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子目瞪口呆,自己这羽尘兄弟的脑回路不是常人能比拟的。
金蝉子沉默了好半天,开口说:“我得问问师父。”
‘啪’羽尘一个没忍住,一脚把金蝉子给踹翻在地。
“你个没种的和尚。真是气死我了。难不成我要我去把柔情姑娘扒光送你床上不成。”
金蝉子一把老骨头,‘哎呦哎呦’捂着老腰,趴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
“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敬老呢。”
两人正闹着,突然一旁传来一声惊呼。
“啊!羽尘公子,你怎么能打人呢。太过分了。”
羽尘愣了一下,回过头看去,发现柔情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架着着梯子上了屋顶。
柔情姑娘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踩着瓦片,一路小跑上来将金蝉子这把老骨头扶起来。
因为是舞蹈出身,她瓦片上跑得还挺稳。
“金蝉子,你没事吧。”
“没事。羽尘他是和我开玩笑的。”第一次被柔情姑娘扶着,金蝉子心里一阵温暖。
柔情姑娘嗔道:“哪有这么踢人开玩笑的啊?太霸道了,金蝉子,你先坐下,别闪了腰。”
这和尚与姑娘的亲密场景,羽尘看得一愣一愣的,被活生生喂了一把狗粮。
心里估摸着,这饭煮得也有八成熟了,接下来就看和尚自己的勇气了。
羽尘笑了笑:“好了,金蝉子,你在这里继续保护柔情姑娘吧。我这个霸道的人先闪了。”
说罢,羽尘施展缩地之术,‘嗖’一下不见了踪迹。
羽尘走了之后。
柔情姑娘继续和金蝉子聊,她的大眼睛闪闪发亮:“你真的是当年那个小妖怪啊?”
金蝉子眼泪差点掉出来了。
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这个小妖怪。
金蝉子点头:“嗯,我就是那个小妖怪。”
柔情姑娘:“你怎么会变成和尚了。”
金蝉子:“我后来逃出你们府邸后,就被我师父捡走了。很抱歉,一直都瞒着你。”
柔情姑娘最后试探了一下:“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这事金蝉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回答柔情姑娘的说
“你把我从厨房里救出来,藏到柴房里,之后又把我藏进了闺房里。还给我了一个能隐藏妖气的吊坠。不会被捉妖师发现。”
说着,金蝉子翻了翻自己的领子。
那吊装,依然戴在他的脖子上。
金蝉子刚说完,发现柔情姑娘脸上满是泪水。
柔情姑娘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激动着笑:“小妖怪,真的是你啊?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
柔情姑娘想起了以前很多事。
有客人想要占她便宜时,总是莫名其妙的被神秘人打断。
店里和其他姐妹起纷争之时,眼看着要被人扇耳光、抓脸了,但对方的手腕总是莫名其妙的脱臼了。
包括上次蜀王,这次的瘟魔。
金蝉子始终在坚定不移得保护着她。
柔情姑娘看金蝉子这个副老得快死的样子,眼泪掉得更加厉害了
“你现在这样子。。。。还能恢复吗?”
金蝉子挠了挠头:“呵呵,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是丑了点,不过等我多吃点东西,补充元气,调养一番,就慢慢能恢复过来了。”
金蝉子正说,柔情姑娘突然扑入了金蝉子的怀里,紧紧得抱住了他
“谢谢你,小妖怪,谢谢你。你来救我了。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金蝉子心里满是温暖,终于伸手摸了摸柔情姑娘的头发:“别哭了。小晴。”
※※※
羽尘回到富贵王建造的秘密地下基地时,发现云若彤已经能下地走路了,甚至还开始练功了。
而且练得还非常气劲。
与其说是在练功,更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愤恨。
羽尘在惊讶小师弟恢复得如此之快的同时,也提醒说
“小师弟。身体还没好完,别太急着练功。容易留下暗伤。”
云若彤歪头答应道:“知道了,大师兄。我会注意的。”
她见羽尘脸色有喜色,忙跑过来追问。
“怎么了?大师兄,有什么喜事吗?”
羽尘不想透露和尚的事,就把少爷被抓住的事告诉了云若彤。
云若彤嘟着小嘴:“这我早就知道了,富贵王刚刚把他带去了最底层。哼,这个少爷活该被千刀万剐。”
正说着,突然丹阳子一身血得从地道里走出来,脸上洋溢着笑容。
那血淋淋的微笑样子看去还挺恐怖。
羽尘可以想象丹阳子对那个少爷采取了如何可怕的手段。
丹阳子见到羽尘,立刻尊敬得躬身抱拳:“公子。”
羽尘问:“你没把他弄死吧。”
丹阳子微笑说:“公子放心,那少爷没什么用。动了一下刑,就什么都招供了。”
说着,丹阳子将一本写得满满的簿子,递给羽尘
“这些都是【仆】组织成员。”
羽尘手拿本子,翻阅了一会,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很好,这下可以一网打尽了。吩咐下去,不用等了,大联盟全体出动,今晚把【仆】全杀了吧。”
云若彤立刻兴奋得举手说:“大师兄,我也要去。”
羽尘皱了皱眉头:“你一个孩子,杀气那么重干嘛。不准。”
云若彤嘟着小嘴,小俏鼻微微皱着,不高兴得念叨着:“我也想去!!我也要报仇!!我也想去!!我也要报仇。。。。”
羽尘偏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
夜色降临。
在南阳郡一家酒馆门口,当地有名的酒鬼伍宽醉意醺醺的从酒馆里打酒走出来。
几个同伴搀扶着他,准备送他回家。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冰冷的声音。
“你就是伍宽?”
伍宽疑惑得转过头,看见背后不远处几个云翼镖局的镖师正在看着他。
伍宽皱着眉头:“啊,我就是,你们是谁啊。”
这些镖师淡淡得说:“我们是谁,你就不用知道了,我只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伍宽。”
说完,不等伍宽反应过来,几根细绳从天而降,勾住了伍宽和他几同伴的脖子。
细细的丝线切进伍宽脖子的肉里。
他被勒得吐出舌头,像是一条被钓上来的鱼一样拼命挣扎一样。
但是丝线越拉越紧,最后,将他们钓上了半空中。
伍宽这几个人的身体彻底瘫软下来,屎尿失禁,被活活钓死在半空中。
然后,这几个镖师拿着笔,划掉了名单上这几个名字。
【仆】组织,伍宽,死。
而这样的事,整个南阳郡不断得在发生着。
【仆】组织的成员像割草一般被收割着,一个个失去了性命。
一位农夫在床上睡觉时,突然一颗火星掉落在他的被子上,燃起了熊熊烈火,这农夫被活活烧死。
城外,一个车夫在赶着马车想要逃走,突然间马车来了一个转体360度后空翻滚,一路滚进了离马路很远的河里。
这车夫被活活淹死在河里。
某个屠夫正在杀猪的时候,突然整间房子坍塌了。屠夫和他的手下徒弟都被房梁砸成了肉泥。
某个裁缝娘,在浴桶里洗澡时,一阵寒流飘过,将她活活冻成了冰雕。
这些化身成百姓,且作恶多端的【仆】组织成员接连被杀。
或许,他们原本就是百姓,只不过为了蝇头小利,助纣为虐罢了。
不知不觉间,整个南阳郡变天了。
这个统治南阳郡,不知为祸多少年的【仆】组织,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眼下只剩瘟魔目前还在逃,不过也是穷途末路了。
※※※
这一天,羽尘坐镇狮心会,忙着清算【仆】组织成员和追杀瘟魔。
清晨时,燕歌行特意带来一个中年书生前来求见羽尘。
羽尘将他们请进来会客大堂后,只见这中年书生还特意带了一份礼物送给羽尘。
羽尘打开礼物一开。
呵呵,好家伙。
一套黄金锁子甲,一颗极其稀有的避水珠。
这书生是谁?一出手就送这样的礼物?
燕歌行立刻介绍说:“这位是文侯。”
羽尘恍然大悟,原来是小侯爷的父亲,当年权倾朝野的大军师。
文侯非常有礼数,微笑说:“不知道,这些礼物,公子可满意?”
羽尘:“文侯大人,有话就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文侯先和羽尘套近乎:“当年我背长毒疮,全亏李真人救我一命。我至今不敢忘怀。如今,公子你得李真人真传,医术也是举世无双啊。。。。”
羽尘:“文侯不用拐弯抹角夸我了。你不说明来意。这个礼物,我还是不收了,你带回去吧。我这边挺忙的。”
文侯深吸一口气,终于有话直说:“还请公子能施展你举世无双的医术,救救犬子。”
原来小侯爷中了瘟魔的毒已经快第二天了。
再过一天就要变僵尸了。
文侯请了无数名医,都是束手无措,不知道如何医治。
最后,还是燕歌行建议文侯去找羽尘。
当文侯知道羽尘是李道子的徒弟时,二话不说,带上厚礼就赶来了。
羽尘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这个,令郎这病,实在难办啊。。。。”
文侯当过朝廷大军师的,也是个人精。
一听羽尘这话,就知道他在讨价还价。
文侯微笑:“公子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定尽力去办。”
羽尘也不客气,立刻开始提条件:“多谢文侯了。我就两个条件。
1、我要替柔情姑娘赎身。”
文侯毫不犹豫得答应了:“我这就叫人将柔情姑娘的契约奉上。”
小侯爷喜欢柔情姑娘,但文侯却不喜欢。
能用这红颜祸水的命换儿子的命,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羽尘接着又说:“第二个条件就是,我要知道南阳郡所有事的真相。柳土章到底是什么人?”
文侯愣了一下,叹气说:“公子你都已经把【仆】组织赶尽杀绝了,可以离开南阳了。何必纠结真相不放呢?”
羽尘猜的没错,文侯这位大军师,果然知道很多秘密。
他当年毕竟是朝廷内部的核心人物。
羽尘也不和他客气:“反正这两个条件,有一个不满足。小侯爷便救不了了。”
文侯不禁有些生气。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这时候,羽尘补充说:“我有一位师弟还在那个柳土章的手里。所以这事还没完。”
文侯沉默了许久,终于妥协了。
“好吧。既然公子你执迷不悟,那我就把整件事情的真相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