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

她轻声念着这两个字，即使与栗凌轩相处的这些日子，她也从未念过他的名字。

而面前的这个人，他说他的名字是凌轩。

与那个她一眼万年一见钟情的人，只差了一个姓氏。

“或者，你也可以叫我黑夜客。”

他松开她的手，伸手取了一块桃花糕，蘸了些梅子酱，尝了一口。

接着眉头一挑，撇了撇嘴。

桃花糕有些甜腻，而梅子酱又太过酸涩，他并不喜爱这样的口味。

“过去，你见我第一面的时候是唤我黑夜客的。”

像是不想被她发现他并不喜爱她偏爱的口味似的，他将剩下的半块桃花糕放在一边后，又补充道。

“过去？”

她敏锐地抓住了这两个字：“你不是说，你是未来的他？”

“我是未来的他，却并不代表我不曾参与过他的过去。”

发觉小姑娘变得敏感许多，他略有些欣慰地笑了一下。

这敏感虽然是在对自己发难，但是也说明现在的她多少有了些自保的余地。

不管怎么说，是好事。

楚玄歌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人，直觉让她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可是理智却告诉她，他的话不正常。

“玄歌。”

他一手撑着头，嘴角噙着一抹无奈看着她：“我绝不会害你。”

“或许某一日他会，但是我绝不会。”

垂眸想了想，他又补充道。

随后就对上了楚玄歌诧异的眼神。

“你挑拨我和他的关系？”

因为栗凌轩自己承认他与凌轩都是存在的，所以楚玄歌经过纠结之后，也接受了这居于同一副躯体中的二人是同一人的事情。

然而现在，凌轩这话说的，让她不由地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我并不是挑拨你们的关系，我只是比你更了解我自己。”

了解与楚玄歌结缘的这个时期的他，是多么不可理喻。

“那就是你在挑拨我和你的关系？”

她面有不解，但更多的是对他的好奇。

“说起来，既然你是未来的他，那就是说，他是过去的你？”

问完这句话，楚玄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一句废话。

只是凌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他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成为了你的样子？”

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

要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那么别扭的栗凌轩变成这样直白的凌轩？

“未来的我死了吗？”

她在空间里想了很久，凌轩迫切地表达着对她的好感和爱意，那种仿佛现在不抓住就会失去的样子，让她只能想到这样一种原因。

未来的她死了，而他接受不了这件事，便穿越到现在，想改变他们之后的命运。

“说什么傻话！”

似乎是被楚玄歌的话激怒了，凌轩那双偏长的杏眼微瞪，抿着唇虎着脸。

看起来有点凶狠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何，楚玄歌偏偏在这一副凶狠的样子中，看出了几分可爱。

于是她看着他，忽然笑了出来。

“我不知道所谓的未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有未来。”

笑过后，她看着因她的笑而有些怔愣的凌轩，开口说道。

“相比我自己，我更想知道多一些有关你们的事情。”

她用了你们，指代栗凌轩和凌轩。

即使他们告诉她，他们是一个人，可是性格完全不同，行为也无法重合。

这样的情况下，她并不想将他们相提并论。

“还有，为什么你突然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