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魔!
陈封心中暗骂对方还真他娘看得起自己,居然给他安了一个色魔的头衔而不是色狼!
偏头朝着四周看去,对一群人厌恶的眼神,陈封知道自己算是晚节不保了。
很快,医院保安听见动静,三两成群的围了来。
“我能说,这只是一场误会吗?”陈封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悻悻一笑。
“呸,我看你就是窥觑我的美貌,现在还敢狡辩。”那女护士转过身子,泼妇般对着陈封一顿狗血淋头。
这才看见她的正脸,陈封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尼玛,满脸豆麻的死矮子,陈封很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厚脸皮是说出这种话的!
那几个保安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简单口头教训了一下,就让陈封走了。
幸好生对了年代,不然要在八九十年代的严打时期,陈封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被无辜安一个流氓色魔的称号,他吃不了也得兜着走。
与此同时,走廊的转角处,一道人影瞥了一眼陈封的方向,随后走出了医院大门。
见她坐进一辆吉普车里,掏出电话不知给谁打了过去。
“喂,老板,东西不在他身。”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发现我了。”
“嗯,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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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陈封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所幸最后没什么大事,拔腿跑回了病房里面。
气喘吁吁的倒在床,陈封调理了一下心情,慢慢思考起来。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那个女护士应该就是阿柠。
阿柠当然不可能是真的护士,想必她是用什么手段搞了一身衣服过来,混进医院的。
“为什么会突然找我?”陈封蹙眉思索。
回想起阿柠在他房间里的一举一动,对方好像并没有做出什么异常的的事情。
那阿柠接近陈封的目的会是什么?
猛然想到了什么,陈封哗啦一下从床坐了起来。
难道是为了自己从从鲁王宫里带出来的紫玉匣子和八重宝函?
如是想着,陈封嘴角微微扬,阿柠这次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因为东西根本没带在陈封身,而是放在了山里。
毕竟吴三爷这种人手段精明,陈封要时时刻刻提防着,还不如先埋起来,到时候过来取。
在医院又休息了半天,陈封便办理了退院手续。
在回杭城之前,他必须再进山里一趟。
可是那场山火烧的太大,当陈封回到那儿的时候,才发现路都已经被一棵接一棵焦黑的树干毁的摸不到方向。
“艹,我怎么就忘了还有山火这一茬?”陈封愤愤的拍着自己的脑袋。
如今路都摸不着了,陈封先前做的那些记号自然也一同毁在了大火里,想找是没可能了。
自此,鲁王宫的秘密,只能留到地底,让死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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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王宫之行,毫无所获,甚至还带回了一大团包袱。
在去汽车站甚至回杭城的路,陈封的心情一直不太好。
沿路坐了十几个小时的汽车,陈封才回到杭城,清河坊。
古董店的大门关着,看去有好些天没有开张了。
陈封无奈的摇摇头,随后去看望奶奶。
她老人家也就六十来岁,现在却虚弱的躺在床,终日以泪洗面,看样子老头子失踪对她打击很大。
看见陈封回来,奶奶便哭哭啼啼的开始埋汰。
“我命苦啊,怎么就摊这么一个冤家,我十六岁就跟了他,二十岁就碰他疯了。整整大半个辈子,这家里头什么事都由我一个人把持,好不容易可以安享晚年,平淡过日子了,他又不想让我安心顺意。”
陈封静静在一旁听着,偶尔插两句安慰一下老人家。
老一辈的感情就是如此,牵个小手,摸个小脸,两个人便稀里糊涂的过了一辈子。
那时候很少有离异一说,哪怕老头子疯了,奶奶也勤勤恳恳把陈家打点的井井有条。
陈封是打心底佩服自己这个奶奶。
又随意说了几句话把奶奶哄睡了,陈封这才出门,走向老爷子的房间。
说起来,陈封也很少进老陈的房间。
毕竟那时候不懂事,难免会对精神病人有一些偏见和抵触,更不要说进他房间玩耍。
如今推开门走进去,眼前的一切对于陈封来说,都是新鲜。
不过新鲜的只是感觉,房间里的气息却正好相反,充斥着阵阵发霉腐败的味道。
“奇怪,怎么感觉像很久没住过人一样?”陈封心中疑惑,在房间里转了几圈。
越转,陈封的疑惑感就越加强烈。
他娘的!这里就跟废弃多年的鬼屋一样,根本没有一点人迹!
可他爷爷分明就在这间屋子里头住的,怎么可能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猛地,一道诡异可怖的想法在陈封心中冉冉升起。
难不成,老爷子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