时候,大家看起来都很安静。
顾择延一如既往地往夏思洛碗里夹她爱吃的菜。
可是这一次,夏思洛却选择把菜夹了回去,姣好的脸庞上似乎还挂着冷意。
顾奶奶很敏锐的捕捉到这丝异样,便状似无意的问道:“洛洛,你不是最爱吃甜藕嘛,怎么给夹回去了?”
“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不能吃太甜。”夏思洛语气温和,却透着一丝疲惫。
顾奶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将目光很自然地过渡到同样状态不是很好的顾择延身上,:“择延,帮洛洛盛碗银耳粥。”
听到这话,夏思洛立刻礼貌回绝:“不用了,我吃这些就好。”
“洛洛,择延是你的丈夫,凡事不能太客气,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只管真心倾付便是。”顾奶奶苦口婆心的道。
“嗯。”
夏思洛最终还是接受了那碗粥,或许是因为顾奶奶慈眉善目的关怀,她才没有拒绝顾择延递过来的粥。
“这就对了,多好。”顾奶奶欣慰地看着重归和谐的二人,慈祥地笑了笑。
夏思洛今不打算上班,觉得身体有些疲惫,就在卧室里睡了个回笼觉。大约中午的时候,她睡梦之间听见有人在吵,就醒了过来。
“洛洛,你在吗?”是顾美芳的声音。
夏思洛起床去开门,入眼便是顾美芳那副略带岁月风霜但保养的很好的面孔,她瞬间愈发清醒几分。
“姑姑,你怎么来了。”刚睡醒,夏思洛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我见你今没去上班,有没有兴趣陪我去做美甲?”
夏思洛想了想,又点点头,“好啊,我正好没事。”
几十分钟后,夏思洛跟顾美芳来到美甲店,然后任由店员在自己的指甲上涂涂抹抹,她本来只是单纯的想和顾美芳来这里打发一下时间,可是美甲做到一半,她就有些不太适应了。
眼看着店员又拿出一瓶美甲材料要往她手上抹,便随口问道:“还有啊?”
“是的,这是我们店的招牌款式,所以做起来有些繁琐,还请您多等一会儿。”店员耐心地道。
这个时候,顾美芳突然出声劝道:“洛洛啊,美丽就是女饶资本,你不要觉得麻烦。”
“不瞒姑姑,这是我第一次做美甲,我一直觉得这些美甲之类的装饰品虽然好看,但是也不用太过分心打理。”
夏思洛道出了自己的看法,顾美芳却不以为然。
“就是往往忽略这些细节,才会让自己吃了大亏。”
“怎么会吃亏?”
“你想啊,男人最爱的不过是女人那副美丽的皮囊,你比别人少了一点魅力,都可能让自己的男人移情别恋。”
顾美芳得话头头是道,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模样,然而这些话却与夏思洛的信念相悖,想到顾美芳是长辈,就没有与她辩论。
“这些,我倒是没有想过。”
“你怎么能不想呢?”顾美芳语气有些着急,“今早晨,你跟姑姑实话,是不是跟择延闹了别扭。”
夏思洛面色中有那么一瞬落寞,很快便被云淡风轻的遮掩过去,“不是什么大事。”
“唉,夫妻之间闹别扭也就那点事呗!”顾美芳的言行就像过来人一样,将已经做好美甲的那只手给她看,“你也不能太伤心,做好了这些,他会回心转意。”
“姑姑你误会了,他没有”
“没有什么?”顾美芳突然打断她的话,看似有些激动,“你不用跟我解释了,我的心跟明镜似的,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做完美甲,夏思洛委婉地拒绝了顾美芳做的邀请,独自回了顾宅,顾宅里的一切还跟她出门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见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略微有些失望,但是依旧没有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她从储物室里拿了一瓶顾择延让人从弄芳苑里搬来的酒,迈步上楼,敲开了郑任皓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