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羽低着眼眸，察觉到她的异常，“你脸色不太好。”

他叹了口气摆摆手，“你放心，他没问题的。”

苏华抬起苍白的脸，一副刚回神的样子，她拉住季清羽的袖子，沉默一会才开口，“……真的？”

要离那些纠纷远一点才好。

靠的太近会受伤。

平心而论生命攸关，她虽然站在了顾炎的对立面，但好歹被他救过，希望他能有个好归宿，这不算关心吧？

令她在意的是，她似乎还记得些什么，墙壁已经破了个大洞，甚至正在裂开更大的缝隙。

而蹲在出口前的，正是过去的自己，走向那么脆弱，那么无助的身影，现在的她，是否还有哭的权利？

她不是那个小女孩了。

季清羽感觉到她的不安，把手伸了出去，像安抚受伤小动物似的，他正要摸上她的脑袋时，正好苏华把头抬起来。

拍掉了他的手，她表情不悦，双眼直视着他，一副要强的模样。

季清羽怔了怔，不让碰么？

他猛地发觉，留在手上的痛感此刻无比清晰强烈。

没有给他太多讶异的时间，苏华便先发问，“既然顾炎没事……那你说的弱点……”

该不会又是想观察她的反应才故意那么说的？

她攥紧拳头，抱着狐疑的态度，紧紧的瞪着他。

季清羽噗嗤的一笑，承认的很快，“当然是我也不知道。”

他扶住额头好笑道，“笨蛋哈哈，他怎么会可能告诉别人自己的弱点。”

苏华真不想再去理他了。

她皱着眉头准备走，后领子突然感觉被什么拽住，接着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牢牢拽上去。

苏华扭过头，就对上顾炎冷淡的脸孔。

他简单看了她一眼，将她拉到身后，又看到桌上摆放的茶水，对季清羽靠近一步，俯身看向他，“你是不是忘了来干嘛的？”

季清羽举起双手表示无辜，“她没多大点事，不用急，每天擦点药膏，直到结痂脱落就好。”

顾炎勾起嘴角，眼睛里却不带笑意，“我要是可以等，找你干什么，别说多余的事啊，那些根本与她无关。”

苏华沉着脸，盯着这两人，莫名有种身处风暴中心，却被隔绝事外的既视感，赶快离开这里吧。

“我先走了。”她轻轻吱声，没想打扰他们，头也不回的转身回房去。

顾炎转头看见她乖乖上楼，就没有去拦她，又把目光落到季清羽身上。

“终于舍得现身了吗？”季清羽笑着站起身，他就猜到顾炎一定会在某个位置注视着他们，毕竟是那么水润的孩子，不放心把他交给轻浮的男人？

季清羽不知为何从他的目光里就读懂了这句潜台词。

他呼吸都轻了轻，张开道，“我说你啊，这样不是更好吗？”

“你什么意思？”顾炎的眉间皱起困惑的小痕迹，依旧是淡淡的口吻，“如果不给出个正当理由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季清羽尽量保持镇定和皮笑，拍拍他的肩膀，“你太爱兜圈子了，这一点和以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