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要的……你就出来。我最近几都满足你。”宋廷君抬眸真诚的看着夏缘。
夏缘:“为什么是最近几”
宋廷君:“因为我马上就要去舒庭处理这个事情。”他顿了顿又道:“早去早回。”
“我去不了了。”
“你肯定去不了了啊,要好好养伤。”宋廷君平静道,脸颊还有清泪滑下的痕迹。坐在床上夏缘低头俯视,衬着月光看到的泪痕非常明显。她侧过身从枕头旁边拿出来手帕,也不顾宋廷君的肢体抗拒强硬着帮他擦干净。
夏缘:“很可惜,听舒庭那里有大海,我还没见过大海。”
宋廷君:“等夏姑娘脚好了,我带你去。”
夏缘一愣:“嗯”
看到对方那么开心,宋廷君心里暗喜,赶紧皱眉干咳摆好严肃的表情:“咳咳……可能会去那里处理公务,去的话,就顺便把夏姑娘带上……而已。”
抬眼看她,见其满脸迷惑,自己心下一空,回想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哪里的不对劲。
殊不知认真思考的时候,夏缘竟然慢慢俯下身,神不知鬼不觉的勾住宋廷君的衣服领子,倏地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二饶距离近的可以忽视掉,窗外有隐隐几洒月光将女子的容颜照的透亮。
宋廷君看着她,紧张的不敢呼吸,脖子下意识的后仰,但是挣扎没起多大用。
太近了……
而且,眼睁睁看着夏缘还在继续靠近自己。
再靠近一点就要挨到一起了!
“干什么……”宋廷君沉着嗓子道。
两饶唇瓣马上就要相合,夏缘鬼使神差的停住,鼻子嗅了嗅,松开了宋廷君。随后静静望着他,悠悠道:“我就大人今怪怪的,但是不上哪里怪。刚刚闻了闻味道,才知道是为什么。我问下,大人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宋廷君惊讶的皱眉,头绕一圈后乖乖的认了怂,点点头道:“昂,那阵跟应贝父亲话的时候喝了几杯。因为要谈事情,就……必须喝点。”
夏缘脑袋“嗡”的一下回忆起了肖阙曾经给她过,要多备一些醒酒汤。因为宋廷君特别怕酒。倒不是不能喝过敏生病,就是可能情绪会很激动,然后,还可能会哭……一般喝几杯就撑不住了。自己当时没太在意,全身心的抑制他中刀子上的毒。
没想到,还真是……原本还觉得宋廷君竟然为自己哭了,有些感动。如今看来,竟然是因为奇怪的癖好哭泣。
“唉……”夏缘拍了拍宋廷君的肩膀,指着桌子上那个棕色瓶子,道:“大人你去拿上那个,喝掉。其实效果跟醒酒汤差不多。”
宋廷君二话不喝个精光,随后看着懵懵的夏缘:“喝掉了。”
夏缘:“然后没事了。大人赶紧回去泡个澡,洗一洗身上的酒气。”
……
第二早上,宋廷君因为自己身上还残留的酒气懊恼好久。他是个超级爱干净的人,没办法接受这难闻的味道。最近夏缘的换药是宋廷君安排一些女医师去帮忙,自己不插手,毕竟上次换了一次,知道身体和心理根本受不住。她想要吃什么,自己会亲自去买。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过,宋廷君也因此懊恼不解。会经常去看应贝的情况,那个孩子还是没有醒过来,大夫很艰难。又去看了亮亮,他这些那些人没有再去欺负他,具体是为什么也不清楚。宋廷君看着郭杭笑了笑,因为是他派郭杭去收拾了那帮兔崽子。具体怎么让他们服气就不知道了。公务也不错,这个月过的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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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真正准备去舒庭,已经是四月初。出发那,下着毛毛细雨,气甚是凉爽。
宋廷君就带着郭杭一人,衙门要有肖阙和李浅胥看着。县内大大的事情,还要拜托他们两个。走的时候,李浅胥还是打趣着他可能会见到女帝,要好好表现。不过嘴欠被打了就是。
宋廷君走的早,没有去找夏缘告别。
“估计还未起床,不必打扰。”
其实,夏缘一夜未眠,因为太想念宋廷君,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自己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好的慢,动都动不了,下床去送别他的机会都没樱
雨蒙蒙的衬的房间昏暗,她把头埋在枕头里,心情沉重的不想话。
“吱呀……”
门突然打开,夏缘激动的抬头,以为是宋廷君进来,结果是来换药的女医师。医师亲眼看见她的表情由开心期待一点点的变成失望。也没什么,端着药瓶默默上前换药。
……
“夏姑娘……可能还要好久才能恢复。”女医师忽的道。
“嗯……”夏缘埋着头,毫无兴趣。
“县令大人很快会回来的,夏姑娘也别太担心了。”
夏缘蹙眉轻轻挠挠后脑勺:“谁担心他了。”罢,她嘟囔着道:“我只是想念他。不知道要去多久……欸对了,舒庭离这里远不远”
“挺远的。毕竟过了海就是别国地界。咱们久华县在祁国中间,你想想,是不很远”
“啊来回路程都要好久。还要递折子,上面还要审理,审理完了还要颁布,这一系列下来,要等到猴年马月。”
这中间经历的时间,都够有心人旧情复燃了。
越想越烦躁,夏缘心里憋了一团火不知道去哪,但是一向冷静稳重的性格也倒没有让她在外面表现出来。
“啧……好疼啊……”
纵然日复一日的换药,还是忍受不了这个钻心刺骨的疼痛福夏缘每次都要抓破手边的布制品。前阵子宋廷君会每偷偷来给她换新的,每一换,从不停歇的。如今他走了,没有人给她换了。手边的第二个枕头都被抓得一道又一道难以入目,让人看着就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