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圈在怀里的玄歌拽着他的衣裳，眼睛里带着几分困惑。

“在我之前，你有爱过其他人吗？”

她仰着头问他。

“不曾。”

他与她对视，眼底是没有收干净的悲伤。

“那你为何确认，你是爱我的？”

她并不清楚什么才是爱，但是她总是觉得，爱这个字儿，应当不是会这般挂在嘴上的才是。

他笑了笑，没有吱声，只是将她紧紧抱了一下，勒得她肋骨生疼。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又出来了吗？”

话题转换的极为生硬，楚玄歌不满地撇了撇嘴。

“可我现在对你为什么会确认你是爱我的比较感兴趣。”

她将他推开一些，才又得了空隙可以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不满。

凌轩沉默了一下，接着脸上又扯出了那抹有些精明的笑：“也不是不行。”

“但是有条件是吧！”

楚玄歌总觉得这套路有点儿熟悉，虽然想不出自己以前还在哪儿被这么套路过。

“你这么聪明，会令我很没面子。”

他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

“你这人好不要脸哦。”

分明是他套路她，怎么反过来他还怪她害他失面子了？

“我听人说，太好面子是追不到女孩子的。”

凌轩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得煞有介事。

“你看七皇子那不就是！他要是不那么好面子，你们俩早在一起了！”

话倒是没什么错，若不是楚玄歌知道凌轩和栗凌轩是同一个人，她简直都要信了。

见楚玄歌盯着自己不做声，凌轩绷着脸，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劝道：“玄歌啊，我知道我生得好看，但你这样盯着我，我也是会害羞的！”

听他这么说，她毫不犹豫地翻了个白眼给他：“七皇子都没你这么自恋！”

凌轩便笑笑，似乎根本不在意她这么说的样子。

“听说玄歌你有一副拼图？”

话题再次生硬地被转走，楚玄歌瞪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人，贫嘴撩人转移话题可以并称一绝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是答了：“嗯，有一副，但是太复杂了没拼好。”

“介意给我看看吗？”

他脸上一副得意样子看着她：“我可擅长拼图。”

“可以啊，就怕你看了以后都不想拼拼图了。”

她原本就对拼拼图这事不怎么热衷，之前也只是实在无聊在马车上拼过那么一阵。

结果还因为半路遇到了栗凌轩全给打翻了……

“喏，就是这个。”

带着凌轩进了屋，她从架子上把拼图拿了下来。

“今日还会有晚宴，不出意外的话，你娘也会出席。”

凌轩将拼图打开，在桌子上自顾自地拼起来，嘴巴却也是不得闲地念叨着。

“沐泽沐软来势汹汹，昨日宫宴上的事儿阻止不了他们。”

“我想也是。”

楚玄歌接道：“何况沐软就是为了你来的吧，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他拼着拼图的手顿了顿，侧头看向楚玄歌：“为我来的？”

“不是吗？”她凑到他身边，发现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拼了一个边角的框架出来。

“你是什么变态吗！”

顺着她的视线，他看回了自己面前的拼图：“还好。”

一如往常不急不缓的音调，与之相反的是他快速进行翻找和拼接的手。

“沐软是为了栗凌轩来的。”他手下不停，连视线都没有变化一下：“准确的说，是为了鸢国七皇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