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寂静的山脚下,徐福的脚步清晰可闻,犹如死神漫步,蹬蹬地踏在欧阳天心头。
欧阳天早前的愤怒也好,鄙夷也好,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惊慌无措,看着慢慢靠近的徐福,发颤道:“你…你不要……过来”
“莫慌,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传个话。”徐福微笑着看了看欧阳天。
“什…什么话?”欧阳天看着这张让他如临深渊的脸,惊恐应答道。
“回去告诉你大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然我怕他以后没机会了。”
“好好,一定转达。”欧阳天点头如捣蒜。
“呵呵。”徐福拿起口袋的香烟。
看着居高临下的徐福,欧阳天脸色铁青,他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气。但是眼前形势比人强,他也没有办法。
眼中闪过一抹阴辣后,心中不知想着什么,神情一转道:“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他踉跄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徐福淡淡说道,嘴角弯起。欧阳天的眼神他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他完全不放在心上。这个人既胆小又阴狠,毫无意义。
“怎...怎么了?”欧阳天愣了一下,心脏砰砰跳着,转身看向徐福。
徐福轻笑一声道:“还是先送你个见面礼吧,不然万一你没把话带到,那我不是亏了。”
话音刚落,在欧阳天还没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徐福随意的踢起欧阳天掉落在地的铁球,直接击中了欧阳天胯下。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骤然从欧阳天的喉咙中发出,在这宁静无比的山脚下显的十分刺耳。
“血……血血啊。”欧阳天用手摸了摸下体,发现疼痛无比,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满手的血迹。
他青筋暴露,双眼通红。
“先这样吧,你可以滚了。”徐福轻轻弹了弹烟灰。
欧阳天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个他曾经瞧不起的废物,心中悔恨。
感觉到下体无比的疼痛,鲜血不断的流出。他知道要是在不去医治的话,恐怕这辈子他人生最大的爱好就要失去了。
“走……走啊,快带我去医院。”欧阳天艰难的起身,一旁几个受伤较轻的壮汉赶忙忍痛扶着欧阳天进入轿车。
“我的老师鬼谷子乃是纵横人间的高人,我虽不精纵横之术,却也学得那炼丹、测算、游说之术。或许可以先跟他们玩耍,玩耍。”徐福坐在共享汽车上,看着先他而去的欧阳天自言道。
湖心岛,徐家别墅内,徐青松正坐在大厅内,一脸的愁容。
“徐总,徐总。”管家李天贺朝徐青松急奔而来。
徐青松立马站了起来:“什么事这么慌张?找到福儿了?”
“福少,福少回来了,现在刚过桥,正朝别墅而来。”李天贺气喘吁吁道。
徐青松直起身来,长舒了一口气,暗想道,“总算没事。”
“福儿一个人回来的?”恢复镇定的徐青松问道。
李天贺用力的点点头:“是的,徐总。我亲眼看到的,不会有错。”
徐青松回到座位上,“好了,你把那些忙里忙外的人都聚到酒店去,安排他们吃饭,再每人发两千块红包。”
“是,徐总。”李天贺领命而去。
“徐总,今天福少先是去图书馆看了书,然后才出的门。”站在一旁的张丽说道。
“看书!”徐青松惊起一声,十分不解:“真在看书?!”
“是的,老爷。”张丽确认道。
沉思了一下,徐青松摆了摆手:“算了,等他回来再问他吧,不过,看书也是好事。”
徐青松支走张丽后,仰首抚摸着胡子。诺有所思道:“看书?真是怪事,这小子向来是不学无术的啊!”
很快,徐福进了别墅。
“你去哪了?怎么连电话都没带?”徐青松收起之前的疑惑,盯着徐福。
“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就出去外面转了转。”徐福略微有点不自然的说道,心中有种怪异感“这人我要叫他爷爷?我活了两千多年,叫一个六十五岁的人爷爷?”
“你一个人转个屁!”徐青松直接桌子一拍,“你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吗?欧阳家对我们虎视眈眈。昨天你才被他们下了黑手,还不长记性!”
徐福抬眼看了看这个便宜爷爷,一切来得太过匆忙,他此刻并无心理准备,欲言又止的站着。
徐青松看徐福一副淡然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生气,“混账东西,昨天被欧阳家暗中下了药都不知道!蠢货!”
徐福知道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吃了某种烈性的“伟哥”,发谢过度才挂掉。只是此时他可不想说出来。
见徐福没说话,徐青松心中惊诧了一下,“按这小子的无脑性格,怎么会没有反应?现在他不是应该破口大骂,然后追问是谁下的药吗?看这淡然的表情似乎不是装的,而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怪事……咦,福儿今天看上去血气似乎很旺盛?”
刚才徐青松忙着教训徐福,并没有发现徐福身上的状况。
徐青松盯着徐福,先是一阵紧张,接着是皱了一下眉。
不对,这是怎么回事,这气息….
陡然间,他抓起徐福的手腕,似乎是在感应着什么。
“这…洗髓伐骨?不但打通了任督二脉,连全身经脉都打通了。”徐青松语气颤抖,满脸震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甚是不解,一个人之前明明奄奄一息。虽然这个人是自己的孙子,自己也盼着他好,但是从奄奄一息的废人直接跨过数道武道境界,实在是闻所未闻。
“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扶了一个老爷爷过马路,那个老爷爷说我是个好心人,就给了我一颗丹药,我吃了之后就这样了。”
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只能用匪夷所思的答案来对付了。虽然徐福早已想好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