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 这个世界不科学(4)(1 / 1)从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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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顾声慢走剧情见过娄辰确定了自己的伟大目标以后,顾声慢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关注过娄辰与静与默了,就好像她只是来这个世界度假一样,懒散度日,真真是让系统恨铁不成钢的了。

这天顾声慢伴着母亲叫骂着‘赔钱货’的声音,穿戴整齐的背上书包去上学,路上却是撞见一个奇怪的大叔。

顾声慢从那人的身形与声音判断年龄约在中年,他面覆口罩,头戴球帽,在这样的夏日里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均是长褂长裤,唯露出双眼双耳双手来,可谓很是怪异了。

顾声慢清晰地记得她当时正蹲在路边系鞋带,起身时目光扫过四周并不见人,向前迈步,下一刻眼前便突然地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顾声慢的心下惊骇,身体便不由自主向后倒退,微张着嘴又很快闭上生生的将惊呼又吞咽回肚子里,忙躬身道歉却没有得到回答。

那大叔只是目光阴翳的盯着她,好半会儿才道了一句“没事,你走吧。”

大叔给顾声慢的印象很深刻,好像她隐约在读取世界剧情的时候看到过记载他的相关剧情,但她又记不太清了,仔细想想顾声慢武断的猜测约莫是娄辰和静与默将要遇到的哪个炮灰甲吧,一定是的!

她敲定了这个想法,随手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有一句话说得很好: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现世报来的不要太痛快,因为这位大叔不光与娄辰、静与默有关,更与她有关。

顾声慢上午刚武断的认为大叔跟她一点交集都没有,下午放学便与大叔相遇在了大门口没走成,也不知大叔对她用了什么手段,一个照面顾声慢就倒了,而大叔表现自然就像顾声慢的老爸一样,看上去十分担忧的将顾声慢扶上车子带走了。

......

暮色将临的天空像笼着一层如烟似雾的薄纱,碧海辽阔而苍茫,越到远处越呈现茫茫的白,海天相接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空。

海边有一条荒僻的小路,石缝里长着芒草和开着紫色小花的雏菊,海浪拍打着岩石,激起白色的浪花,经年被海水拍打浸润岩石光裸,没有任何可以借力攀爬而上的地方。

顾声慢的嘴被堵住,身子被绑在岩壁与海浪之间沙滩的木桩上,下身浸泡在渐渐失去温度的海水里,上身露在海面上,咸湿的海风吹得人面目枯索,顾声慢身上却仅着一身校服,冻得她浑身战栗,嘴唇发紫,面色惨白,离鬼的样子也是相差不远了。

而顾声慢的身边便是那位大叔,此时的大叔已经摘下口罩与棒球帽,一身黑衣面朝大海,一张黑红的脸,粗糙而沧桑,两颊微微凹陷带着两抹高原红,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海民出身。

大叔只是静默的站在那里,忽然他爆发出巨大的喊声,像挣脱某种沉重的桎梏一样的,双手紧握青筋暴突,脸上呈现一种歇斯底里的愤怒与决绝。

不知道喊了多久,就连天色都暗了下来,顾声慢的脑海里全都是大叔的叫喊与海浪声,身子已经被冻得麻木,只记得很冷,她的眼眸轻闭,想起顾声慢在剧情里被一笔带过的死亡,被一个海民淹死在海里,原主的记忆她只是大概过了遍脑子,现在想起那海民的样子却是为时已晚,顾声慢的面上呈现出一种生无可恋的表情来,心下吐槽要被自己蠢哭了。

顾声慢不知是被大叔喂了什么药,加之海水又冷又凉,被弄得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唯有小A还在为她供给着一点精神食粮。

黄海绵的故事再好看也已经是二刷了,顾声慢最近在和小A看据说是某个位面风靡一时的蓝胖子。

顾声慢在识海里沉迷于动画片无法自拔,而外界这个半生都老实淳朴的海民却是心中承担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他脸上呈现一种空白,精疲力尽,他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顾声慢,海水涨潮已经到了她的腹部,半晌他的面色变换一下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渐渐升起的满月,面上呈现出一种坚定的神色来。

他快速的向海岸靠近,复又从怀中掏出一小瓶来,那小瓶如平常市面上随处可见的玻璃瓶口塞木塞,瓶里满满当当装的全是冒着荧光的粉末状物体,他将小瓶正对着月亮,小瓶与月亮之间正好便是顾声慢的所在,海民跪拜着天边圆月,嘴中念念有词,面色癫狂,豆大的汗滴顺着额角滑落,一时间除了风声与海浪声便全是海民的声音,黑夜里在这空旷的海边显的格外诡异。

待到海水涨潮至顾声慢的脖颈时,她俨然已经是一副进气多出气少要死不活的模样了。

顾声慢翻了个白眼,心下对系统道:【小A,静与默还来得了吗?我感觉她再不来,我就真的凉凉了!】

小A:【宿主不要担心,女主还有15分钟抵达战场,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呀!】

顾声慢:【那完了!我是真的要凉了。】毕竟按照这样的涨潮速度静与默来的时候她早就浸泡在水中好一会了。说着便彻底陷入了昏迷当中。

在女主的印象里顾声慢是一个在花季年龄里便不幸去世的可怜学生。

而这个可怜的学生则是因为他人伟大又自私的父爱而死。

在静与默的视角里,拥有阴阳眼的她在一次外出游玩时意外遇见了一个深受校园暴力而死的少年。

少年的家境贫寒,平时沉默寡言的他被同学们认为是一个胆小懦弱十分怂气的受气包子,当出现第一个因心情不佳而无缘无故欺负少年的人开始。

校园暴力就像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无法收拾!

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个群体,少年便渐渐成为了弱势群体,众人攻讦的对象,恶感像越滚越大的雪球加注在少年的身上,他不再拥有朋友,每日独来独往。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当欺负少年成为一件众人眼里很正常很正义的事的时候,帮助他人便成了反派、恶人。

无助的少年求助无门,心生绝望,而他的老父为了他的学业更是每日出海作业,奔波在辛劳之间,他没办法因为这种人际关系所产生的麻烦去求助父亲。

他将事情藏在心里,独自面对着对于少年来说过于残忍的生活,走路会有人不经意的用力撞过他的肩膀,作业试卷莫名的被水浸湿,被撕破,被锁在教学楼或宿舍楼里面对老师的处罚与质问,又或是当他站在站在门口时有人趁他不备用力的关上门......太多的谩骂与伤害不过是在同学们眼里看来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它们汇聚在一起,而当他在老师的眼里也成为了坏学生的那一刻起,成为了压倒他生活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无数午夜的夜不能寐与凌晨的猛然惊醒间的少年做出了他的决定,他要离开这个肮脏的人世!

少年不再去管他人,他只想结束自己的痛苦,于是一个满月悬天的夜晚里,他顺着宿舍楼天窗的梯子爬上了楼顶,结束了他过于短暂却过早接触残酷现实的一生。

当少年的父亲接到jing方通知的那一刻,噩耗如晴天霹雳般将老父震的心神俱裂,当场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并得知真相的老父心中充满了仇恨,他的儿子是那么的乖巧孝顺,从下他便教育儿子与人为善,遇事避让,如今却因为这份为善,这份避让因他人的恶意而死,他有怎能不恨!

而正当他心中恨意难消的时候,一个人便有如救命稻草般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告诉他,他能让自己的儿子在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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