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雅念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是看到了莫朗疏。但是之后的一切她都记不太清了。
如果是平时,阮雅念还能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但现在这副景象,怎么看怎么暧昧。阮雅念只觉得自己的脸烧的滚烫,那灼人的绯红色从脸颊一直蔓延至耳朵尖儿。
莫朗疏看着耳尖儿泛红的阮雅念,心下只觉有趣。
便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
阮雅念一瞬间魂都吓掉一半。
她紧张的捏紧了被角,觉得嗓子更疼了。连说话都磕磕绊绊起来:“昨、昨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阮雅念看着莫朗疏的脸色变了几变,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不由的懊恼又自责。
她一直以来都把莫朗疏看的十分重要。纵然叫着莫叔,但莫朗疏在阮雅念的心中并不是对长辈那般敬畏,反而依赖感大于畏惧感。她甚至觉得莫朗疏并不像传言中说的那样可怕,反而让她觉得亲切自如。
阮雅念是知道自己酒量的,生来对酒精敏感的她沾酒必醉。而且闹不好就会酒精过敏。大学时因为酒精过敏,还曾经一度进过抢救室。从那之后,阮雅念基本是从来不碰酒的。
她觉得自己酒量不好,自然也就认为自己酒品不好。
而且,从莫朗疏的态度来看,阮雅念再傻也看得出来,昨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然后,阮雅念抱着被子缩在床上脑补了半天。
莫朗疏期间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默默的观察着阮雅念。
见她沉默半晌,最后竟然一幅快哭出来的模样,终于是不忍心再逗弄她。
谁知,他才刚想开口,阮雅念就猛的垂下头,一幅豁出去低头认错的样子:“对不起,莫叔!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
莫朗疏神情复杂的看了阮雅念一会,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知道,肯定是阮雅念想差了。但他却又偏偏不想解释。只是,他倒还是第一次被人承诺会‘负责’。
“你会负责?”莫朗疏再不确定的询问了一遍。
阮雅念点点头。“我虽然喝多了,但……但是不会不认账的!”
“那就好。”莫朗疏眉稍微挑,隐去眼底闪过的笑意。“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我让人准备了早餐,还有给你的醒酒茶。”
然后,不等阮雅念反应,他就掀开薄被,翻身下床。
莫朗疏是赤着上身睡的。
说来也巧,昨晚莫朗疏本不想在阮雅念的房间过夜,但又担心她会因为过敏而四处抓痒,索性就留下一直看着她。
前半夜时还好,等后半夜莫朗疏合衣躺下时,阮雅念果然开始忍受不住,四处抓痒。
莫朗疏没有办法,只能把阮雅念的手制住,可在这个过程中,却不小心被阮雅念的指甲抓伤了。
伤口恰巧在胸口,不小心碰到上衣就刺痛。
最终,莫朗疏索性脱了上衣,浅眠了几个小时。
然而这一切在此刻看来,就都显得那么不言而喻了。
莫朗疏微蹙的眉头,泛着青色明显因睡眠不足引起的黑眼圈,还有胸口那道新鲜的暧昧的抓痕。
所有的‘罪证’都让阮雅念心虚不已。更让她无法不想歪,更无法忽略的,是她自己身体的酸痛和不适。
“莫叔,我……我真的是一时糊涂。”阮雅念只觉得百口莫辩。“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
莫朗疏套了件衣服在身上,回头就看到阮雅念小心翼翼的目光。
心中骤然一软。
“什么事都没有。身上舒服一些的话就快起床,等吃完早饭,我再告诉你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