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阙不一样了,没有人给他提供这些资源,不会有人花大价钱给他买那些乐器。导致他没有了兴趣,从来不会学这些。
“埙上端有吹口,底部呈平面,侧壁开有音孔。”
还记得之前书上说的那些,他小心翼翼的双手捧起来,轻轻用力吹了一声,因为不懂音律,所以很难听。
“林姑娘,你为什么会送我这个呢?”
“我估计林姑娘她呀,是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吹一曲给她听。”
肖阙闻声望去,看见宋廷君撑着伞站在门外。
他温柔的眉目还是那般如此,撑着伞,站在那里,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平和,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夏小缘说的还真是挺准的。”
自己家这个县令,还真的是蛮温柔的一个人。
跟自己不同,气质就在于这点吧。自己好像不温柔,但是宋廷君就是,同时间去的冷漠和温柔。这两种极差到底是怎么融洽在一块的呢?
“学乐器很难吧。”肖阙淡淡道。
宋廷君:“我说,肖阙。十几年寒窗苦读都过来了,你还愁什么?乐器而已嘛,我也学过。投入进去也不难。”
肖阙:“不过你怎么就确定,林姑娘送我这个是要我学呢?”
宋廷君耸耸肩膀:“我是这样想的,那你觉得呢?她送你一个埙,意义何在啊。”
听到这么问,肖阙,还真的一本正经的分析起来:“林姑娘好书画,游历江湖主要画山川。确实从未见她演奏过什么乐器。她倒也一直没有说过这之类的话题。突然送我这样……”
语言幼稚,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宋廷君无奈的摇摇头:“结果你说了半天,什么都没总结出来。人家要送你这个竟然是有想法的。你不是顺着来,就去学这埙。”
在经过很深很长的思想斗争之后,肖阙最终决定要去学埙。
……
也不知道使天分用在了读书上,还是对音乐真的是一窍不通。没有那所谓的音感。
还真的就说的是肖阙。
平常读书背诗信口拈来的事情,怎么遇到乐器房什么都不会了呢?不仅如此,他在院子里练,还会吵到郭杭和李浅胥。每次都吵到他们俩,根本睡不好觉。王爷李浅胥,自然是潇洒,花了钱去外面的小旅馆住,也不用整天受这魔音贯耳。郭杭不同,他普普通通小百姓中一个,根本就没有机会,没有钱去向李浅胥那样,随便就能住旅馆,还住好多天。自己忍受不住了,终究是去给宋廷君说了这件事情。
不过,宋廷君一开始,还真的没把这件事太当回事。虽然两个院子隔得不算太远,但是呢,肖阙在屋子里面吹埙,似乎跟自己这边没多大影响。郭杭跟他说了之后,他记在心里想着有时候要去给他说一下。但是公务繁忙,拖着拖着也就忘记了。
他真正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是在半个月之后。那个时候肖阙似乎着了魔,疯狂的练习。在屋子里吹,似乎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想法,开始在院子里进行练习。
……
“唉……”
宋廷君性格是稳着些的,同时也能忍受。也因此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就只会窝在屋子里,不会去说他。主要是吧,自己院子里,有一位大小姐脾气的花魁……她忍不忍受得住就不一定?
想到这里,宋廷君便是打开窗户看向夏小缘的房间。好巧不巧的,对面就响起了埙的声音。
肖阙比起前阵子是练的不错了,起码听了没有那么那么的刺耳。
“砰!”
夏小缘房间的门被突然打开,她似乎一删都没来得及穿完整,邋邋遢遢的就朝门口喊了一声:“有完没完!”
远远的望见她那个样子,还真是难得一遇啊……毕竟她一向妆容精致,像那种情况下,刚睡起来吧……
可是谁知道她本来目视前方的眼睛突然转过来,对上了自己。
宋廷君一愣,紧忙低下头看书。
“宋廷君!你去给我解决一下!”
这一嗓子喊的,本然就让人吓了一跳。宋廷君以为,头窝下去读书,就不会有啥事。
可是谁知道,夏小缘竟然跑到自己窗前,顶着她那乱糟糟的头发,要不是蓬头垢面,因为她本然便是冷白皮。即使不加装饰清秀的五官和白皙的面庞,也足以吸引面前的人。
宋廷君咽了咽口水,对视一下立马撇开视线。
“啧啧啧啧!”夏小缘轻轻拍了拍窗框,蹙眉垂眸看着他:“听见了吗?县令大人!平常声音吵杂就忍了,现在都直接到院子里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不是……”
宋廷君怂怂的站起来,眉毛向上抬:“我给他说。你别太生气了。”
夏小缘伸出手指着他:“你知不知道早上没睡好,一天的脸有多大影响?”
问这个话,宋廷君肯定是不知道的啊。
毕竟男子对这些事能了解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夏小缘:“我一天都可能,没有好的脸色,没有好的脸色,我又不漂亮。天天被吵的能有好脸色吗?!你快去给我解决。”
“好好好……我去。”
…………………………
就连去他们院那条路,不能听见埙的声音。吵得人真的是恨不得捂住耳朵,脑袋直嗡嗡的,响的很疼。
关键还没到他们院子,就有官兵过来告诉宋廷君:“大人,门口有百姓……”
“百姓怎么了?”
“您还是去看看吧。”
…………
没去之前就有点想过,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噪音的事情。衙门周边确实有一些百姓居民,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不至于满门口的百姓吧……放眼扫一下都是几百人。
“肖阙……你可把我害惨了。”宋廷君尴尬的笑了笑。
“大人,你可得解释一下。半夜扰民,我们都睡不好觉的。”
“是啊,大人。你身为县令,怎么不能以身作则呢?自己的事情不影响其他邻居,可是律法上明明白白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