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就是晏晰亲手写的下令书信。
今日,晏晰来就是为了书信。
“苏家主,你可否将东西给我?”晏晰虽没有低声下气地乞求,但他如此低头也是鲜少的。
苏子俞假装不知,仍旧跟他绕弯子,“丞相说的是何物?子俞怎听得云里雾里的?”
晏晰知晓苏子俞是故意的,但那封书信极其重要,如果落到殷泽手里,他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苏家主,你不必在我面前装傻,你想要什么直说。”
哪怕,他如今再不满苏子俞的态度,他也不能同苏子俞撕破脸。
“丞相果然爽快,”苏子俞眸光一深,“我想要军需品的私营和制造权和战马的饲养权。”
这些东西几乎掌握了整个军队的命脉,拿捏了这些,六部的官员都得向苏家低头。
那时便不必再惧怕朝中任何人,包括晏晰。
被他利用陷害的事,也不会轻易出现。
“你…”晏晰没想到苏子俞狮子大开口,“容我考虑七日。”
虽然晏晰帮苏子俞办到这些事不难,但是如果让苏子俞得逞,到时候他晏晰都得顾着苏子俞,时时刻刻让着苏子俞半分薄面。
如此之事,晏晰忍不了。
可是,如今苏子俞拿捏着他,没法不答应。
几番考虑之下,晏晰决定拖上五日。
他拖延时间是为了在这期间想办法将书信拿回来,他等着这五日时间的转机。
如果,最后没有任何转机,他也只能应下了。
“好,子俞静待丞相七日后的佳音。”苏子俞轻笑,他看透了晏晰的想法。
虽说夜长梦多,但他也想看看晏晰会有何转机。
尚轶心中想着如何如何报复,实际也如此坐着。
在她心里,反正已经被城中人说得如此不堪了,自然也不在乎最后的脸面了。
她日日跑去红阁,喝酒找茬,砸包厢,骂着辞梧,闹着要见訾堰。
她如此做,刚被长公主压下去的不堪言论,又冒出来。
可怜长公主花费力气了。
尚轶闹了四日,别说訾堰了,辞梧的面她都再未见过了。
“我要见訾堰!就要见他!”尚轶喝得有点迷糊。
她不知何时爬上了三楼,赖在訾堰的房中死活不走。
因着尚轶身份,枋娴还不能厉声对她动手,将她赶出去,只能好生劝着,“郡主,訾堰他走了。”
尚轶才不信她的鬼话,她只一心觉得辞梧把訾堰藏起来,不让訾堰见她。
这次,尚轶猜的不错。
不过,人是辞梧关起来,不让她见的。
“你去告诉那个老巫婆,让訾堰出来见我!她是不能拆散我们俩的!”
尚轶摇摇晃晃地身子都站不直,还想要出去找辞梧。
訾堰的房间离辞梧不远,尚轶闹成这样,辞梧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的。
辞梧的眉头微皱,本就有些心烦,如今还被人如此吵着,她不禁气恼。
但她将脾气收敛得极好,再生气也只是待在自己房中喝酒。
“你怎么又喝这么多?”
学会爬窗后的苏子俞就没走过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