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在她的房间里发现的,对吧?”夏小缘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直视前方,谁也没看。也就偶然间撇了一眼,盯着他的宋廷君。
如往常一样,两个人对视上总会瞬间离开视线。
宋廷君现在忘记了,自己要工作,他有些失落的垂眸,之后的问题好像都是夏小缘再说。
商老板:“夏姑娘果然是聪明,这都知道了。”
夏小缘:“这很常见的剧情啊。猜就猜到了吧?我只是很郁闷,想不明白的就是,都抓住了证据,为什么她还要一直说自己冤枉呢?”
说完,狐疑的看着商老板。很明显她还是不相信的。
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夏姑娘,早都说了,她是个骗子。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我们不要相信她说自己冤枉。夏姑娘,你不了解,还请我来说说。”
“是啊。夏姑娘,那张英就是个女骗子。这般女子出口便是谎话,没有个准信。”
夏小缘没看她们,视线转过去看着宋廷君。
宋廷君一愣,一时间紧张的手在暗戳戳的搓膝盖。他盯着夏小缘一会,开口道:“去把你们说的那个张英叫过来,本官要亲自问她。哦,还有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出去。”
“……”夏小缘别过头去,听了他的话,离开了这个屋子。
………………………………
当房间里只剩下宋廷君和张英。她委屈的眼泪立马涌出来,跪在地上,哭的委屈:“大人!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敢啊?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下人。”
宋廷君先让她起来坐椅子上:“那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你我就是因为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了那些丢失的胭脂水粉的粉末吗?我光去找人调查了,确实就是丢失的那部分。所以你解释一下吧!不然光以在这喊冤,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本官也不能决定什么。”
“大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出现那些粉末。我从来不敢把那些带到屋子里的呀!我是真的不知道。”
宋廷君挑眉,他现在不会相信任何人。如果她的口供是这样,与商老板说的完全相反。
那么他们两个人必有一个人说谎。
但是这府上上上下下都在说她,人品不端。是个爱撒谎的女子,嘴里没有说真话的。那么也不排除她现在说的就是谎话。
“大人!我知道,您是听到了一些风声,知道我这个人爱说谎,没句真话。事实上,我只是……只是会过于的夸张一点。夸张自己,爱显摆自己。老吹牛说一些自己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想让大家羡慕我,敬佩我。但是……这种事情我又怎么敢撒谎呢?!”
张英带着哭腔,几乎要到崩溃的边缘。
宋廷君:“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有人陷害你,对吗”
“是的!”
“谁会陷害你呢?”宋廷君问道。他其实不理解的就是,张英也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按道理来说,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仇家去陷害她这么严重的事情。
“我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有人陷害我。”
宋廷君愣了一下,旋即说道:“是……是不能说吧,应该是知道的吧。”
……
后来,宋廷君也没问出来什么。全程下来,总结出一句话就是,这个张英是冤枉的。她一直哭诉着自己是冤枉的,恨不得把嗓子掏出来喊。可是只说自己是冤枉的,却不说为什么冤枉?就连那些粉末出现在自己房里很牵强的说,是有人陷害。问一下?可能谁陷害?又立马闭口不言。
十分奇怪的举动。
宋廷君晚上回到衙门还在想这件事情。他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判了这个案子。如果一下子就认为是张英偷了那价值连城的胭脂水分,那也太草率了。虽然说证据就在那儿,可是自己总是觉得怪怪的。
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呀。除了那个粉。再没有任何理由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听说她做商家下人也很久了,突然这么多,实在是令人不理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宋廷君暗淡很久的眸子亮了一下,他转过头看着窗外。夜风静静的吹着,额角几缕头发随之轻轻拂动。
这娇媚勾人的声音,也就只有那风情万种的花魁了。
“怎么突然说起这句话了。”宋廷君淡淡道。他看着夏小缘在站在院子里,坐在石凳上,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
自己刚刚想要起身出去,那人好像余光撇见自己,故意转头回房。
“好奇怪……”
难道就是为了,夜晚在院子里面说一句这样的词,然后就走了吗?
是给自己说的吗?是故意的么?
宋廷君脑子一热,他当时全程都在想着夏小缘为什么会这么做?而间接性的忽略了那句话本身的含义。他没有想到,夏小缘为什么会单单挑这一句话来对自己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呀……又开始读古诗词了吗?”宋廷君宠溺的低头轻笑,忽然想到什么,倏地抬头看着她的屋子。
“莫非是在说今天的事情吗?难道另有隐情吗?不会吧……”
……
宋廷君立马就去找了肖阙,让他调查商老板的事情。各种事情,各种风评都要一一调查清楚。还有,张英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做家丁?以及平常真的就如此吗
这样做的效果很明显,你去执执着于为什么是冤枉的?还不如从两个人的根本入手。
肖阙写了好几张纸,一一给宋廷君念道:“这商老板是好色之人,娶妻纳妾还不够,经常会去青楼转。而那张英,事实上,她就是一个爱撒谎的人。不过也确实跟她说的一样,是夸张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因为她极其爱显摆爱炫耀,以至于会撒一些很可笑的谎来显示自己。爱慕虚荣,所以才有了一些不堪入耳的事情。这事情的主人公,那么就是这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