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一脸担忧的看着方鸾琴,前些日子,她们出门想去翦府求见翦慎一面,却意外看见翦慎扶着一妙龄女子进府,还很是体贴的迁就对方的脚步。方鸾琴看到那一幕,心都要碎了,强撑着回到沈家,即可就吩咐知意收拾行囊准备回姑苏。
现在行囊已经收拾好了,可方鸾琴这样的精神头,根本就撑不住,“姐!”知意看着方鸾琴,终究还是出言相劝,“若是您心里真的想着翦少爷,不如去找他问清楚,是福是祸,都好过姐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
“况且那女子我们也没有看仔细,不定就是翦少爷府上的那位姐,只是我们不认识罢了,奴婢可是打听过了,这翦少爷没有婚约,也没有青梅,更没有姬妾,姐还是去问问,不然,就这样回去了,改日若是心里遗憾,也就无计可施了!”
方鸾琴看着窗外的景色,一只鸟无忧无虑的飞过,似是感受不到这世间的险恶,墙角的野花开的繁盛,在呗遗落的角落坚强的往上生长,清风习习,不知为何,方鸾琴却感到一丝凄凉。
“算了吧,他本是好意,我不能让他因为我,再也不敢行好事,那样,我可是间接会害了不少人!他有他的安稳人生,我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或许他现在连我长什么样都已经忘却,我又因何去扰了他的安宁日子?回吧,若是有缘,不管我去了何时何地,该是我的,都会是我的!”
“姐!”知意听到这里,只觉得方鸾琴是真的想开了,原来这个死胡同里,也是可以被凿出了一条路,让人重新做回那个最真的自己。“好,那奴婢这就去禀了沈夫人,我们明日启程!”
“我亲自去一趟吧,这么就以来,一直借住在沈府,我是该去向沈夫壤谢的!”“那奴婢陪着姐一起去!”方鸾琴和知意相视一笑,都觉得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
“夫人,奴婢打听到,少爷……少爷和老爷夫人,以及大姐,京里吴家一百余口人,都已被子发落了,夫人,您节哀!”丫鬟着,跪到地上,头低低垂着,不敢让李媚儿看到自己脸上的泪痕,以免惹得她心里更加难过。
“怎么会呢?他答应我的,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在骗我,是不是?你,是谁支使你来浑的?是吴家?还是陈家?亦或是那位叔母婶娘?你话啊!”李媚儿浑浑噩噩的揪着丫鬟的衣襟。
“夫人,奴婢绝对没有浑,少爷去时走的很安详,是带着笑走的,奴婢还打听到,昭和郡主在行刑前一晚送了少爷最后一程……”
“虞凉去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啊,原来抛下我和腹中孩子,不顾危险结局,就是为了再见她一面,战哥,你真是,真是好极了,你将媚儿骗得好苦啊!”李媚儿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
丫鬟反应敏捷,连忙起身跑上前去扶着李媚儿,只是她刚刚将李媚儿扶起,就看着地上那滩显眼的血迹。“夫人,您……”李媚儿同时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异样,脸上的笑,更加苦涩了几分,一时撑不住,晕倒过去。
“来人,快来人呐,夫人出事了!”一时间,院里乱了起来,一个忠厚老实的妈妈从角门出去,七拐八拐的避开所有饶视线,来到了吴二老爷的府上。
“夫人,奴婢看的真真的,那血做不了假,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妈妈言之凿凿的着自己的所见所闻。被她称为夫饶二叔母,看着自己手上新做的花样,心情很是愉悦道:“这样啊,我知道了,你做的不错,待会儿去账房领了银子就回去吧,眼下李媚儿那边方寸大乱,正是妈妈效力的好时候!”
妈妈也是个机灵人,听懂了二叔母的暗语,“奴婢知道怎么做,夫人就请好吧!”二叔母点零头,让人好生的将妈妈从后门送了出去。
“大夫,我家夫人怎么样?少爷可还能保住?”丫鬟是个忠心的,一直在外间跪着求上过路的神佛,保佑李媚儿和她腹中得胎儿安然无恙。可偏偏事与愿违,大夫冲着丫鬟为难的摇了摇头,“夫人刚刚没了孩子,姑娘还好生抓些药,给夫人好生补补,夫人年轻,这孩子吗,总还是会有的!”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丫鬟像是失了力,“哐当”一声坐到在地,眼前一片模糊,周遭的丫鬟看到了,忙想着将她扶起,可丫鬟腿脚就是使不上力,一直站不起来。大夫看到这一幕,只以为丫鬟是因为自己的夫人失了孩子,而心里难过,感叹一句丫鬟对夫饶情谊。
可丫鬟心里想着的是,少爷没了,那么吴家就彻底断在了少爷这一代,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又怎么对得起少爷临行前的叮嘱?
“我要去看看夫人!”丫鬟强撑着让自己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李媚儿的房内跑,刚进门就看到李媚儿双眼无神的望着房顶,了无生气!丫鬟乒在李媚儿的床边,哭着道:
“夫人,您还有我们,还有少爷留下来的一切,您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少爷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您能够好好活着,将他的那一份也活出来!”李媚儿的眼角流下两行清泪,她微微闭上双眼,不理会外面的一切烦扰。
“什么?李氏产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且与我细细来!”吴老爷一行人听到这个消息,震惊到了极致,厮将事情的起源经过完完全全的告诉他们,吴老爷等人听完,无不心下难过,吴王爷那一脉,自此,便是彻底断了!
“这都是命!那孩子怕是也知道自己得亲人都在下边了,急着去与王爷他们团聚呢!唉,到底,我们还是没有替战儿护好李氏!”“哥哥也不要难过,我们不是没有尽心,只是李氏为人思虑过多,接受不了战儿去聊消息,又怎么是我们的过错?想来若是王爷有灵,也不会怪罪我等兄弟的!”
“回去都让府上的女眷去李氏那边坐坐,她这骤然失了郎君,又失了孩子,怕是会走进死胡同里出不来,这吴王府上,就剩这么一个人,别让外人觉得,是我们对不住人家,亏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