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南顿到了。”
一座普通的县城前,除了几辆驮载着重物的马车在地面上碾过的声音外,这里安静的出奇。
南顿,作为与袁术接壤的地方,纵使昔日如何的繁华,这里现在除了几张在风中的旗帜外,变得格外凄凉。
下马,今天只是他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张怀民看着周围的一切,旗子和原来一样,对的,一样。
可当年那个同他走过最初那段日子的人,却因为自己战略上的失误却永远的留在了回忆中。
看了看车夫。
“走吧,随我,进城。”张怀民却在心中暗道,“朱将军,如今就让我一人搅动着乱世吧!”
豫州,南阳作为天下南北之间的棋眼,不知从何时起却落入了袁术的手中。
风吹过路上的灰尘,衣衫褴褛的乞丐跪在地上,拼命地闻着飘了的鱼肉香,抬起了头,却看到的是一扇厚厚的门镶在一座恢宏的府邸上。
摸着肚子,叹着气。
“大人,探子来报,如今张怀民已经到达了南顿,此人诡计多端意图定然不轨,如今,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趁其未做准备时,主动出击。”
只有耳边一阵阵喘气声,纪灵半跪在地上,却迟迟得不到袁术的回应。
“吧唧,吧唧……嗯……纪将军有心了,起来吧。”
纪灵慢慢的把头抬起,却看到袁术正躺在椅子上,喝着碗中的蜜汁。
“大人,如……”
“纪将军,此事我已经与杨长史商议了,不可进攻。”
桌前,袁术擦着自己嘴角的油,悠悠的说道。
袁术一旁,杨弘瞪了一眼纪灵,纪灵压回了自己心中的话,抱拳看向他。
“不是杨长史莫不是怕了那张怀民?”
“哼,凡出征当师之有名,如今我们如果先出兵,那么造反的称号就实打实了,而张怀民联合他人皆是这个由头,那么倒不如忍一时,不然我们就是下一个袁绍!”
可纪灵听后,也毫不示弱,盯着杨弘反问道:“难道这只能任由其打我们?,难道这天上地下汉室还能蹦哒?难道这坐实说明我们不然袁绍?”
“你……袁绍手下谋臣众多,善用兵的精,都败了,更别……”
杨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感觉闭上了嘴,不敢在说下去。
“吧唧、吧唧……”袁术的嘴也没有停过,只是他眉头与手头的筷子在谈袁绍的时候,略微跳了跳,顿了顿。
“你……纪灵,你会后悔的!”
杨弘知道纪灵抓住了一个决定袁术的点,而自己竟然又把他放大了,此时,早已多说无益。
迈步,纪灵在冷笑,离开房门,只是不甘得甩出了这一句话。
“哒哒哒……”杨弘忧愁的走在冷风中,却如叶子一般左右打转。
突然间多了一阵风。
“大人何须烦恼,这袁大人你说他打,你不说他还会打,要知道当张怀民打败了袁绍后,这个结就已经结好了。”
“阎大人,我虽然知道,可就是不甘心啊……”
公元193年9月,袁术军,纪灵突然率军攻击南顿,对此张怀民的南方之路已经悄然开始。
风随着南阳的街道,刮在了南顿前纪灵的脸上,而他一抬头,就看到了令他这辈子都不会忘掉的人――张怀民。
“纪大人,别来无恙啊。”
张怀民靠着墙,似乎想仔细看着纪灵,却看道了纪灵的嘴一张一关:“张怀民,我托你的福,在冰河中我没有死,你只是让我对你的印象更深!”
张怀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满满的转过身去,只留下了一个对背影的印象。
“传我将令,所有人,不得进攻,只守不攻。”
三天后。
南顿城内。
“大人,如今纪灵多次进攻下部队中怨声四起,在不给一个明确的时间将士们都快不耐烦了。”
一座小阁楼的顶部,张怀民看着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叹了口气。
“将军,我知道你们心急,可我们如今与袁术军势力比谁胜?与军素质比谁胜?与将才比谁胜?”
将军沉默了,赤裸裸的真相却摆在眼前“那……”
“不用,我自由定夺。”
公元193年9月末,南顿城双方在这里几乎僵持了一个月,乏味的对垒在乏味的城前更显乏味。
风,吹过南顿的血,卷入了一所军帐中。
张怀民此时拿着一张文书在发抖,而他面前的地图上此时他画了三支箭头,一支指南阳,一支指南顿,可一条箭头,却似乎没有画完。
“一步呀!一步呀!皇甫,我得罪你们什么了!”
张怀民看了看桌上的地图,不甘的摸了摸,欲要勾勒那最后一笔,却在叹息中,走出营帐,只能抬头看着那无情的天。
公元193年9月,在南顿领兵的张怀民被强行召回京中,而领兵却改为将领皇甫嵩之侄皇甫郦。
风吹过南顿的旗,此时一支军队却盖过了这风。
“大人,这是张怀民让我给你的之后的行动。”
马车内,一信使拿着一封书信献给了坐上那人。
“哼,就他那身份,必定包藏祸心。”那座上之人看也没看直接打开窗户,任由风将纸带上远方。
“皇甫将军:
我们之间我无须多言,可如今请放下私人恩怨,听我一言,如今我诱其先攻,以夺其理,再加上袁术骄奢,如今我早已策反袁术军中将领……,经过我的推算不出几日袁术运粮之时,偷袭运粮车,帐内必定会乱,这时趁其懈怠里应外合,则可胜之。
望君谨记”
无处不在,生生不息。
风吹过每个角落,如好奇的小孩子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打在了一辆马车里,却只是掀起了窗帘。
“败了,我们败了。”回城的路上,对皇甫郦,他明白,早已经看到了结局,他的嘴不停的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