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带着胖子往爬了约莫五六分钟,就看见了阿柠正趴在墙壁的一个洞口外。
“好家伙,有出口了!咱胖爷不用死了!”胖子大喝一声,乐的直接加速前进。
来到洞口,陈封才发现这个洞竟然也是一个盗洞。
显然是之前同样有人误打误撞的进了这暗门里,才挖出来的一条生路。
“阿柠,吴天真和闷油瓶呢?”此刻洞口只有阿柠一个人在这,陈封不由得好奇起来。
“哦,他们发现这盗洞以后,就进去摸索探路了,我害怕你们找不到,就留在这里等你们。”阿柠傻笑到。
胖子一听,咋呼的立起腰板,“他奶奶的,这两个混小子真不是东西,竟然忍心把大美女一个人留在这里。”
“行了,别耍嘴皮子,赶紧追去。”
胖子一听,又跟焉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在地,“别啊,咱好不容易爬了这么远,总得歇歇吧。”
陈封却没搭理他,和阿柠一同朝盗洞里面摸去。
“哎。”胖子欲哭无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着,这一趟下来,肯定是要瘦几斤。
三个人朝盗洞里头饶了两三个弯以后,才看见闷油瓶和吴天真在前面贴着墙角,正在谈些什么。
“鈤你大爷的闷油瓶,你可害死胖爷我了。”胖子骂骂咧咧的过去。
“这里不是生门吗?不是通向天宫的吗?哪里有天路是这样建的,神仙进来也得褪层皮吧。”
闷油瓶抬头看了看胖子,蹙着眉头,“或许石碑的记号被人调包了。”
“掉包了?”陈封眯着眼,若有所思。
难道是二十年前的吴三爷和谢连环一同搞的鬼?
谢连环是吴三爷的表弟,这是要解释清楚,起码要啰嗦个长篇大论。
“他娘的,哪个狗鈤的干这种缺德的事情?”胖子破口大骂,把对方的祖宗八代都说了进去。
却见闷油瓶没有说话,抬手指了指墙壁的一处。
陈封好奇的朝面瞧去,这才发现石壁竟然有一道骇然的血字。
只见面写着,“七月二十九鈤,陈老豺骗我入门。
陈清云留。”
一瞬间,陈封的脑袋犹如雷霆轰鸣,炸开了锅。
陈老豺?
这特码的不是他爷爷在江湖的称呼?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至于这个陈清云,陈封按照原身的记忆,很快就查到了这个人的信息。
清,乃是按辈分来排的字,到了陈家陈老爷子这一辈的时候,清字便排了。
虽然陈清云也带一个清字,却也只能和陈封他们家扯表亲这一层关系。
世风日下,如今又是生活在杭城这样的大城市里,到了陈封这一代的时候,这些表亲戚之间已然没有了多少联络。
但陈清云这个名字,陈封还是熟悉的。
陈清云和老爷子打小玩的熟络,长大后的关系更不一般。自老爷子装疯以后,他还每年时不时的来陈封家里看望。
当然,这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后来陈清云便没有再来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把两人的关系闹僵了。
如今在盗洞里看见这一行血字,陈封才猛然明白过来,陈清云可能早就死在了这大墓里头!
只是陈封想不明白,这陈清云为什么会出现在海底墓里头,又为什么留下了这一行血字。
陈老豺骗我入门,从字面的意思揣摩,难不成陈老爷子以前也下到过这海底墓里头?
回想这暗门的出口竟和闷油瓶所说的不一样,陈封这才想到还有一种可能性。
搞不好这记号,就是陈老爷子掉包的!
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陈封不敢再想。
眼下老爷子走丢已经十分麻烦,自他房间地下又发现了太多问题疑惑,鬼能知道这海底墓里头也特娘能扯这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妈的,要不是多亏这陈清云打出来的盗洞,不仅是胖爷我,咱们几个今天都得交代在这。”胖子在一旁骂骂咧咧的,如今有了这行血字,他更是有了骂人的名头。
“这狗娘养的陈老豺,也不给下一辈积点阴德,既然做出这些谋财害命的勾当来,马勒戈壁的。”
“......”
不得不说,胖子是真的得理不饶人,一个人在一旁满嘴喷粪,竟是停都停不下来。
“好了,给老子闭嘴。”陈封听的有点心烦意乱,忍不住吼道。
这一吼,愣是把其他几个人吓到,完全不知道陈封的火气莫名从哪来的。
不过胖子也是机灵,看出了陈封脸色的变化以后,便知道自己肯定不小心碰到了陈封的哪根神筋,立马打住了舌根。
“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记号?”陈封懒得管胖子,看向闷油瓶和吴天真,蹙眉问道。
吴天真认识到事情的严肃,赶忙回答,“没了,只留下了这一行血字,恐怕是这个叫做陈清云的人慌乱之下留下的,也没多少时间做记号。”
陈封点点头,也觉得该是这么一个道理。
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眼吴天真,陈封面露苦笑。
敢情他和吴天真一样,都是被家里人蒙在鼓里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