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公主看到那尸体上的玉手镯时,她确定了,这是她的双儿。
这玉手镯是长公主在尚轶十岁时送给尚轶的生辰礼物。
自从那时起,尚轶一直戴着,从未摘下过,如今也摘不下来了。
长公主这次直接昏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长公主醒了,什么都没说直接进宫面圣了。
宫里龙椅上那位也很快下了圣旨,命张成治在五日内找出杀害郡的凶手,不然就先砍了他的脑袋,再让别人来查此案。
张成治查了整个红阁,除了那把匕首,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而那把匕首是在辞梧房中发现的,昨夜只有辞梧一人在三楼,整个红阁也只有辞梧一人跟尚轶有私怨。
再问起辞梧关于昨晚的事,辞梧来来去去都只有一句,老娘在喝酒,喝得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知道。
辞梧成了唯一的嫌疑人。
如果不是因为辞梧手里握着足以将张成治杀头的秘密,张成治早就准备让辞梧招认结案了。
夜深了,乌云将所有星辰遮得严严实实的。
辞梧正听着外面的风声,便听到衙门牢里的门锁被人打开了。
然后,有个人往她牢房这边走了。
几步路途,让她看见了来人的真容。
是枋娴。
她迷晕了看守的侍卫,偷溜进来。
枋娴看到辞梧的第一眼先是心疼,她家主子都未吃糠咽菜过,何曾受过这种牢狱之苦。
“主子,”枋娴的言语中有着懊恼,“是枋娴无用,不能救主子。”
尚轶被杀为何偏偏在红阁?明明自己才是最后一个见尚轶的人,为何凶器在辞梧房中?
此事明显是别人诬陷辞梧的,枋娴在懊恼自己却如何也找不到证据为自家主子以证清白。
“你不必愧疚,事不在你。”辞梧安慰着枋娴,顺便转移了话题,“你可记得当时闯进红阁被我们抓住的姜鸾羽?”
“主子说得是,那个连榆身边的暗卫?”
辞梧点点头。
“鸾羽的武功极高,只怕是羿蛰也不是她的对手…”
枋娴忽然明白了辞梧提起鸾羽的意思,“主子的意思是,杀人的是那姜鸾羽!”
“我去过尚轶死时的现场,连我都看不出分毫痕迹,更别提那毫无是处的张成治了。”
辞梧对张成治这种毫无才能,只会摆官威的人甚是嘲讽。
“主子,那如今该怎么办?”枋娴停了下,想起了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忙,“那属下去找公子,他或许有法子可以救主子。”
“不许去找苏子俞。”辞梧立刻出口阻拦。
“鸾羽背后的人是连榆,连榆要对付的是整个苏家,可不光是我一个人。”
当年,可不仅仅是她利用了连榆,连家败落也跟苏家有关。
连榆是一个清高的人。
不然,成为名角后,想要为他赎身的人那么多数,为何那么多年他还在戏班呢?
除了他不愿,没了别的缘由。
而他轻易跟着辞梧走了,明显是打了报复苏家的主意。
只不过后来动了情,忘了先前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