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正想褪下林婉的外衣,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他不耐地回头,骂骂咧咧道:“哪个不长眼的,敢误爷的好事。”
下一秒,大虎的脖子上横着一把剑。锋利的剑刃紧紧贴着他的皮肉,闪着流转的光芒。
大虎切切实实地感受到渗进骨子里的寒意以及面前男人眼里的杀意。
他不敢直视面前的男子,求救的目光投向他的同伴。下一秒,他看到同伴躺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大虎双腿一软。
沈安朗双眼猩红,抵着剑,稍稍用力一分,大虎的脖子上便多了道血痕,血珠从伤处一滴一滴掉落。
“你碰她哪了?”
此刻的沈安朗宛如嗜血的修罗,大虎对他而言,只是一盘开胃前菜。
“没、没有。”
大虎想跪下来替自己求饶,他微微动一毫。沈安朗立马察觉他的动作,抵着的剑又深了一分。
“别想给我耍花招!本王没有耐心听你废话!说,你到底碰她哪了!”
“如实招来,本王兴许让你死得痛快些!”
大虎的心里满是懊恼与悔恨,馒头里明明下了迷药,怎么沈安朗如此清醒。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林婉一个人把三个馒头全给吃了。
沈安朗没了耐性,怒吼:“你到底说不说!”
大虎被他这么一吼,差点失禁:“我、我哪也没碰,没、没来得及碰,您就进……”
没等大虎说完,沈安朗大手一挥,松开握着的剑——
大虎的下场与他的同伴一模一样。
早在沈安朗来之前,林婉就已经受惊昏过去了。
沈安朗急忙解开绑着她的绳子,为她披上袍子,抱起她向门外走去。
一场大火把房子和里面的一切燃成尘灰。死无全尸是沈安朗对色徒们最后的恩赐。
……
沈安朗给林婉喂下药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林婉熟睡的模样,他却毫无困意。
沈安朗一向浅眠,可今天却毫无防备地让人钻了空子。
若是他晚来一步,林婉的清白就被人给毁了。
若是他没有睡觉就好了,林婉也不会受到这般对待。
“救命……”
“别碰我……”
林婉满头大汗,说着梦话,眼泪顺着眼角缓缓落下。
沈安朗见状,快步走到床边,用湿布擦去她的泪水、拭去额上的汗。滚烫的温度隔着湿布传来。
林婉发烧了。
沈安朗唤来在外厅一直侯着的大夫,给林婉看病。
大夫给林婉诊脉时,她嘴里还叨着梦话,来来回回还是那几句:
“别碰我。”
“救命。”
“放开我。”
简短的梦呓却字字戳着沈安朗的心窝子,仿佛在指责他的姗姗来迟。
大夫诊完脉,去配药的时间。沈安朗躺在林婉身边,拥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
“别怕,我在。”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
别怕。
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色胚已经从这世上永远消失了。
尸骨无存。
这只是一场噩梦罢了,睡醒就好了。
半个时辰后,大夫小心翼翼地端着熬制好的中药走进来。
“王爷……”
沈安朗轻轻坐起身接过碗,挥手示意大夫退下。
待到大夫退至房门,沈安朗又招呼他过来。
大夫:?????
“卯时一刻,到大厅里侯着。待到小婉病好,你再去侍卫那儿领工钱。若她没好,本王拿你是问。”
虽然他知道林婉只是发烧,但还是忍不住着急。
大夫:工钱事小,休息事大啊。现在已经寅时一刻了,加上来回的时间,他还要不要睡觉啊!?
大夫心里苦,但大夫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