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因为凌青青需要人搀扶,他脱不开身,他极有可能会冲上去和她当面对峙。
然而顾谭咄咄逼饶态度,却消磨掉了章浅心中仅存的一丝柔软。
“我怎么了我?我只是要出去办点事,又不是被人掳去。你们非得要拦着,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打杀杀,你还有理了?再了,我只是点了他的穴道,又没有伤他,何必那么着急。”
一口气完所有话,章浅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肺里再次充满了新鲜空气,方才满意地转身朝着春芝和秋芝走去。
秋芝全程冷眼旁观,春芝则在捂嘴偷笑。
章浅轻咳了一下,眼神瞥向别处,“两位姑娘,我们走吧。”
话音一落,春芝衣衫微动,眨眼便来到她身旁,手臂熟练地挽住了她。
然而,春芝洁白的手背却不心碰到了白狗柔软的毛发。
“哎呀,我都忘了,还有这个家伙呢。”春芝盈盈一眼,低头看向她怀里的白狗。
白狗低垂着脑袋,耷拉着眼皮,摆出了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章浅也想起了春芝讨要它的事,略微迟疑道:“春芝姑娘,这狗……”
还未等她完,春芝又轻笑道:“我这是在跟姑娘开玩笑呢,我看你也很喜欢它,又怎么可能忍心让它离开你呢。”
只是玩笑么?
章浅心中有疑惑,只是干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我们确实也耽误了不少时间,走吧。”
春芝温柔笑了笑,随后挽着她又继续向前方走去。秋芝回头看着顾谭,冷冷笑了一下,方才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该死!”
顾谭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秋芝离去的背影。那道原本令人赏心悦目的橘黄色倩影,在他眼里,却宛如洪水野兽般令人厌恶。
凌青青禁闭双眸,轻声呢喃:“师弟,你将我放下来,先去帮大师兄把穴道解了。”
之前她挨了秋芝一掌,虽然不至于致命,但多少还是山了肺腑,身体不能随意乱动。以至于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妹随恶人离去,却又无能为力。
顾谭心翼翼地放下她,来到徐州身边,手指娴熟地在他身上点了几下。
解穴后的徐州,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黝黑的眼眸安静地望着章浅等人离去的方向,眼底里闪过一丝不解。
出门历练前,掌门曾千叮万嘱于他,师妹从不会武功,让他途中多加照庇。
曾几何时,师妹学会零穴?而且手法还如此精湛。
究竟是掌门在撒谎?还是师妹骗了所有人?
一旁,顾谭扶起了凌青青,回头却见徐州出神地望着某个方向发呆,不禁疑惑道:“大师兄,怎么了?”
徐州收回目光,神情冷漠:“没事,我们先回客栈。”完,转身便走。
顾谭颔首,搀扶着凌青青跟了上去。
三人最终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
街道旁的阁楼雅间里,一名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修长的手指持着玉瓷茶杯来回转动。
漆黑的眼眸静静凝视着杯中棕色的茶水,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浅浅的弧度:“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