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算了算了,不提这个了。免得扎你心。”
沈安朗:你总算意识到了。
木屋内一片寂静,沈安朗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沈安朗旧话重提:“你很喜欢那个小鲜肉?”
林婉:“哪个?”
沈安朗:“你的体验对象。”
林婉:?????
这个话题不是过了吗?
她道:“还行吧,他的脸蛋还行。不行的话,谁下得去嘴啊。”
沈安朗蹙眉:“所以,你们是两情相悦?”
面对沈安朗打破砂锅问到底,林婉无奈解释:“很多事情,不一定得两情相悦。”
沈安朗一听,火气更盛:“你是被强迫的?”
哪个兔崽子这么大胆?!
“也不算……”见沈安朗曲解了她的意思,忙忙解释,“大哥别瞎想,我们只是逢场作戏,都是工作需要。”
逢场作戏?!工作需要?!
是不是真在醉生楼……
沈安朗第一次去醉生楼找林婉那天,就让阿福跟老鸨特意嘱咐,不要让林婉去伺候恩客。
好一个婆子!活得不耐烦了!
“你、你干嘛?”林婉被他眼神中不加掩饰的杀意吓到。
沈安朗眼睛布满红血丝:“待我们回了京城,我定要那些侵犯了你的人的狗命!”
“冷静,冷静。”林婉用力地踢了沈安朗一脚,这家伙已经神志不清了。
“咱是文明人,要做文明事。成天打打杀杀的干嘛呢!我都说了,这是很正常的事。况且,他人也不在京城啊。”
“那他在哪?”沈安朗大有一副不管这人在哪,也要把他逮出来千刀万剐的样子。
林婉化身知性美丽的科普老师:“我的家乡有个职业,叫做演员。就跟你们这儿的戏班子差不多,表演剧情,供人观看。但又跟戏班子有点差别,尺度会比较大。”
“我以前就干那行的,还挺出名的。拿了人报酬,当然要替人做事了。”
沈安朗沉下心来,问道:“尺度大到什么地步?”
“牵小手啦,亲小嘴啦。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
沈安朗只能选择勉强接受,毕竟事情已经发生,总不能让时光倒流。
但他忍不住多问一嘴:“你的家乡在哪?”
“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说了你也去不了,我也回不去。”林婉顿了顿,“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沈安朗沉默了好一阵,才答道:“不知道。”
林婉:“绑匪绑你就算了,怎么连我也给绑了。如果明天绑匪找你谈话,人要什么,你就给他。财也好,权也好,势也罢。万一惹怒了他们,撕票了可不好。”
相比林婉,沈安朗冷静多了:“静观其变吧。”
林婉:“大哥,我真拜托你了。我还想活着。虽然我现在包袱没了,除了美貌一无所有,可人活着,想要的一切总会有的。”
沈安朗扯了扯嘴角,什么叫除了美貌一无所有……
林婉越说越崩溃,抑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这老天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啊。刚高考完,爸妈就死了。事业刚有所起步,鬼使神差的到了古代。在古代待了没多少天就被绑架了。说不定,明天小命就一下呜呼了。”
“我这遭得什么孽啊……”
虽然林婉很清楚知道这世界上最公平的一件事就是每个人都会死,但她还是忍不住抱怨老天。
生活就像跷跷板,偏偏坐在林婉对面的是一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
她一直秉持着乐观向上的原则,不跟任何人传递负能量。在这个深夜,她终于爆发了。
此刻,她哭得像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
沈安朗看着林婉滑稽的样子——
手被绑住,只好任由眼泪哗哗流下,人中处还绑着一根绳子,一边哭一边说话,说的话他也听不清。
可沈安朗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心里像被人狠狠揪住一样,痛得要命。他想帮她擦一擦眼泪,拥入怀中好好安慰,可手脚被绑。他恨透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林婉:“沈安朗,都怪你!肯定因为你在朝廷中得罪了什么人,我们才会被绑架的。”
“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地活一辈子吗?”
沈安朗轻声道:“好,都怪我,都怪我。别哭了行吗?”
林婉的哭声让他心如刀绞。
他没有想到,林婉的小心灵竟如此脆弱不堪。
林婉哭了好久好久,在哭泣中睡了过去。
这是她继被骂花瓶后,哭得最凶的一次。
沈安朗看林婉睡着了,又往她身边挪得又近了些,两个身体间几乎没有间隙,好似这样就能给予她温暖。
都怪他,都是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