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动作利索的,将两件衣裳包起来,放在萧清南的背篓里。
姜薇也没说什么,直接数了三百文给她,随后牵着萧安出了布庄。
萧安穿着新鞋子,走路小心翼翼的,生怕打脏了。
姜薇盯着他的鞋子,思量了一会道:“安儿,回家我再给你们做两双鞋子。”
原身是会做针线活的,她学也应该费不了多少功夫。
“真的吗?娘做的鞋子可好看了。”
萧安见过娘做过鞋子,是一双大大的鞋子,上面绣了白云,特别漂亮,他以为娘是给爹做的,却从没看见爹穿。
见姜薇点了点头,萧清南眼底幽暗,这般看着,她到是像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的人。
随后几人又去了粮庄买了五十斤大米,本想多买了些,但考虑到萧清南受伤了,便打算先买点等过了年关再出来买。
最后几人又去医药堂,大夫看了看萧安的脚,“没事,擦点冻疮膏就成。”
姜薇点了点头道:“劳烦大夫替我相公看一下腹部,昨日上山打猎,被野猪角拱伤了。”
说着姜薇伸手将背篓接下,示意萧清南将衣裳解开给大夫看。
“小伤,不用看,过几日就好了。”
姜薇见他不动,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伸手解开他的腰带,将衣裳给他撩起,将绷带给他解开,巴掌大的伤口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萧安顿时眼泪巴巴,“爹。”
“没事,别哭。”萧清南看着他温柔道。
大夫用手碰了碰伤口的边缘,没有红肿,证明没有感染,而且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无事,买瓶金疮药,过不了几日便可痊愈。”
姜薇心放下了,“金疮药和冻疮膏一共多少钱?”
大夫回答道:“金疮药有些贵,一两银子一瓶,冻疮膏三百文即可。”
萧清南系好衣裳,抬起头道:“只要冻疮膏。”
姜薇直接给了一两三百文,“大夫,给我包上。”
拿着药,几人又去铁铺,提了一口铁锅,最后决定花六文钱坐驴车回村。
饶是这样,回到村子天色已是灰蒙蒙的。
回了家,姜薇拿着被子铺床,萧清南去做饭。
等吃完饭,几人上床时,已是伸手不见五指,萧安今日也累了一沾床就睡了,留下两个大人在黑夜中对视,萧清南伸过手一把将她搂了过来。
姜薇冷着脸,声音很轻:“你做什么?”
萧清南一本正经回答:“冷。”
随后手又收紧了一下,姜薇闻着他男子的气息,全身都不自在,“放开!”
她挣扎了几下,听见他又道:“别把狗蛋吵醒了,他累了。”
姜薇立马不动了,又强调了一遍,“放开!”
她的热气喷在他裸露在外的脖子上,萧清南身体一僵,某处发生了变化,低沉道:“别动,否则今日就不单是抱你这样简单!”
姜薇咬牙道:“你试试!”
“好!”
眨眼间,萧清南翻身压在她身上,一手将萧安移在一边。
姜薇抬起手对着他的颈子砍了下去,萧清南轻而易举的将她的柔软的手,握在手中,低笑了一声:“你不行。”
姜薇被他压得死死的,眉头皱起,她竟然对付一个普通的猎户都不行。
她不知道在她面前的这个人,上辈子是久经沙场、杀人如麻、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刹罗。
就在她愣神的这会,她身上的衣裳不翼而飞,两人肌肤触碰,姜薇开始慌了,但声音还算镇定,威胁道:“信不信我废了你第三条腿!”
“信,但那也是明日的事。”
突然萧清南身子一沉,姜薇痛得眉头皱了起来,一口咬在他肩头,随后床轻轻的摇晃起来。
姜薇已经记不起她晕了多少次,醒了多少次。
……
第二日,天色大亮,她才睁开了眼睛,浑身如同被车碾了痛,眼神闪过一丝杀意。
姜薇强忍着酸痛套好在外衣,走出房间,见萧清南正在院子练武,眼神徒然凌利,直接出手袭向他。
萧清南见状头一歪,躲过,姜薇又一侧腿踢,萧清南不躲直接出手稳稳握住她的脚踝,随后一拉,姜薇就扑在他怀里。
他有力的手紧紧的搂住她,眼含笑意,“你不行。”
这是第二次听见这话了,姜薇开始恼了,她堂堂杀手,想杀的人从未失手过。
“我们重打一次!”
“我愿意重来一次。”
“做梦!”姜薇睁着杏眼,愠怒道。
坐在灶台旁凳子上萧安,见两人打了起来,有些怕,以前娘也喜欢打爹,只是爹重来没有还手过,今日还是第一次。
他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使劲的推着萧清南:“爹,你放开娘,你说过男子汉是不可以打女人的。”
萧清南闻言放开姜薇,对着他道:“没打你娘,我这是和你娘闹着玩的。”
姜薇往后退了几步,脚有些发软,萧清南立马拉住她,关心道:“怎么了?”
姜薇甩开他的手,转身回房躺着。
萧清南见她走路有些僵硬,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活了两辈子,除了洞房之夜碰了姜薇一次,他再也没碰过女人了。
昨夜一时起了心思,谁知一碰,欲罢不能,便纵容了一夜,确实没考虑到她的身子是否承受得住。
“狗蛋,在家照顾你娘,爹出去一趟。”
回屋拿了银子,萧清南大步走了出去。
去了村中吕郎中家,吕郎中正在院子晒药材,见他走了进来,笑着问道:“清南,你怎么来了?”
萧清南犹豫了一下,见院中只有他二人,淡定道:“吕爷爷,昨日同房没节制,伤了她。”说着耳根竟泛起了红晕。
吕郎中也是过来人,笑了笑,“我这就给你拿药。”
他回房拿了一个小瓷瓶,递给萧清南,靠近他的耳边小声说了用法。
萧清南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多少钱?”
“不要钱,改日你上山猎着野味给我送一些来便可。”
吕郎中也知他家捉襟见肘,有个败家媳妇,还有个时常打秋风的娘,日子不好过。
萧清南点了头,同他道了谢,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