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明星稀,晚风阵阵。
章浅迷迷糊糊中顿觉手上一疼,意识有些恍惚,然而眼皮却仿佛灌了铅般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耳边传来些许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低低的对话声响起。
“……大人,你怎么可以对姑娘使用迷药呢?这、这要是她醒来,可如何是好啊。”
另一道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她不会知道的,我还加了其他药,待她醒过来就会忘记了之前的事。”
“此番大人擅作主张,若是被宫主知道了……”
那人似乎在沉思,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来:“宫主早已准备好一切,不知为何迟迟不下手,我只不过帮宫主提前完成了计划。倘若宫主真要怪罪下来,我自会担着,不会连累到你的。”
“可是……”
“别可是了,再不动手可就晚了。”
“是,的这就去办。”
两饶脚步声渐渐远去,随着房门开合声响起,屋子再次恢复了宁静。
困意逐渐袭来,章浅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章浅从沉睡中惊醒,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揉了揉有些不适的太阳穴,偏头望着窗外明媚的景色,下意识开口:“现在什么时辰了?”
白狗趴在枕头旁,摇晃着尾巴,回道:“早上般了。”
“那比武招亲开始了吗?”
它非常淡定地看着她:“早就开始了。”
“什么?!”章浅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我怎么睡过头了。”
她一边着,一边抓起旁边的衣服往身上套。
“快快快,赶紧过去。”章浅穿好衣服,抱起白狗快步走向门口。
“宿主稍等一下。”
章浅脚步一顿,低头问道:“怎么了?”
白狗看了看她的衣服,语带嫌弃:“宿主现在过去估计也难看到南宫瑾,只有等他登台比武才可能见到面。但是宁音音规定了女子不得靠擂台太近,要想接近南宫瑾,必须女扮男装。”
章浅觉得它得在理,于是关上房门后又退了回去,重新换上了一套轻便的男装。
突然,她感觉右手无名指传来轻微的痛感,低头一看,却发现那里隐约有一个的针口。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紧接着传来钱叔的声音:“葛姑娘,醒了吗?”
章浅收回目光,心里暗道,他来得还真是时候。
她再次重新检查了一下,确认一切没问题后,扬声回道:“醒了,我现在出去。”
完,大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钱叔看到她的刹那,愣了一下,神色紧张地打量了她几眼,颤颤巍巍道:“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挺好的,你看这不都睡过头。”见他一副惶恐的样子,章浅虽心有疑虑,不过还是礼貌回了话。
闻言,他微微松了口气,讪讪笑道:“那现在我就带姑娘去安逸馆。”
“好。”
……
两人离开益隆当铺,拐了几个转角,终于来到安逸馆附近。
安逸馆也是一座茶楼,虽然它的规模比不上如意楼,但是其门前的街道却是整个安平县最宽最大的。
此时安逸馆四周被包围得水泄不通,人群里偶尔爆发出几道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