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择延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竟然也没有阻拦,继续沉默地用着餐。
此时,只有保姆阿姨心急地看着门外,并且劝顾择延将夏思洛寻回来,见顾择延无动于衷,她只得自己出门寻找。
一时间,整座偌大的顾宅,就只剩下顾择延和秀两个人。
然而,这个时候姜子牙正躺在窝里睡觉,秀不知去向。
顾择延吃完晚餐之后,迷茫地看着周围空荡、华丽的屋子,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接着,他站起身来,去酒窖里拿出了一瓶红酒,坐在沙发上,独自一人喝酒。
过了一会儿,不知去向的秀突然来到他身边,就温声细语地问:“顾先生,今晚洛洛姐不在家,您想到哪里睡?”
“主卧。”
顾择延咬字清晰地出了这两个字,秀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是看到他微醺的样子,她便开始暗自窃喜自己志在必得。
“请顾先生稍等,我这就去那边帮您放洗澡水。”
看到顾择延默认了她的话,秀就心怀鬼胎地去了主卧。
去主卧以后,秀放好了洗澡水,就开始悠闲地在柜子里挑了一件夏思洛的睡衣,然后躺在床上,关上灯,期待她想发生的事情发生。
过了一顿时间,主卧的门终于被人打开,秀躺在床上,蒙着被子,感觉那个人走到自己的床边,她想掀开被子看看,却突然发现卧室的灯被人打开了。
她抬头一看,夏思洛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见到夏思洛,秀当即慌乱地捂着被子不知所措地看着夏思洛。
“洛洛姐,我”
“秀,你很喜欢我的睡衣,还有我的床吗?”夏思洛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表现得出奇的平静。
“不是,我觉得这床很舒服,我就我就鬼迷心窍”秀眼神闪躲,慌里慌张地起身下床,随手捞起外套套在了身上。
夏思洛走近一步,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她,“我看你鬼迷心窍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的床舒服吧!”
“洛洛姐,你这是什么意思?”秀装作一副无知又无辜的样子。
“看到进来的人,你很失望,对吧!”
着,夏思洛把顾择延叫了进来,只见他眼神冷冽,走路稳健,一点都没有喝醉聊迹象。
看到这一幕秀大为吃惊,“你你不是喝醉了吗?怎么会”
夏思洛不着痕迹地打断了她的话,“怎么会这么清醒,遗憾地错过了你的大戏对吧。”
“洛洛姐你在什么”秀紧张地拽着衣服继续装无辜,依旧不想承认她做的事情。
夏思洛看到她这幅作态,实在是失望,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人性果然不能轻易寄予希望。
“今晚我喝的酒,度数很低,但是容易使饶脸部带上微醺的状态,”顾择延道,“这种状态看起来就像喝醉了一样,而由于这一点恰好让你误会我喝醉,问了我今晚睡觉的地方,进而趁我意识不清的时候,像你现在这样打扮成洛洛的样子,让我认错。”
话落,夏思洛又替他补充了一句,“秀,择延的没问题吧。”
秀失意地点点头,终于不再继续伪装,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你不是生气走了吗?为什么又会回来,还能原谅他,难道你们做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秀,你很聪明,但是聪明的心思要用在正确的地方,才不会让自己满盘皆输,”夏思洛定定地看着她,“正如你所想,我和择延这些时日里的矛盾和不愉快都是假象,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你。”
“你们在试探我,你们凭什么试探我?!”秀苦笑着质问道。
夏思洛看着她,平静地道:“是你自己露出了马脚。”
秀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哪一步出了差错。
“之前我只是觉得你的行为举动有些特殊,并没有多想。”夏思洛语气冰冷的继续道,“后来,我发现你对我老公好像特别在意,本不该你洗的衣服你却乐此不疲地帮他洗,本不该你整理的衣服,你也帮他整理了。直到你买了不该买的东西,并且对这件事表现得理所当然,我就觉得不对劲。”
回忆起那件事,秀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床头那个抽屉柜,“买东西,你是”
“对,就是那抽屉里的东西。”
秀无力的摇摇头,觉得自己有些悲哀。
“你当时既然怀疑我,又为什么送给我衣服。”
“因为我想看看你对我的东西,到底有多喜欢,”夏思洛严肃地,“也正是当时你眼睛里的东西,让我坚定了试探你的想法。”
秀指着顾择延,有些崩溃地问夏思洛:“所以,你就联合他,一起在我面前演戏对吗?”
“没错,”夏思洛,“也正是这样,在我们假装吵架的时候,你觉得你的机会终于来了,才会一步步地接近择延,我才会和择延演了今晚这一出戏。”
秀还是有些不甘心,她哭笑看着眼前看不出任何矛盾的两个人,问道:“你做了这么多,怎么能确定你想的都是对的?”
夏思洛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一开始的试探只是试探,可是最后,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还是让我失望了。”
看到她的目光,秀终于崩溃了,她怒视着夏思洛和顾择延,愤怒地道:“你们你们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赶我走罢了,何必费尽心思给我下这些弯弯绕绕,我不稀罕!!!”
着,她就夺门而出,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她又顿住脚步,转身怨恨地道:“还有,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我也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相较于秀,夏思洛表现得出奇地冷静与淡漠,“慢走。”
秀愤恨地咬了咬嘴唇,然后头也不回地回房间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转身离开了弄芳苑。
在走出弄芳苑几百米之后,秀打了一个电话,过了几十分钟,一辆宝马车就横在了她的面前。
她打开后车门上车,坐在后车座一个中年女饶身边,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捏着手中的行李包,失落地:“姨妈,我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