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败,古城大败;等死,汝南等死!”
南阳,袁术此时早已火冒三丈丈,将他的地图撕为两半。
“我要你们是干什么的!”
桌上的蜜水散了一地,只有几片碎渣还在散发着光泽。
孰不知,这却是当初自己的主观臆断而酿造出的必然的结果。
所有人都没有回答。
座下没有一个人敢去制止,这里是一群对袁术非常了解的人。
“你!杨弘快出想办法,如今我们已经被逼到这种份上。”
杨弘一叹,站起身来,对着袁术一恭手:“大人如今纪灵与桥蕤被围在汝南之中,而在我看来张怀民的部队不过只能成一时的威风,其人多粮少,必然会撤军,如今派刘将军率军再次支援,必然能将其逼退!
如今东方已经无力,倒不如之后,全军退守南阳以西,先解决后方不断叫嚣的刘备,不外乎以退为进。”
袁术有些癫狂,咬着牙点头:“好,刘勋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身旁的刘勋一拜:“必不辱其使命。”
早上,汝南内,伴随着几声鸡叫,张怀民看着那向北方撤退的大军,袖子一甩:“三军听我号令,撤军!”
前脚刚走,远处的缓缓升起的太阳前,又传来了一阵行军的脚步声。
“张怀民,你这个小人!”
汝南外,刘勋的大军疾驰而至,可等到他的,却只有几个破旧的锅炉,以及那一地整整齐齐的脚印。
“嗡……”
汝南许久未开的门,终于令纪灵与桥蕤的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阳光。
“张怀民,我还会回来的!”
纪灵的咆哮传遍天际。
可,白天来了,黑夜还会远吗?
项城,先头的部队已经赶到了这里,张怀民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射入他眼睛里的阳光,望着后方枯黄的枝叶。
冷冷一笑:“到嘴的鸭子还能让你给跑了!”。
突然,从张怀民的手中,刮过一阵冷风。
车轮碾过的痕迹越拉越长,向着前方的南阳走去,为首的刘勋喝了一口水。
“将军,过了伏牛山就到南阳了!”
“嗯。”看着眼前的伏牛山,刘勋迎合的点了点头,可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却升出了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不祥的预感。
山路,林间,阳光就算在这树叶萧条的秋季,可在这片林子,却也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沙拉拉……”叶子被扒开的声音传来,一行蒙面人在林子中,默默的注视着刚刚进入林子内的纪灵的军队。
几簇好不容易窜进去的进去的阳光,在这行军的一个个士卒的脸上形成一个个光斑,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相反,其还透露着些许寒冷。
整片林子安静的出奇,只有几声从深处传来传来的伐木声。
没有人在意,只以为他是林剑的樵夫
“山路难走,我们休息会儿儿。”半道上,刘勋几人商议后决定休息片刻,可众人皆感受到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很奇怪的感觉。
囚车内,纪灵为了防止皇甫郦自杀,给他的嘴上塞着一块布,此时的他蜷缩在一个角落,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精气神,闭着眼,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突然在他的身边传来阵阵奇怪的声响。
耳朵动了动,皇甫郦被从恐惧与耻辱中惊醒,看见他身后,一个蒙面人。
那人他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不要说什么。
皇甫郦点了点头,颓废的眼中多出了一丝精芒,藏着冷静。
透过眼角的余光,看到那男子再次隐入林中。
林中深处的一片空地,在一棵倒下的树旁,一伙人围在了一起。
“大人,隔离带已经完成,并且观皇甫将军一切都好!”
为首那人站在高地上,看着袁军的军旗,包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只能知道他说的那一句。
“让他们记住这难忘的一天!”
林中,几束烟雾升起。
军队中,所有人都不知何时感觉到了温度不断的升高。
纪灵依靠在一棵树前,擦了擦脸上的汗,不由自主的看向天上的太阳,依旧暗淡。
“这……”突然纪灵意识到了不对,回头对着身后的大军喊到:“不好,我们快走!”
可,却已经迟了。
“大人,身后的粮草着火了!”
“什么,快救……”
桥蕤立马喊到,可回头,眼前那冲天的火焰,却让他说不出来话。
混乱中,求救声,哭声,以及是不是的叫骂此起彼伏。
“此定为张怀民之计,快,围住囚车!”混乱中,阎象留着汗大喊,可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你……你们!”阎象不顾火阎,径直向囚车冲去,他知道只有躲在囚车里就不会出事,反而如果留在这里,不被火烧死,也会在混乱中,一个没站稳被踩死。
三米、两米、一……当阎象快要到达时,脑后一痛,眼前却慢慢变黑,迷糊中,眼前的囚车不断消失。
万事混混皆自知,南阳扰扰言成风。
秋风瑟瑟归伏牛,野火冉冉却为空。
本以可以帝王臣,可笑周文未先谈。
仍悔杨弘一君子,当年荥阳误名扬。
公元193年12月,袁术刚解围汝南不久,在伏牛山,三万大军,一大半却化为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