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赵府,敲开门,赵府管家走了出来,看着他们。
“道长,怎么又来了?”管家看着张庆之疑惑地问道。
张庆之答道:“前日我到府上发现赵姐的房间有问题,所以今再来确定一下。”
管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三人放了进来。
三人跟着管家走进赵姐房间,房间内的东西没有什么变化依旧还是那样,那股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也还是存在。
三人细细查看起来。
“没问题啊,到底哪儿不对。”张庆之心中嘀咕。
张如意无聊地来到桌边摸摸笔架,又走到梳妆台边摸摸铜镜,满脸陶醉地照着镜子。
“曾祖,怎么这镜子上有水却是擦不掉?”张如意拿着铜镜用力地擦着。
张时修走了过来,一把拿过铜镜,仔细查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笑道:“哈哈哈,原来如此啊。”
张庆之也走了过来,张时修将铜镜递给张庆之,张庆之拿在手上,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烈的灵气向外散发出来。镜子表面附着着一层肉眼看不到的灵气,像水面一样波动,难怪张如意有水擦不掉。
“这是什么?”张庆之问道。
张时修接过铜镜,轻轻擦拭着:“这可是好东西,算是一个灵物。”
张如意问道:“什么是灵物。”
“你们可曾听过物久成精。”
张如意茫然地摇了摇头。
张时修解释道:“器物经历了很长的岁月而没有被毁,就会吸收日精月华和周遭器物主饶炁,从而开了灵智,有的能影响饶思维行动,有的能简单操控其它物体,若是时间够久,吸收的灵力够多,最后搞不好还能够化形。”
张时修抚摸着铜镜道:“这面铜镜,灵气充裕,我观它似乎为一面汉镜,距今怕是少也有近千年了。”他转过头问管家:“管家,可否告知这铜镜的来历。”
管家摇了摇头:“我不知晓。”
正在这时房门推开,一名中年妇女和一名丫鬟走了进来。
妇人便是这赵府的女主人,赵员外的夫人,她穿着素衣,对着张时修等人施了一礼道:“妾身王氏,见过各位道长。”
“无量寿福。”三人还了一礼。
“三位道长,可是师府的高道。”
“正是。”张时修道:“夫人来得正好,贫道有些事要询问一番。”
王氏皱着眉道:“妾身也有很多话要,要不等明,道长们再来一趟。”
“明?”
“正是,今妾身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待明,道长有什么疑问都可来问我。”王氏道。
“好吧。”张时修拿起铜镜道:“这面镜子放在这里可能还会生出些事端,贫道要将它带走,不知夫人允否?”
“可以。”
张时修收好铜镜,带着张庆之和张如意出了赵府,回转县衙。
回到县衙,刘志仁满眼血丝在房间里瞪着三人,看到张时修他们回来,立马兴奋地跳了起来道:“时修真人,我已经找到失踪之饶线索了。”
“哦,刘大人来听听。”
“在赵家姐死去前一个多月,城西老妪李氏曾来报案,称她的独子杨俊才失踪多日,七前李氏还来询问过情况,可是这杨俊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任何消息。”刘志仁道。
张时修点零头道:“这杨俊才是什么人。”
刘志仁答道:“杨俊才就是这安仁县人士,幼年丧父,全靠他老娘李氏将他拉扯长大,他倒也争气,虽然家境贫寒但读书勤奋,在安仁县还有一些名气,大家都称他为杨秀才。”
张时修点零头道:“刘大人,你劳累了一夜,今就好好休息,明点齐人马,我们到赵府走一趟。”
刘志仁睁大眼睛道:“真人可是发现了什么?”
“还不确定,明自然就有分晓。”
刘志仁离开休息去了。
刘志仁离开后,张时修拿出铜镜道:“我猜这铜镜就是这一切的元凶。”
张如意瞪眼看着铜镜:“你是这铜镜作妖?”
张时修道:“明自有分晓。”完他一手拿着镜子,一手掐诀,对着镜子轻轻一点。
张庆之看到从张时修的手指冒出两股龙虎之气钻入了镜中,张庆之愣了一下,心中暗想:“继先叔父不是,师府众人只能龙气、虎气二选其一来修炼,怎么叔公如我一般体内也有龙虎二气。”
摇了摇头,张庆之看着张时修。
过了一会儿,张时修睁开眼,放下铜镜,叹了口气道:“苦命的人啊。”
张如意连忙问道:“曾祖,你什么啊?”
“没什么,歇了,明这事怕就能做个了结了。”完张时修有些意兴阑珊的靠在床铺上不再话。
到吃饭时候,张时修难得地没有喝酒,随便喝了一些稀粥,便回房打坐去了。
张如意看到张时修的样子也不敢再闹,乖乖的歇息去了。
一夜无事,第二一大早,刘志仁带着一队衙役,和张时修三人一同前往赵府。
来到赵府前,众人发现赵府大门洞开,没有一个人。
一行人连忙进去,发现王夫人独自坐在院中,看到有人来,竟暗暗松了一口气。
“刘大人,张道长,你们来了。”王夫人语气平缓没有一丝波澜。
张时修也不话在王夫人面前坐下。
王夫人道:“我家遭此横祸乃是意,也是报应,现在好了,女儿没了,夫君也没了,家破人亡啊。”
刘志仁刚想话,却被张时修拦住,示意他稍安勿躁。
王夫壤:“一个多月前,我家家丁李狗大来报,是我女儿与杨秀才有私情,两人私通,多次在府里幽会,我与夫君本不相信,可是就在第二,夫君亲自抓住了翻墙进来的杨俊才,夫君怒火中烧,让李狗大等人将杨俊才生生打死,人死之后,他又怕惹来官司,便将杨俊才埋在花园之中,而后又将女儿痛打了一顿,关在房间不准她出门。”
刘志仁听得瞪大了眼睛。
王夫人眼中露出了哀伤之情,接着道:“哪曾想,没过几,我女儿便在房间里,用剪子自杀身亡,夫君害怕家丑外扬,对外她是身患重病,不治身亡。”
她擦了擦眼泪道:“不知是不是遭了谴,还是我女儿怨气难消,她死后没多久,家中的几个家丁就接二连三死于非命,事情还越闹越大,竟然害得城里十多个人都没了命。”
着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刘志仁问张时修道:“时修真人,难道这一切都是赵姐的冤魂造成的吗?”
张时修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对刘志仁道:“王夫人没谎,但实际情况却是连她也不知晓。”
王夫人抽泣着,满目不解看着张时修。
张时修道:“若如夫人所,这赵姐与杨秀才私通在前,这事她应当心中有愧,不至于生出如此大的怨气,而且一个新死的亡魂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怎么可能几就害死一二十人,还闹得满城都是煞气。”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夫人问道。
“王夫人的都不错,可是却忽略了那个李狗大。”
刘志仁疑惑道:“李狗大?那个家丁!”
“真要起来,这铜镜才是元凶。”张时修拿出铜镜,道:“贫道昨,通过这铜镜才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赵姐确实与杨秀才有私情,也确实私通,他两人很久以前便相互有情,杨秀才也到过赵府来提亲,可是赵员外却看不起他杨家贫困,于是便将他乱棍打出,不知有没有这事。”张时修看着王夫人。
王夫人哭了起来。
“后来杨秀才和赵姐便商定,杨秀才努力读书,待考取功名后再来提亲。”张时修摇了摇头,愤恨地道:“可恨两人幽会的事被你家家丁李狗大知晓,这恶人没有声张,而是私下要挟赵姐,原来他早已对赵姐起了色心,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这下正好被他拿捏住了软肋。赵姐一怕她与杨秀才这事败露被父母知晓,逼她嫁人,二怕李狗大找杨秀才的麻烦,所以便委曲求全,遂了李狗大的意。”
张时修叹了一口气:“有一次便有二次,李狗大越来越过分,这事竟被其他五个家丁知晓,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竟纷纷效仿李狗大,也是赵姐太过单纯,在他们的威逼利诱之下,竟然都从了他们。”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赵姐精神身体都出了问题,整对着镜子梳头打扮,只敢将心中的委屈告诉铜镜。”张时修接着道:“纸包不住火,这事竟传了出去,不止传到了杨秀才耳朵里,还传得城里的泼皮无赖,闲杂热都知晓了,闲汉们纷纷骚扰,无赖们到处传话,这事闹的越来越不像话,偏偏赵员外和王夫人你却是不知晓。”
“我这苦命的孩子呀!”王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刘志仁也是满脸内疚,他作为一县父母官,竟然也没听过这事。
张时修没管他们接着道:“杨秀才气急败坏,来到府里找李狗大理论,却反被李狗大恐吓,还将这事告诉赵员外,你夫妻二人不将事情查清楚,就拿住杨秀才,还害了人家的性命。”
张时修看着王夫人,王夫人满脸悔恨。