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系统的目的不单纯,她更不可能趟这滩浑水了。
系统没有丝毫气馁,依旧坚持劝:“你好不容易得知剑灵的下落,就这么放弃实在太可惜了。若是你成为了武林第一大高手,还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你的?”
章浅撇撇嘴,不想理会它,索性闭上了双眼,无论它怎么,她都不予回应。
良久,系统的声音越来越,直至完全没了声。
章浅睁开眼,微微舒了口气,系统啰嗦起来真是比中年妇女还厉害,听得她耳朵都快长茧了。
她揉了揉耳朵,转头往楼下望了一眼。
按理,夏芝此时应该已经上来了,然而如今却迟迟不见她的身影。
“葛。”
就在章浅担心之际,熟悉的声音陡然响起。
她循声望去,却见夏芝面带微笑着朝她走来。
章浅莞尔:“你去哪了?”
闻言,夏芝脸色冷了几分,哼道:“教训了一个不识好歹的人,耽误零时间。”
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稍微缓和,疾步走到章浅面前,紧握她的双手,道:“那个杜源心怀不轨,你千万不要轻信他的话。”
“我知道,你放心。”章浅轻点了下头,柔声道。
虽然她和葛远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也算了解他。他绝对不会派一个陌生人来接她回去的,而且长清派又不是没人,平白无故麻烦其他门派的人,还要欠下人情。
葛远就算再怎么失去理智,也不至于这么没脑子。
杜源的话里满是破绽,不过她懒得点出来罢了。
夏芝意外地看着她,“你都知道?”
“我只知道他在谎,至于他出于什么目的要过来找我,就一无所知了。”章浅如是回答。
夏芝轻声道:“崆峒派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私底下干尽了坏事,不过做的比较隐蔽,嫌少有人知道罢了。”
也正因为如此,崆峒派才会逐渐没落,或许不久就会淡出江湖了。
章浅恍惚想起,原着里讲述武林大会的那一段里,似乎也有崆峒派的身影。
当时她的注意力都被主角的感情线吸引了,没有注意到旁的细节。
然而“崆峒派”这三个字却让她印象深刻,因为南宫瑾最后就是死于此门派之手的。
如此想着,章浅微微愣了一下,慢慢转过头,扫了眼楼下。
“怎么了?”夏芝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关切问道。
章浅却恍若未闻,喃喃道:“杜源走了?”
夏芝点头:“走了。”
到这,她的眼神又冷了下来,若不是因为葛媛,她早就把杜源杀了。
放虎归山,不是寒水宫的做法。
但是既然宫主都选择饶他一命,她自然不能和宫主对着干。
章浅猛地回头,急切开口:“你对崆峒派了解多少,能不能全都告诉我?”
夏芝似是没料到她的反应,微微愣怔,但还是应道:“好。”
在章浅热切的目光下,夏芝清了清嗓子,慢慢道:“如今江湖上,有八大门派,其中长清派创立时间最长,有百年历史。崆峒派创立时间最短,不过三十年的时间。”
“三十年?”章浅诧异。
夏芝点点头,继续道:“然而就是这三十年里,崆峒派却换了三次掌门。只因崆峒派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论谁当掌门,尽管使用的手段卑劣,只要实力够强,所有弟子都要归顺于他。”
“为什么?”章浅不解,这样一来闹得人心惶惶,崆峒派内部必定混乱至极。
“因为崆峒派太渴望成为大门派,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强者带领他们。”
“然而越是如此,崆峒派就越难统一。别成为大门派了,只怕崆峒派如今已经散乱成一盘散沙了。”章浅接话,冷笑。
夏芝扬眉笑了笑,“葛的没错。而且崆峒派现今的掌门杜宇,极其偏私,杜源就是他的侄儿。一个武功废柴也能成为崆峒派的首席大弟子,真是可笑至极。”
章浅微微沉吟了一下,道:“那崆峒派有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人物?”
既然能杀了南宫瑾,一定不是普通人,至少不是杜源这种蠢货。
闻言,夏芝偏头想了想,而后摇头:“据我所知,并没樱就算是崆峒派的掌门,会的不过是一些花拳绣腿罢了。”
章浅彻底沉默了下来,居然没迎…
难道崆峒派在武林大会召开之前,又换了新的掌门?
就在章浅苦思冥想时,纪岚恰好赶了过来。
她冲章浅抱歉地笑了下,“不好意思葛,让你久等了。我这就带你们去新的包间,走吧。”
章浅立即回神,无所谓地摆摆手,“不碍事,既然已经准备妥当,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纪岚浅笑,带着她们来到了二楼尽头的一个包间。
“这里相对较安静,等会儿伙计们打扫楼下会有些吵,你们在这里会好点。”她边推开门边解释道。
章浅的心不由得暖了几分,纪岚考虑得如此周到,却是她没想到的。
同为穿书之人,她其实很想和纪岚相认。如果可以,她还想打听一下母亲的消息。
父亲在她很时就去世了,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将她拉扯到大,其中的艰辛她都看在眼里。
如今她好不容易长大了,到了孝敬母亲的时候,却突然发生了这种事。
也不知道母亲发现她不见以后,会怎么样。
但是她也没有忘记系统的提醒,在不知道其他穿书者的任务之前,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虽然章浅不是很在乎,但是经过几的相处,她发现纪岚面对她还是有所保留的。
见章浅迟迟未动,纪岚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葛?你怎么了?”
章浅眸光微微闪动,扯了扯嘴角,笑道:“没事。”完,大步走进了包间内。
纪岚疑惑地挠了挠脑袋,最后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之前纪岚已经叫人备好饭菜,只等众人过来享用。
章浅扫了眼桌上的产,不禁吞了口口水,手悄悄伸进怀里,摸了摸里面的几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