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很周到啊。”夏缘将两个枕头紧紧的抱在怀里。宋廷君直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头枕在那黄杨木枕上,开心的笑着,自己的嘴角也情不自禁的上扬。他轻轻道:“凉凉的,很舒服不是吗”
“是的,不过还是没有大饶手臂枕着舒服。”夏缘的格外平静,根本没有感觉羞涩。可是她无疑瞟到了一旁的宋廷君,早已经坐不住,手放在膝盖上,紧张的摩挲着。低着头,脸上烧红。
“你……好像……没有枕过吧。为什么那么呢”他还悄咪咪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再对上对方的眼睛后又缓缓放下。
夏缘:“枕过的。”
宋廷君:“啊什么时候啊”
“就那段时间孙婆婆住你那屋,你睡地上。”夏缘闭着眼睛凭记忆指着床下那片地,懒洋洋的道:“你之前打地铺睡那里,我会趁你睡着悄悄躺在你伸出被窝的胳膊上。”
……
宋廷君蹙眉盯着她指的那块地,旋即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她,反应过来后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羞的满脸通红:“什什什什什什……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啊!”
“都了是你睡着了我偷偷那么做的啦,你要怎么知道啊。”夏缘无语的靠在黄杨木枕上,眼睛微睁,起了困意。
……
半晌
越想越羞耻,心里痒痒的,感觉怎么都不太好意思。
“可是这也太”宋廷君蓦地转头,原本看向夏缘眼底的激动瞬间消失,随之来的是无限的温柔。蹑手蹑脚走过去,给已经闭上眼睛睡觉的她盖好被子。
手还停在被子的一角,外面突然响起唢呐的声音。
恍然惊醒,夏缘迷糊的睁开眼,暗暗埋怨自己怎么睡着了。看着身边的宋廷君,注意到他为自己盖被子,心里剩起一层暖意。
“怎么会有唢呐的声音”她道。
宋廷君背过手直起身子,望着窗外幽幽道:“唢呐一出,不是至喜,便是至悲。”旋即垂眸看向夏缘:“也不知道,是红白事的哪一个。”
“……”夏缘静静的看着他,趴在胳膊上思虑良久。
…………………………
“大人!!!不好了大人!”郭杭火急火燎的突然闯进内院,朝着宋廷君的房间大喊。
宋廷君紧忙走出去:“怎么了”
郭杭看他从夏缘的房间出来,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回到刚才的情绪。眼下可没有时间去八卦这些事情。他道:“大人,大人,衙门门口有个人跪在那嚎啕大哭啊。什么也不听,就一直嘟囔着要见大人。”
“快走。”
…………………………
如郭杭所的,衙门门口跪着一个中年女人。宋廷君上去扶她起来,她又是一阵号啕大哭。
宋廷君:“没事没事,有什么事你出来。”那女饶衣衫有些破了,眼睛哭的红肿,支支吾吾的给县令出来自己的苦处。
……
“。”
宋廷君看着肖阙淡淡道。
此时的肖阙刚刚把那个中年女子的情绪安抚下来,让她坐在大堂内等一等。他来到宋廷君里边的屋子,看其愁眉不展,不禁问了缘由。
“她家里就一个儿子。儿子跟青梅竹马的女子约定好等他考取功名回来便成亲。可是那可怜姑娘被人强暴,后来受不了旁人看自己的眼光,跳河自杀了。她儿子钟情,也是信守诺言,便决定。”
肖阙:“所以那阵的唢呐声,是……”他没有在下去,悲伤已经抑制不住的流出。
宋廷君手指有规律的一旁的椅把上,继续淡淡着:“她觉得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各方面也不差,不能啊。”
肖阙想了想,道:“我寻思,她求着大人应该不仅仅是让大人阻止吧。”
“明确的有律法规定,禁迁葬与嫁殇者!”宋廷君皱眉道:“阻止是必须的事情。”
肖阙:“那为何还坐着,再不去不就来不及了”他环视了宋廷君周围,立马明白了原因。
应该是郭杭去带着兵去武力解决了吧。
“还有就是,找到那个,强暴的人。据已经跑了好长时间了,找不找得到都不好。”宋廷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喉头梗了梗,一阵苦涩:“让曾一水去查,一定要查出来这个畜牲,把他抓回来,有他受的苦。”
“是。”
肖阙应了一声行礼离开。
宋廷君慢悠悠的转身准备去那边大堂找那个中年女子。没想到一转头便看见夏缘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她皮肤本就白皙,如今没休息好显得一些疲劳。远远的看身体纤弱,瘦的跟个纸片人一样。宋廷君快步走过去扶着她:“怎么出来了你的背还好吗”
“没事。医师扶着我起来走到这里的。”罢,夏缘给宋廷君指了指身后的三个医师。
“来这里干什么”
“看你那阵情绪不对……”她微微抬眸,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好像能把人融进她的温柔乡:“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很繁琐的事情我能不能帮帮你”
“不是。”宋廷君轻轻握住她拄着拐杖的手,又道:“这个事情估计要到处跑,你肯定不能那么做。”
“那能跟我一,是什么事情吗”
“好。”
本来不想的,怕她操心,本就睡眠不足憔悴不已,想着最近就要让她吃好,睡好,过过老人幸福的日子。但是自己一对上她的眼睛,就好像心里有一块冰,悄悄的化了,什么都想要告诉她,心甘情愿不会后悔的。
……
“啊……那难道不是被禁止的吗”夏缘靠着椅子,声音的听着十分疲倦。
“是。”
“还明目张胆的架着骄子过衙门,不怕大人你专门出去抓他们”
“不会。官兵本然去了,后来也就是那儿子的母亲出来跪着在哭着喊冤,自己一个炔住了门口的官兵。如此,轿子已经回到戴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